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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相公的小夫郎[种田](107)

作者: 小鱼饼干 阅读记录

林白梧抿了抿唇:“我这儿还有,你若爱吃就到我这儿……”

曲长风抬起眼,皮笑肉不笑的将他话打断:“不用了,多谢。”

林白梧讪讪笑,坐回椅子里,将桌面的绣线拿了起来。

他虽学绣不久,可帕子绣了许多年了,到底比旁的多些见解,尤其掌握了靺鞨绣的针法后,很快便能起形绣物,只是叠针略粗,手指摸上去,绣面不平整。

这几日,林绣娘接了新活计,正忙着做活儿,没多少空闲来瞧人,巧儿便帮着阿娘来看。

她绣工虽不精,可比林白梧好上许多,她低头瞧着林白梧的绣面,一树枝头繁花儿。

伸手指到花苞处,轻摸了摸:“这里叠太多层了,显得厚,这里又叠得少。不过你已经很厉害了,我记得我学时,半年了才能绣成你这样儿。”

林绣娘听见她的话,头自绣面里抬起来:“你还好意思说哦,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哪儿有梧哥儿认真。”

巧儿不好意思的笑起来,到林绣娘跟前,偏头瞧她娘手上的活计。

这是一幅贺寿图,绣的却不是寿星、寿桃,而是一条阔海翻浪的蛟龙。

她蹙眉:“墨哥儿干啥要条蛇啊,怪吓人的。”

“这头上带角,是蛟。”林绣娘手下针不歇,“东家要啥呢咱就绣啥,墨哥儿既想照顾生意,娘念他的好呢。”

林白梧抬起头:“墨哥儿?”

巧儿点点头:“就是嫁去镇上吴家,给人做四房的墨哥儿。”

林白梧蓦地想起除夕时候,瞧见的那场热闹的成亲,不禁问道:“他……咋样了?”

巧儿笑起来:“还成呢。虽说是嫁去给人冲喜的,还是个四房,但吴家老爷待他好,他手里也有了银钱,比在王家舒坦多了。”

边上的曲长风,虽垂着头,却不动声色听得可认真。

他牙齿咬着下嘴唇子,将死白的唇色咬出一丝儿红。

是啊……

四房又如何,只要相公仁义,日子咋也不会太难过。就是差,总也比家里舒坦。

他小心翼翼的瞧一眼林白梧,再瞧一眼他桌面上的吃食。

紧张的直搓手,梧哥儿有身子了,他那个相公……该是忍不得的吧。

*

作者有话要说:

第77章

林白梧听着巧儿的话, 心里竟有些喜悦,他与王墨虽然只有过一面之缘,却因为都是可怜人,而心有怜惜。

这般看来, 吴家那个瘫爷子倒是个仁义的汉子, 不为难家里的哥儿, 是极好的。

他正想着, 巧儿忽然道:“张兰桂这个黑心的婆娘, 也算是无心插柳了。”

林白梧微怔,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过这个名儿了,现下听来, 让他不由得想起大雪封山时候的事儿, 胃里忽然就犯起恶心。

他赶紧抓了颗酸果进口里, 牙齿咬破果皮,渗出酸甜的汁水来,才让他喉咙口子舒坦些。

林白梧轻声道:“张媒婆么……”

“嗯。”巧儿点点头,走回椅子坐下, 将绣到一半的绣品拿起来,继续绣,“她坏事干得可多, 净为了礼钱蒙骗人, 将村里哥儿、姐儿的外嫁。不过也算老天开眼,摔断了腿。”

“摔断了腿?”林白梧诧异。

“你不知道吗?”巧儿自绣面里抬起头, “好早之前的事儿了, 嗯……得有几个月了。”

当初渊啸来林家下聘, 张媒婆失了大面子, 走到哪儿都有人对她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张兰桂这么个好面子的人, 窝在家里成日成日的不敢出门儿。

能让她提起兴致的唯两件事——喝酒和到处编排林白梧的闲话。

她那个嘴又脏又碎,什么都说:

“林家那个双儿看着老老实实的,其实可能勾汉子,要不这渊汉子咋瞧上他的?”

“那渊汉子没准就是没见过双儿下头啥模样,图个新鲜,等玩儿够了,准得弃了。”

“你他娘的放屁!我嫉妒什么?!我家哥儿孕痣深、长得也俊,那得是嫁达官显贵的,一个山里来的野汉子,我才瞧不上!”

打头里村子人还当笑话听听,到后面发觉她说的越来越离谱,个个都不信了,见着她就躲。

张兰桂心思郁结,酒喝得更厉害,常常夜深人静时,坐在堂屋里唉声叹气。

一日月黑风高起,屋子外头忽然传来一声凄厉的野鸡叫,伴着夜风、啼破圆月,尖锐的瘆人。

野山鸡站在高坡上,高昂着头、奋力振翅,一声鸡鸣邪祟起,紧接着四面八方都传来鸡叫声,嘈嘈乱乱、此起彼伏,震天嘹亮。

张兰桂心里一哆嗦,就听见扑扑啦啦振翅声,她忙开门出去瞧。

漆黑深夜里,山风卷着寒意迎面扑来。她家圈养的二十来只鸡,齐齐炸着毛、通红着眼,夹着膀子发癫似的往外头狂奔。

奔的急了,几只撞在一起,咯咯咯哒痛叫着摔得四仰八叉。

鸡毛下雪似的落满地,这些鸡顾不上疼,晕晕乎乎站起来,不管不顾、埋着头继续朝外头冲。

张兰桂惊得酒都醒了大半,这每一只鸡都是钱,二十来只、二十来只啊!她双手拍着大腿,抄起根棍/子就去追鸡。

月亮隐进云层里,天黑树影斜,张兰桂又醉熏熏的瞧不清路,不知怎的就跑进了峪途山林子。

峪途山南坡,多的是猎户在山里头设的陷阱,树枝子盖着、碎草屑压着,可隐蔽。

张兰桂追着鸡,心头火起,耳聋眼瞎,一脚踩空,“咣”的一声砰响,翻进了不知道谁家的陷阱里。

巧儿手下不歇,针尖儿穿过绣面,拉出绣线,她垂着头:“好在那坑不深,里头又没放竹刺,要不这翻进去,命都没了。”

林白梧听的怔愣,心口子提紧,他轻声问:“她家鸡……干啥飞出去啊?”

“说来巧呢,她家那一片儿,就她家鸡发了癫。”巧儿放下针,看去林白梧,“后来我听人说,张兰桂在堂屋喝得迷糊,根本没听见鸡叫,是有人敲了她家的门儿。”

巧儿摇摇头:“哎谁知道呢,反正村子人都说她是坏事做多了,遭了报应。”

林白梧听的心口子砰砰砰的跳,就听见巧儿又说道:“还有墨哥儿的那个弟弟,到眼下都没好。”

忽然,久未开口的林绣娘抬起了头,她细长的手指敲了敲桌面:“别东家长西家短的了,你活计绣好了?”

“哦,马上绣。”巧儿缩着颈子,朝着林白梧吐了吐舌头,小声道,“回头和你说。”

这一打岔,话头儿就过了,巧儿也没记起要和他说。

还是林白梧主动问起来了,她才拉人到一边,同他说小话儿。

王墨的那个弟弟王虎,家里的老儿子,被惯的无法无天。

带人进林子里打鸟儿,不知道遇上啥,回去人就傻了。

林白梧睁圆眼:“带人进林子?还有别家孩子?”

“这个王虎孩子群里称霸王。”巧儿撇撇嘴,“不过其余娃儿只是昏过去了,没啥大事儿,就他一人脑子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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