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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相公的小夫郎[种田](110)

作者: 小鱼饼干 阅读记录

他闹心的呼出口气,蹲下/身,伸出两指,满眼嫌弃的捏住钱袋子的抽绳,拎了起来。

日头落山,黄昏里,乌鸦咕咕嘎嘎、扑棱着翅膀停落进树梢头。

今儿个放的早,林白梧一早收拾妥当,站在院里等人接。

只不寻常的,曲长风没回家,却也没在屋里呆,而是到林家的院子里装模作样的瞧花儿。

林绣娘内秀,家里院子种了许多花草,秋意浓,院里的菊花长得正好,白的、粉的、黄的,一团一团像只绣球儿,簇拥着绽放。

不多时,林家门前曲折的小路上便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渊啸见着人,快走了几步,又嫌走的太慢,干脆跑了起来。

林白梧朝曲长风点点头,算是道别,抬腿朝渊啸跑了过去。

两人只几个时辰没见,就腻腻歪歪的可想了。

高大汉子弯下腰,将林白梧抱怀里,偏头亲他的脸蛋儿:“今儿个有不舒坦吗?”

林白梧挺着肚子给他摸:“没不舒坦,我都不咋吐了,该是坐稳了。”

渊啸勾唇笑起来,凑头和他咬耳朵,他声音低低沉沉的,像是一坛子老酒,又香又醇:“坐稳好,坐稳了就能……”

林白梧环着他的粗颈子,咯咯咯的笑起来:“没坐稳、没坐稳呢。”

曲长风站在院子里,秋风卷着枯黄的叶子落到脚面上。

他塌着肩膀,垂着头——从始至终,渊啸的眼神一丝一毫都没有落到过他的身上。

*

作者有话要说:

虎子要趁机和小白告状了……

第79章

归家时, 已是暮色四合,寥天之上挂起圆月,夜还未深,月亦未深。家家户户都亮着油灯光, 炊烟袅袅入暮里。

快到秋收, 正有晚归的汉子背着筺子、拎着锄头往家里赶, 忙忙碌碌一日三饭, 最是温暖。

渊啸牵着林白梧的手, 放在嘴边亲一亲:“冷不冷?”

林白梧穿得多,不咋觉得冷,他瞧渊啸倒穿得少, 这时候了还是一件棉麻单衣。

他怕他冷着, 两只小手抱着他一只大手, 放掌心里搓一搓:“我不冷,我给相公暖手。”

他一双眼水润润,抱着他的手像松鼠抱着心爱的大核桃。

渊啸心口生热,伸手指在林白梧脸蛋儿上轻轻摸了摸, 忍不住弯下腰,一把将他抱进怀里,凑头亲他的小脸儿。

怀里人又香又甜, 搂着他颈子的小手柔柔软软, 直至到家,渊啸才舍不得的将林白梧放下地。

林白梧小兔儿似的上台阶, 伸手推开大门, 前腿才迈进去, 就急着喊道:“阿爹!我回来了!”

灶堂里点着一盏油灯, 满屋子透出暖光, 不一会儿里头传来一声应:“你先歇会儿脚,饭马上就好!”

林白梧捧着肚子往灶堂走,到门边,伸小脑瓜来瞧:“阿爹我来帮忙了。”

林大川拿筷子搅一把汤,头也没抬:“这儿用不着你,快去歇。”

林白梧却没走,他喜欢看阿爹做饭,这小老头儿身上有股子沉静的温暖,他瞧着,心里头就踏实。

又站了一会儿,林白梧就瞧见灶堂的墙角边,正挨摆着两个菜筺:“咱家地里的菜收了?”

今年老天爷慈悲,没降下啥大灾大难,到八九月秋收,地里的菜长势不错。

今儿个日落前,李家大郎便将地里新收的第一批菜送了过来,青菜绿油油、嫩生生的,叶片又肥又厚,瞧着就喜人。

林大川点点头:“收了,这是头一茬儿,后头还有呢。”

天气渐凉,饭菜上桌不多一会儿便要冷,林大川便做了热汤面。

热汤面是最朴实的做法——

葱姜蒜炝锅,下鲜猪肉丝煸炒,铲子翻两下,肉丝便熟了、爆出肉香。舀一瓢子清水入锅,盖起木锅盖,待到水滚沸,放入手擀面条。

趁着滚水咕噜噜的冒泡,林大川往热气腾腾的面汤里打下三个土鸡蛋,清澈的蛋液遇着滚水很快便凝固,轻轻飘了起来。再将洗净的小青菜下入汤锅,清汤浮绿,冒着香气,很是有食欲。

林大川将面盛进海碗里,倒清水洗锅,丝瓜瓤抹一把,锅底便干净了,他朝林白梧道:“你先端出去,爹再炒个肉片,没肉吃,渊汉子不得行。”

门边的渊啸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伸手接过汤碗,寓家整端进了堂屋。

吃过面,浑身都暖乎乎的,林白梧满足的捧着肚子,抢在阿爹前头收了碗。

灶堂里又亮起昏黄的油灯光,林白梧将脏碗放进木盆子,舀了瓢净水,正要撸袖子洗碗,却被渊啸拉住了手。

他挺着个圆肚子,仰头瞧他:“啥事儿呀?”

渊啸皱了皱眉,伸手将人抱进怀里,往卧房里走。

林白梧鼓起个小脸儿:“我还没洗碗呢。”

高大汉子拍了拍他愈发浑圆的小屁股:“一会儿我洗。”

一高一矮两个坐在方桌前,林白梧还不明所以,就见渊啸将桌面上一只灰乎乎的袋子拎了过来。

他紧紧皱着眉头,两手指捏着抽绳,那样子,仿佛多碰着一分都不情愿。

林白梧歪歪头:“这是……钱袋子?”

渊啸没说话,只轻轻放到了林白梧眼前儿。

林白梧定睛来瞧,这钱袋子上绣的鱼戏莲花,一条红锦鲤游于青翠欲滴的莲叶间,跃出水面,亲吻着粉嫩的莲花花瓣。

他细长的手指轻轻摸过平滑的绣面,喃喃低语:“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

过去的许多年,林白梧为了赚些小钱,绣过许多年的帕子,自然明白这绣面的意思,况且又是绣在钱袋子上的。

他皱起眉头:“你哪儿来的啊?!”

渊啸瞧他生气,心口子一缩,可马上又喜悦起来,他的梧宝儿在乎他呢。

一颗大脑瓜凑过来,轻轻压在林白梧肩头,腻歪的蹭了蹭。

林白梧瞧他嬉皮笑脸的模样,伸手给他推去一边,侧过身不理人。

他不是不知道渊啸好,长相英气俊朗,身材高大健壮,打得一手好猎,对夫郎又千百般的疼惜,这样的汉子,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也不怪旁的惦记。

可惦记归惦记,他干啥将这钱袋子拿回来啊!他这是啥意思,看上人家了?!

林白梧小脸鼓的可圆,撅嘴生闷气。

渊啸伸手拉他的小手,才摸着,就“啪”一下给打开了;又伸手摸他的小脸儿,才碰着,就给躲开了。

渊啸勾着唇笑,凑过去亲他颈子:“生我气了?我送你学绣,路上人非给我的,我躲不过,只得拿回来了。”

林白梧被亲的痒,缩起颈子,偏头瞪人。

渊啸的大手穿过他的腋下,一把给人抱起来,放到腿面上。

两人脸对着脸,林白梧生气的不瞧人,垂着头摸肚子。

不一会儿,渊啸就瞧见林白梧隆起肚子的衣摆上,洇了一片水痕,他心下一紧,忙凑头过去。

林白梧小肩膀一抖又一抖,正垂着头哭。

渊啸只觉得心口子一咯噔,手脚都不会放了,他伸手慌张的给他抹眼泪:“别哭啊梧宝儿,我啥也没做,我心里头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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