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雪中荒漠(33)

“好。”我没有意见。

“那么现在,把上衣脫了。”他说。

“???”

“刚才你不是喊疼吗,我要帮你治疗。根据第七条,只有千山可以碰堂棉的身体——言外之意,你的每个角落,我都可以碰。”

“不严重啦,我自己回去揉揉就好了。”说完我就想溜。

我似乎听到了他的轻笑,下一刻,他背部那些灵活的触手一层一层脫掉了我的衣物,只留下了一件薄薄的背心,我蹲在金山银山上,抱着自己瑟瑟发抖:“冷……”

“我专门调节了温度,不该冷才对。”他歪头看我。

确实不冷,我就是……

接着根本就不容我思考了,那些黏滑、湿冷的生物如同蛇鳗缠住了我的手腕、脚踝,让我趴着,无法动弹。他来到我的背后,用带着鳞片的龙形利爪抱着我的腰,带着腥气的冰凉气息顺着后颈往下,每经过一寸,那一寸皮肤都在发麻。

“背上……确实有些红了呢。”他掀开薄薄的布料,唇贴着我的皮肤说着。那关切的声音带来的震动惊得我往前爬,我只想快点摆脱被猎食者束缚的惊悚感,无奈反抗只会让我被缠得更紧。

“千山,放开我好不好……”我小声央求。

他在笑:“你求我的样子很可爱,可是为什么求我呢,我只是想帮你。”

说完,他湿滑的口中之物便狠狠地舔上了我的背脊,在那一瞬间,我感觉有什么顺着他的力道被注入了我的皮肤。一定是他的毒。痒、麻、怪异,随着他重复的动作,我感觉浑身发软,四肢根本无法支撑身体。我的侧脸垂下,紧紧抵着冰凉的玉器,手指抓紧精美的绸缎,大口呼吸,只希望背后的恶鬼快点放过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覆在我的身后,轻轻咬着我的耳廓:“好了。”

他总算放开了我,而我仿佛刚从水中爬出,背心被彻底浸湿,胸口剧烈起伏。刚才他把玩的珍珠项链不知何时已经挂在了我脖子上,汗水沾湿了项链。

他侧头,轻轻吻了吻项链,轻叹:“有一种纯洁无暇的珍珠被弄脏的感觉呢,真是……狼狈又可爱。”

第23章

我在做梦,我非常清楚自己在做梦。

我的大腿承受着熟悉的重量,手指穿过柔软的、茶色的发,嗅着他身上淡淡的梅花香。阿槿穿着柔软的、薄薄的毛衣枕在我的腿间,望着窗外,滴答、滴答,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着。

我想问他:阿槿,如果我和别人在一起三十天,你会不会难过?

可是我什么都说不出口,因为我的小情、小念在他的痛苦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我擦拭他眼角的泪,哼唱他喜欢的曲子。他的脸色苍白,嘴唇干涩,双眼浑浊。他被关了太久、太久了。

春风拂起白纱窗帘,光束倾泻而下。

他死寂的眼中映出了外面的世界——碧蓝的天空,绿油油的树木,五彩缤纷的花朵,欢快的孩童……

生机似乎在他的眼中、在他的体内生长。

我想让他成为外面的一员,希望他感受活着的快乐。

……

千山十分疑惑,他的心情为何能轻易地被一个人类女子操控——时而痛苦压抑,时而愤怒失常,时而忐忑不安,时而欢欣雀跃,时而欣喜若狂——刚刚他还恨不得毁掉她,毁掉自己的巢穴,毁掉一切,而现在,他又舍不得她受伤,因为她写下了协议,因为她潮红的脸而欢欣雀跃。

在遇到她之前,他没有名字,独自前行了太久。遇到她以后,一切对于他而言都是新鲜的、奇妙的、难以自控的。

他偶尔会想到那位土地神的劝诫,可他并不愿意停下来,他只想要更多、贪念更多——想象她彻底属于他的模样。哪怕是短暂的、假的,也无所谓。毕竟,这世间没有什么美是永恒的,没有什么幸福可以持续到永远,真真假假只是由内心定义的概念而已。

那十项条件,并不是他即兴想出来的,事实上,已经沉淀在他的心中,许久。他曾看过不少关于情爱的读本,他勾画出了不少让他好奇、让他心动的句子,便总是想着,或许有一天,他有机会和某个异性一起体验……可是他只是个怪物,是鬼怪、是人类惧怕的存在,就算遇到了喜欢的对象,对方愿意和他一起体验吗?

如今,他感觉幸运无比,堂棉没有拒绝他。他迫切地想和她一起体验。

……

第一,堂棉要与千山手牵手看一次日出和日落。

第二,堂棉与千山绑在一起一天不分开。

第三,堂棉与千山一起沐浴。

为了节省时间,这三条可以在一日之内完成。凌晨四点我便起来了,千山也醒了,他看到我把前三项单独勾出来之后,二话不说,一根纤细的触手便从他的袖口溜了出来,缠住了我的右手,让我动弹不得。这触手固定好以后,竟然瞬间变成了银色的手铐,将我和千山的手腕锁在了一起。

千山:“我刚才下了一个死咒,二十四小时以后,它会自动解开,时间没到的话,就连我也是解不开的。”

他太有效率,让我措手不及。我:“为什么锁我的惯用手?”

他一脸疑惑:“有什么问题吗?”

我:“惯用手被锁住做什么都不放便啊,比如洗漱、吃饭、写字、洗澡……”

他:“我帮你洗,我喂你吃,你帮你写字,我帮你洗。你也用不着写字啊。”

我:“我平时做事都用右手,左手废的……”

他:“你可以把我当成你的右手。”

我说出了燃眉之急:“……你突然锁住我怎么上厕所呀!”

他认真地想了想:“我抱着你上厕所?”

我怀疑他是故意的:“……滚。”

“锁住了,滚不了。”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没脸没皮,好吧他确实没有皮肤……

于是我经历了人生中最尴尬的事情之一:

实在是忍不了了必须上厕所,于是我只好拖着他去蹲坑。

“说好了,不许看。”我强调了十遍。

他乖乖站在一旁不看我,我用意念再一次将他想象成一只大型犬。

右手和他连在一起,什么都做不到;左手把裙子拉起来,用手肘夹住,然后艰难地脱腿袜。扒了许久,才把一层一层的布料弄下去。

终于顺利蹲下来,可耻的声音响起,我整个人都不好了:“不许听!”

他无辜:“耳朵自己要听,我管不了。”

终于搞定了关键问题,次生问题又来了。

纸……

他把纸递给我,我沉默地使用了。

接着……天哪我一只手怎么把裤子袜子裙子提起来?

我努力地扒拉着袜子左侧,我太后悔了,我总是喜欢买什么光腿袜,为了显瘦,这种袜子往往也很紧,单手可怎么把它拉上来啊!

我扒拉了半天,弄得满头大汗,结果腿袜还没穿上去,裙子倒是要掉下去了!

他的触手稳稳地咬住了我的裙子边缘,帮我拉了起来。

上一篇:错负桃花债 下一篇:星际插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