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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相公的小夫郎[种田](49)

作者: 小鱼饼干 阅读记录

渊啸这才抽回神,将手里筐子给他看:“药材。”

林白梧震惊的看着满筐的龙骨草、见血兰、苍菇子,还有许多他叫不上名的、珍贵的药材:“都是你寻的?这么些,得多久啊?”

“不止我,一夜。”

他只随口说了那一句,渊啸便记在心里了,这么难寻的东西,他足足采了一筐子,该是自他家回去就没歇,熬了一大夜吧。山里的夜那样黑,那样吓人,万一遇上野牛、野猪、老虎……

林白梧不敢深想,鼻子泛酸,眼圈发红。

渊啸慌了神了,小雌咋哭了呀!可是嫌东西少了,他急道:“你别哭,我再去采。”

“够了,这些足够了,太多了。”

他一双眼睛兔子似的,渊啸明知道不该,却还是忍不住曲起手指,在林白梧眼下轻轻擦了擦。

只短短碰了这一下,渊啸就感觉脑顶都要炸开来,林白梧的脸蛋太软了,像小羊羔嫩生生的肚皮……他赶紧抽回手,脸却红了个透,偏头不敢瞧他,嗡声嗡气道:“你别哭,不想你哭。”

林白梧吸了吸鼻子,脸上起烫,赶紧垂头去盯苍菇子,这苍菇子通体的白,伞盖却又无端的大,上头缀着褐色条纹,他伸手拿出一颗:“用不了这么多……”

渊啸一听,又不高兴了,沉着脸看他。

林白梧抿嘴哧哧笑起来:“那我都要了。”

渊啸这才舒心,点点头,帮他往灶堂拎。

没走两步就起了风,春风带寒,林白梧穿的少,捂着嘴打喷嚏。

渊啸这才瞧出来他这件月白衫子是单衣,“你去屋里,等我回。”

不知道为啥,渊啸这样说着,林白梧便这样做了,也没觉出还没成亲的俩人不该再私下见面。

许久后,里屋的门被敲响了,林白梧轻轻打开门。

渊啸瞧他还穿着那件单衣,眉头皱紧:“换厚些。”

渊啸不得进他屋子,便站在门口等。只开门的空儿,他瞧见那地上、原来的位置,还放着那小窝,小窝里头,是他熟悉的、喜欢的团布球儿。

原来他都留着。

林白梧返身回屋子,找了件袄子套在外头,走到门口时,正见这汉子在瞧那地上的小窝。

林白梧紧张的抠衣边:“那是我养的猫儿的。”

“猫儿?”

林白梧点点头:“就在你瞧见我的梧桐树下,我捡的它。”

“你想它?”

林白梧一愣,轻轻点了点头。

此时的他心内紧张,也就没发觉渊啸话里的毛病,他问的是“想他”,而不是“它在哪儿?”、“为什么没见着它?”仿佛早已经认定,这猫儿丢了。

一想起大猫儿,那些开心的、悲伤的、温暖的记忆就潮水般涌进脑海,林白梧不自觉的哽咽起来:“它不是猫儿,是小老虎。”

“嗯。”

“它很乖的,从不咬人。我不敢去镇子,它陪我;我不敢走夜路,它也陪我,我本以为它可以一直陪我的,可是它突然就不见了。”

渊啸听他温柔的、怀念的、悲伤的讲着自己,心里酸酸涩涩又波涛汹涌,他伸出宽大手掌压在他的头顶,轻声道:“不哭。”

它回来了,往后也一直陪着你,再不走了。

林白梧擦了下眼:“其实我知道它也想我的,它捕到猎物,会悄悄放到我家院子里。阿爹病重,家里没多少银钱,我都是拿兽皮子换钱买药。”

“嗯。”

林白梧仰起头来:“你说你是山里的猎户……那可有见过它啊?”

渊啸轻轻抽回手,看着小雌期待的眼,他喉头滑滚,许久后,点了点头。

“那它咋样了?”

咋样了……

渊啸垂着眼看他,眼里温温柔柔:“它成亲了,有了媳妇。”

“啊……”林白梧鼓起脸,“亏我还日日寻它,原是有了媳妇儿,不肯回了!真是头没良心虎。”

渊啸:“……”

“它那媳妇儿好看吗?”

渊啸看着林白梧亮晶晶的眼睛,唇角漾起笑:“好看,可好看。”

“你莫不是在骗我!你咋知道我说的是哪头虎呀?”

“没骗。”渊啸想了想,“全身白、银条纹,是虎王。”

“是虎王了!我的猫儿可真厉害!”他甜甜的笑,“你下回进山里若还见着它,能不能帮我带个话儿?”

“好。”

林白梧想了想:“就说、就说它送那新鲜肉我都看到了,也都好好吃了,叫它不要来了,被人瞧见再逮了去,好危险。”

渊啸点点头:“还有吗?”

“有的。”林白梧抿抿唇,声音小小的,“我想它了。”

渊啸说不清楚心里是咋了,只觉得暖融融又苦涩涩。

林白梧揉了把脸:“哎呦我同你说这些干啥,它不一定听得懂呢。”

渊啸看着他:“听得懂。”它已经知晓了。

两人在屋里说了会儿话,渊啸再没留下的理由,但他又不想走,便没话找话问:“鸡吃了吗?”

林白梧没吃,那野山鸡个个都漂亮,红红的爪,尾巴毛泛光,瞧他的时候可怜兮兮的转着眼,他不忍心。

渊啸以为他是见外,又要沉下脸。

这高大汉子不说话都给人极大的压迫感,更何况沉下脸。他若以这个脸色出现在山林子里,能将方圆十里地的兽都吓作小鸡子。

可林白梧却一点不怕他,他返回屋里,将地面一个小编篓抱了过来,里头是三颗青绿色的拳头大小的蛋。

林白梧稀罕这些蛋,一个个擦的干干净净,他拿起一颗捧手里:“昨儿个在筺里捡着的,我想养着鸡下蛋,不杀行吗?”

渊啸听他软声软气说话,瞧他水润润的眼,心想这小雌就会用这招叫他心软!

可又顶管用,渊啸心里软的化水了似的,然后就迷迷糊糊跟着林白梧到了后院子。

之前林白梧清点过,聘礼里的山鸡有三十来只,家里鸡舍不够大,他想在院里新搭个篱笆墙。

渊啸也不知道怎么,这些山鸡明明是想给林白梧吃了补血补气的,可这会儿他竟被安排着砍起了木头,关键他还心甘情愿。

他挥了两下斧子,直觉得不顺手,干脆扔一边不用,两手扒住木头两侧,只听“咔嚓”一声,手臂粗细的木头应声而裂。

山鸡筺子都在前院,林白梧力气小,一筺一筺的往后院搬,他绕过烟灰色的屋墙,一抬眼,正瞧见这幕,人都愣住了:“你手不疼嘛?用斧子呀。”

渊啸瞧他在费劲儿的搬筺子,忙放下木头帮他:“手不疼,不会用,你歇着,我去搬。”

林白梧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这高大汉子走去前院拎筺子了。

春阳落在脸上,暖暖的,可林白梧心里比春阳还要暖和。

篱笆终于围起来,两人将野山鸡一只一只的往里放。

林白梧眯着眼甜甜笑,渊啸看着他,心想养便养吧,你开心就是。

这些山鸡一落了地,扑腾起翅膀就想逃,这稀松的篱笆墙,根本拦不住它们,可边上这凶老虎在,又都缩着颈子不敢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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