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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相公的小夫郎[种田](58)

作者: 小鱼饼干 阅读记录

许久后,林白梧先开了口:“你这样……好像我的猫儿。”

他笑起来,眼里满满的温柔:“它就喜欢这样蹭我,我……也喜欢被它这样蹭。”

渊啸没说话,只静静的看着他,大掌在他头顶,轻轻抚了抚。

两人虽已做过最亲密的事儿,可相处的时间不久,倒底拘束。

可林白梧却好生喜欢和渊啸相触,他的肌肤带着与生俱来的热烈,可以熨帖他所有的皱皱巴巴。

过了好一会儿,渊啸才轻轻抽回手,却见林白梧弯起了眉眼,也不自觉的跟着傻笑。

外头暖风扑来,林白梧不好意思的垂下眼睫,他刚要端起茶碗出去,就被渊啸拉住了腕子。

渊啸来寻他,也是有事。

井坑已经挖到三丈快四丈了,还不见水,向下还不知道要挖多久,他特来问问林白梧的想法。

林白梧长这么大,都不是个能做主的人,遇到这种事,自然也拿不定主意。

渊啸没催他,只在边上安静的等。

他既认定了林白梧当家做主,自是全然信他的,况且他知道林白梧行,当初大雪封山,阿爹被困在镇上回不来,他那小一个人儿,多坚定的往镇子去,他的梧宝儿只是胆子小、不敢开口罢了。

林白梧垂着头抠衣边,声音小小的:“我也不知道该咋办。”

渊啸凑他近些:“怪我,本来就是、我要挖井,不出水,我不知道、咋办,我听宝的。”

林白梧皱起眉毛:“你想挖井,也是为了咱家用水方便,不怪你。”

渊啸就知道林白梧舍不得怪他:“那咋办呢?”

林白梧想了许久,心里已然有了计较,却是不大敢说:“我怕下了错的决定。”

一个向来少做主的人,真将他往前推,他心里唐突。

可渊啸却轻轻握住了他的手:“错决定,又怎样,没有人、会怪你。”

林白梧一愣,仰头去看他,正对上他顶认真的眼睛。

林白梧心里一下就有了底,他抿了抿唇,道:“我想继续挖。”

他轻声解释:“一来,井匠是看过的,咱家虽然靠着山,可地势平坦,该是能出水;二来,已经挖了这么深了,不好半途而废;三来,也是最要紧的,家里银子够呢。”

他看去渊啸,“你给我的银子我数过,有二百七十八两,咱家扩建房,得用掉好一些。但是聘礼我都收拾出来了,皮子足有一百六十八张,品质好的不少,等我硝制了,拿去镇子上卖,赚出的钱放在公里用。”

渊啸听林白梧有条不紊的说话,就知道他脑子里有货、心里头有底,是个能当家做主的,他笑着点点头:“听梧宝的。”

其实打开始,渊啸对林白梧也没抱啥大希望,只是他看不得他做啥都束手束脚、想东想西,想着打井这小钱,他不怕浪费,林白梧若能就此大着胆子、放开手脚,他再高兴不过。

可不成想,他的小夫郎是个顶有谱的人,是个大宝贝。

院子的水井没打好,林白梧要洗东西还得往峪途河边去,其他倒不打紧,只是阿爹缠腿的布换的勤,洗的也就勤。

盆子太大,渊啸怕他受着累,想帮他搬,林白梧笑起来,两手抱着盆子颠了颠:“不沉,还没过水,我搬得动。”

井匠在院子里,阿爹还没起身,家里不好没人,渊啸瞧着他的小身影,朗声道:“一会儿,我去接你。”

林白梧刚想说“不用”,他不过是做着最寻常的家事,村子里的娘子们都在做,实在不用渊啸特意跑这一趟。

却听渊啸又补了一句:“接梧宝儿,开心。”

林白梧垂下眼轻轻笑起来:“好,那我等你来接。”

走在乡间的泥土路上,林白梧整个人都暖洋洋的,自从有了渊啸,他干什么都有底气。

正有艳阳高照,冲着路面的大门口,有妇人正在摘菜。

前几日下过几场春雨,山林间的野菜蓬勃生长,嫩刺菜、牛毛广、婆婆丁……嫩绿嫩黄的,许多妇人背着竹筐子上山挖野菜,采回家做着吃。

林家正在打井,就没顾上这事儿,林白梧瞧着人家筺子里绿油油的野菜直羡慕,想着等事情不多了,去问问冯婶子,要不要一道儿上山去。

他想采些婆婆丁回来,洗干净到太阳下晾晒透,好给阿爹泡水喝。

林白梧到峪途河边的时候,已经有不少妇人在洗衣裳了。

那群妇人估摸着因为上回的事儿,没再上赶子叫他。

两拨人隔开两丈来远的距离,互不相扰。

可即便如此,妇人们瞧见他,也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林家热闹啊,都打上井了,估摸着过几天就不来这儿洗衣裳了。”

妇人揉了把皂角,用力搓了两下衣裳:“咱整个村子,就没一家打通过井的,上回村东头牛家,也是不信邪,非要挖井,打下去三丈来深,一滴水没见着,后来咋样了,不肯给井匠工钱,闹到村长那儿才解决。”

“那说不定林家就挖通了,他家要是能挖通,我家也想试试,倒也省了往河边跑的辛苦。”

“哦哟哟”妇人放了手上衣裳,提着眼睛轻蔑的看人,“还你也想试试,打井少说得这个钱,你家有?人家是攀上高枝了,比不得。”

正说着,打远处过来个小哥儿,挺自然的走到妇人们边上,将盆子放下了。

妇人们撅着屁股,给他挪出个空儿位:“你咋出来洗衣裳了,你家不都是王婆子来嘛?”

秦锦没吭声,一股脑将盆里衣裳全倒出来,河边水流急,差点卷进去。

边上妇人帮他捞回来,放他盆里,好事儿的问:“王婆子给你气受了?”

秦锦没答话,可那眼泪珠子却成串的往下掉,他抹一把,抽抽噎噎的搓衣裳。

秦锦嫁到周家也三个月了,周家男人们老实忠厚,不曾薄待他分毫,周云山虽不咋爱说话,对他也是客客气气的。

可就是这客客气气,倒成了秦锦心里头一根刺。

周云山时常上山打猎,一出门儿就是大半个月,两人本来就没啥机会说话,终于盼到他回家了,他也是闷不吭声的坐在院子里发呆,从来当瞧不见他。

刚认识那会儿还好,秦锦当是两人不相熟,生分。可成了亲,洞房都入了,周云山还是对他不闻不问,疏离的像是陌路。

他回家哭过,可他阿娘只说周小子是十里八村的好儿郎,长相俊郎、有本事,能嫁过去,不知道多少人家羡慕,叫他多找机会同他处处感情。

秦锦找了,周云山爱往院子里坐,他就搬着小马扎坐他边上,挑着好听话同他讲;周云山要洗漱,他就帮忙打水,将人伺候的舒坦;就连一块儿吃饭,他也可着他碗里夹肉。

可这些通通没用,周云山就像那寺庙里的老石头疙瘩,入了定了。

秦锦不信邪,想着他待他好些、再好些,总有一日能将他心捂热乎。

可一切希望都在林白梧成亲那日破灭了,他瞧见周云山坐在院子的马扎上,手里攥着块缎面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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