关灯
护眼
字体:

不是爱人(60)+番外

作者: 月昼 阅读记录

“嗯,好。”

林雾秋关上门出去,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宋禹川摸了摸我的头发,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儿,然后凑上来轻轻吻了一下我的额头,低声说:“怎么又生病了,宝宝。”

宝宝……

他没有当面这么叫过我,只在之前发消息聊天时开玩笑说过一两次。我以为宝贝已经是他能接受的最亲昵的称呼,没想到在我睡着的时候,他会偷偷叫我宝宝。

我心尖一颤,睫毛也跟着颤了颤。

宋禹川握住我的手,放在自己唇边轻轻摩挲,叹息般地说:“半年了。”

是五个月十八天。我在心里说。

“要不是你突然生病,我是不是还要再等一段时间才能看到你……小坏东西,就顾自己玩,一点也不管我有多想你。”

宋禹川说着,撒气一样用很小的力气咬了咬我的指尖,然后又轻轻亲吻自己咬过的地方,喃喃说:“我好想你。”

“再见不到你我要疯了,宝宝,我好想你。”

“小鸟都知道飞累了回家歇一歇,你怎么一跑出去就不管我了……”

……

宋禹川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长途飞行后的疲惫和这深深的眷恋,我闭着眼睛,仍然能感受到他目光的温度,像炉火一样烘烤着我的身体。

他俯身拥抱住我,小心翼翼地吻了吻我的眼睛,然后鼻尖,然后嘴巴,最后我终于忍不住扑闪几下睫毛,缓缓睁开眼睛,对上他凝望我的目光。

沉睡转醒,我的声音也低低的:“哥哥……”

宋禹川的脸近在咫尺,他呼吸一滞,轻声说:“我在。还难受吗?”

我点点头,小声说:“头疼。”

宋禹川把我抱起来,让我靠在他怀里,缓缓抚摸我后脑勺的头发,问:“怎么会突然生病?”

他的动作和语气温柔得不像是他,我摇摇欲坠的心脏彻底沉溺在他的怀抱里,轻轻抽了抽鼻子说:“最近太累了。”

我以为他会埋怨我没有照顾好自己,但他只是静静地抱着我,用拥抱和亲吻安慰我。我听着耳边沉稳有力的心跳,闭上眼睛小声说:“我也好想你。”

房门轻轻推开,林雾秋进来,柔声说:“起来了吗宝贝,该吃药了。”

他顺手按亮房间的灯,暖色的灯光笼罩下来,我揉揉眼睛,说:“嗯,起来了。”

因为有他们两个,我的小公寓忽然变得很像一个家。

吃完药洗完澡,三个人一起窝在我并不算宽敞的床上,他们两个似乎也有段时间没见了,躺着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不知不觉夜色深重,我因为药物的作用昏昏欲睡,蜷起身子抱住宋禹川,闭上眼睛埋在他的颈窝。

睡着之前,我想起什么,小声喃喃:“我听到你叫我宝宝……”

宋禹川搂着我,温热的大手覆在我后颈,过了一会儿,他低声说:“宝宝。”

“嗯……”

耳边仍然有窸窸窣窣的说话声,不吵,刚刚好助眠。

我安心地陷入沉睡,像飞倦的候鸟落进被阳光烘烤的温暖的巢。

我知道,明早起来,他们都还在。

——正文完——

作者有话说:

正文到这里结束啦,番外会写一些甜蜜日常。

作者专栏求关注,谢谢大家!

番外

====================

第49章 一点日常

=========================

我断断续续地病了小半个月,把这段时间缺的觉都补回来了。

没好意思告诉林雾秋和宋禹川,我原本想趁开学前的这一个月悄悄溜回国给他们一个惊喜,没想到一场病来的猝不及防,机票还没买,他们就先我一步到了。

“宝贝,今天天气好,起来出去走走吧,再睡要变成小猪了。”

林雾秋哗地拉开窗帘,阳光照进来,晒得我眯起眼睛。

“不要,”我拉起被子蒙住脑袋,“我好累……”

昨晚他和宋禹川把我折腾到半夜,我很久没有过这样激烈的床上运动,一身骨头差点散架,睡了一觉醒来仍觉得腰酸腿软,全身都没有力气。

林雾秋走到床边,把我的被子拉下来,说:“医生说你要多晒太阳。”

我试图耍赖:“你骗我,医生没说。”

话音刚落,宋禹川端着咖啡杯进来,懒懒地倚在门框上,问:“还不起床吗?我买回早餐了。”

他穿着卫衣短裤,头发没有专门打理,看起来比平时年轻了好几岁。我多看了两眼,被他抓到,问:“看什么?”

“你这样好看。”我说。

宋禹川愣了一下,不自在地移开目光,低头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林雾秋笑笑,慢悠悠地问:“我和禹川,谁比较好看?”

我立马叛变:“学长好看。”

宋禹川的五官太凌厉,加上宽肩长腿,一看就不好惹,像狮群中最强壮、皮毛最光滑的那头雄狮,比起同性的欣赏,更容易招来同性的忌惮。

林雾秋就不一样了,又好看又没有攻击性,谁会不喜欢温温柔柔的大美人?

余光看见宋禹川扁了扁嘴,面无表情地咽下一口咖啡,就差把一个大大的“哦”字写在脸上。

林雾秋微微一笑,摸了摸我的头发,说:“起床吧。”

吃完早饭宋禹川和林雾秋强行带着我出门,这里夏天很短,所以人们格外珍惜来之不易的大晴天。我们租了一条船,漫无目的地漂在运河上,沿岸很多露天咖啡厅,人们吵吵嚷嚷,好像全城的人都出来晒太阳了。

我靠在座椅上眯起眼睛,舒服地伸了个懒腰:“要是一直能有这样的天气就好了。”

再想到自己申请的学校在伦敦,我叹了口气,有点后悔没有选择意大利或南法的学校。

宋禹川拉开一罐饮料,插上吸管递给我,说:“让你出门你还不愿意。”

“我累嘛……”我懒洋洋地说,“谁让你们昨晚那么凶,我今天能爬起来就不错了。”

“我已经很克制了。”宋禹川说。

“你有吗?”我坐起来瞪着他,“你哪里克制?”

宋禹川不说话了。

“他说的克制可能是指,第一天他就想这么做,但他一直忍到了昨天。”林雾秋淡淡地说。

我瞪着宋禹川:“禽兽!”

宋禹川张了张口,似乎无法反驳,最后看向林雾秋,反问:“你不是吗?”

林雾秋推推墨镜,淡定地说:“我是啊。”

“……”

我算是看清楚了,这两个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我躺回座椅上,拿过一包薯片哗的扯开,懒得理他们。

小船停在河中央,头顶的白云缓缓飘过,像一团一团的绵羊,我忽然想起大二那年和同学去乡下采风,路过一大片农场,有好多绵羊和好多奶牛,我们开车经过,绵羊一点也不害怕,此起彼伏地冲我们咩咩叫。

想到这里,我没忍住主动和他们两个搭话,讲自己遇到绵羊的事。

其实我以前没有这么啰嗦的,但现在遇到什么鸡毛蒜皮的事都想讲给他们听。

上一篇:昨日忘我 下一篇:野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