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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相公的小夫郎[种田](127)

作者: 小鱼饼干 阅读记录

渊啸伸手将衣裳抖开,一偏头,正见林白梧灼灼的目光。

他轻笑起来,一点儿不觉羞的挺了挺腰,声音低哑:“想摸?”

被人逮了个正着,林白梧赶紧抽离目光,偏开头不敢瞧人,两条腿却难忍的轻轻蹭了蹭,口是心非道:“才、才没有。”

自打林白梧有了身子,顾及着娃儿,那事儿是少之又少。

几个月的隔靴搔/痒,不止渊啸想,林白梧更想。

渊啸虎目锐利,一眼便瞧出了林白梧腿上的小动作,他宽大的手掌握住他的小手,往自己虽然愈合、却凸起的疤上带:“还记得吗?你治好的。”

林白梧直觉得手指触碰的地方一片滚烫,羞得脸色通红,偏着头瓮声瓮气道:“得回家了,阿爹担心着呢。”

渊啸凑头过来,呼出的热气濡湿了林白梧纤白的颈子:“熊熊叫小金子去了。”

“小金子?”

渊啸嫌弃的皱了皱眉:“给你果子的丑猴子。”

“叫小金子啊……人家哪里丑了、多可爱呀。”

“梧宝儿还有心思想旁的?”渊啸哑声笑,粗壮手臂收紧,一把将人抱了起来,声音低低沉沉,“一会儿就叫你什么都想不了。”

峪途山东坡,虎族领地的暖泉池子,池水清澈见底、池面正氤氲的冒着热气。

高大汉子抱着肚子滚圆的小人儿,轻轻踏入暖水里。

林白梧细瘦的手臂紧紧环着汉子粗壮的颈子,头埋得又低又深,声音闷闷的:“不行、不行,光天化日的,有人瞧呢。”

渊啸抱着林白梧缓缓沉进池水里,温泉水呼啦一下将两人浸漫,暖意袭来,情/慾蒸腾。

林大川睡到巳时才醒,烧酒暖胃,通体舒畅。

他瞧了眼天色,心里头一沉,哎呦呦直叹气,想着怪自己喝多了酒,都忘了给娃儿做饭。

他赶紧披上衣裳、穿好鞋,推门出去,却瞧见堂屋里,桌子、椅子全堆在门口,东倒西歪、一片狼藉。

林大川心口子一凛,忙奔去林白梧的卧房。

屋子里空空荡荡,娃儿不在!

林大川只感觉天旋地转、眼前发黑,猛吸了数口子长气,才让自己缓下来。

他拔腿往外头跑,正见大开的门口,围着一大群人——

“天爷哎,昨儿个夜里,动静大的,吓死个人呦!”

有汉子连连附和:“我家都要睡下了,就听见地动山摇,跟要塌了似的。”

董家媳妇儿一听,猛拍大腿:“可不是!平小子他爹以为地动了,刚要抱娃儿出去躲,就听见有兽嚎,声音响的嘞,耳根子生疼,又给吓回来了。”

边上妇人一听,缩着颈子、声音发抖的问道:“野兽出山……难不成,是触怒了山神?”

“别胡说!咱上河村人遵规守矩的,咋可能触怒山神!”

“我、我也没说是咱村子啊!”

一霎间,村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瞧着不远处血忽淋剌的土地,转着眼睛,皆不作声了。

忽然,林大川发疯了似的跑出来,他扒开层层人群,急喊道:“你们、你们瞧见我家娃儿了吗?!他一早……”

“哎老林头!别过去!”

喊得迟了,林大川已经冲了出去,就见家门外的大地上,断臂残肢、血肉模糊……

血腥气扑鼻,他喉咙里直犯恶心,倒抽了几口长气,晃晃悠悠就要栽过去。

有汉子紧追上来,一把扶住林大川:“你、你别慌,没瞧见梧哥儿!”

“哎呦!村长已经去衙门口子请人了!咋还不回啊!”

*

作者有话要说:

第91章

林大川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才勉强稳住身形。他不顾旁人的劝阻,执意冲向了血肉淋漓的地界。

经过一夜冷风的吹袭,土地上的血迹早已经干涸,血腥气也散了大半。

可残断的四肢, 破碎的五脏六腑, 自颈口断裂的头颅, 到死都没有闭合、到现下还流着血水的双目, 仍瘆人。

林大川浑身筛糠一般颤抖起来, 他腿一软,“咣当”一声跪在了地上。

即便村人说了这里头没有林白梧,可他不仔仔细细瞧过一遍, 仍然不放心。

林大川捂住口鼻、忍着恶心, 手指颤抖的将每一颗头颅都翻找过, 待真的没有发现林白梧,才战栗着舒出一口气,额角的冷汗缓缓滚落到脸颊。

山风狂卷,混着秋寒和未散尽的血腥味, 吹得林大川滚汗的皮肤生生的冷。

他打了个寒噤,颓然的坐在光/果的大地上,目光呆滞。

身后的村人不敢往尸首处走太近, 只站在老远的地方劝他——

“老林头, 别坐那儿了,回家去吧。”

“梧哥儿说不定就是出去溜达了, 没多一会儿便回了。”

“你可不能想不开啊, 你要是病了, 梧哥儿得多难受。”

可林大川知道, 娃儿自打有了身子, 肚子大起来,便很少往外头走。

尤其渊汉子不搁家,他更是门儿都不出。

咋可能天不亮堂就到外头瞎溜达,还半句话儿都没给他留。

怪他、都怪他,若不是他贪嘴喝多了酒,也不至于找不见娃儿。

林大川手肘抵着膝盖,手掌捂住满是皱纹的眼睛,痛苦的、无声的恸哭起来。

日头逐渐上升,天色已然不早。

正是秋收农忙时节,家家户户手里活计都多,忙得厉害。

村人又抻着颈子劝了几句,见实在劝不下,唉声叹气的摇摇头,纷纷散开了。

苍茫天地间,林大川背脊弯曲,失魂落魄的坐着。

他脑子里全是村人方才说过的话儿——

夜里头来了伙山匪,估摸是瞧你家气派,生了歹意。

后头不知道咋回事儿,野兽奔出了山,将匪人屠尽了。

林大川浑身颤栗,手握紧成拳,双目通红,山匪、野兽……

他家娃儿不管被掳到了哪儿,不管是死是活,他都得找回来!

忽然,耳侧响起“吱吱吱”的叫声,林大川一偏头,就见一只金毛猴子立在他脚边。

小猴儿伸出毛茸茸的小爪拍了拍林大川的手臂,林大川疑惑的皱紧眉头,就见一只靛青色的钱袋子,轻轻放到了他手里。

林大川心口子猛的一缩,紧张的看去小猴儿,浑浊的嗓音发着抖:“是渊汉子?”

小猴儿没听过这叫法,踩着小脚,摇了摇毛乎乎的小脑瓜。

林大川咽了数口唾沫,小心翼翼的又问道:“是……是梧哥儿?”

见小猴儿歪着脑瓜没作声,他慌张的伸手指向林家门:“住在那里的娃儿,大概……大概这么高。”

小猴儿一瞧,甩着长尾巴、欢快的“吱吱吱”叫,伸着毛爪爪指去峪途山。

林大川瞧着密密匝匝的树林子,眉头拧紧、哑声问:“你是说,他进了山林子?”

上河村人倚靠峪途山而生,传说山里头住着山神,为了不扰到神仙清净,这里千百年流传的不成文的规矩——除了峪途山南坡,其余地界绝不可踏进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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