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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相公的小夫郎[种田](74)

作者: 小鱼饼干 阅读记录

渊啸的唇并不软,却无端让林白梧心口着火,他一愣,装得可凶:“我来帮你干活,你咋好耍流氓啊!再不理你了!”

说着扭过头,噔噔噔往屋子里跑。

林白梧钻进被子里,羞得不肯起来,好一会儿,才揉着脸蛋坐到了炕边。可一想起渊啸又止不得的恼,这壮个汉子,就好逗他,可坏!

六月的天多变,本来还好端端的天气,忽然就布满阴云,起了风,呼啦一声刮的窗框子直响,油灯光也跟着晃了三晃。

林白梧坐在炕边等人,都这么久了,渊啸还没回来,按理来说不会的,他打水很快。

随着又一阵的风起,天上落了雨,砸在窗子上,发出噼里啪啦的碎响。

林白梧终于忍不住,披上衣服,开门出去寻他。

林白梧没有撑伞,只伸手挡在眼前,他先去了院子井水边,没瞧见人,又疑惑的往灶堂里去。

灶堂子的门没关,却也没点灯,林白梧以为他不在,刚想走,就听见一阵“咔哧咔哧”响。

林白梧以为家里进了黄仙儿,循声望去,登时吓得背后一紧,冷汗顺着脊梁骨滑了下去——

借着冰凉的月光,他瞧见漆黑的角落里,渊啸正抱着生肉吃的狼吞虎咽。

血水浸过他五指的指缝,顺着他的手背往下淌。

林白梧双目圆瞪,不敢惊叫出声,狠狠的捂住了嘴。

*

作者有话要说:

第53章

眼前场景恐怖的慑人, 林白梧如何都没办法将他同渊啸连系起来。那虽是两张相同的脸,却有着完全不同的温度。

可他又不敢声张,只惊恐的、慌乱的一步一步往后退去,趁着瓢泼而至的大雨和远天之上忽现的电闪雷鸣, 狂奔进房里。

近几日, 林白梧吃不好、睡不着, 一闭上眼就会想起渊啸在灶堂里的场景, 他如一头野兽抱着生肉狼吞虎咽, 月光森冷,映得他的脸孔不带一丝人类的情感。

可当夜,渊啸回到房里, 还是从前的模样, 给他打水、洗脚, 擦腿……又就着他洗剩下的水洗脚,甚至还低头温柔的亲吻他的脸,与往常,没有一丝一毫的分别。

两个画面的渊啸相互重叠、又生生割裂……林白梧一颗心脏被撕扯成两半, 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甚至不敢当面去问,生怕得到自己承受不了的答案。

他痛苦的扪心自问,若渊啸真是那食生的野兽, 他能离得开他吗?

碎片的记忆狂卷进脑中, 最终定格在缠绵的夜晚,他说——我是为你来的。

我是为你来的, 短短几个字, 却擂鼓般震动着他的胸腔, 让他明知溺水, 却甘愿下沉。

只要渊啸还是他, 只要他还这么好,不论他如何,他都离不开。

不就是吃生肉,他早听说,东海的渔人,就好吃那半生不熟的鱼生,或许渊啸常年狩猎……也爱吃这半生不熟的生食。

他瞒了他,而自己又何尝不是,他一个双儿,那副不平坦的身体,渊啸也从未嫌弃……

林白梧如是想着,手下的绣线却是没停,这钱袋子他快绣好了,他用的好丝线,在光线里泛着错落的银光。

他心思一差,针便没了准头,一下扎到了指头上。

林白梧口里一声轻“嘶”,抽开手,就见血珠子冒了出来,他皱眉瞧着手指头,心思乱作一团。

一连几日,林白梧神色都不大对劲儿,有意无意的躲人;或做着活儿便开始发呆,前儿个喂鸡,玉米粒子都撒尽了,还站在原地不知道动地方。

这若放在平日,渊啸早察觉到了,只是他眼下早已自顾不暇——身体里的兽血再难已压制。

*

六月中旬,渊啸终于寻了个由头出远门,他要上山打猎。

虽说家里打井、建房开销是大,但林白梧心里有数,余钱足够花,而且兽皮子也已硝制了不少,待拿去镇子卖了,又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只是气温逐渐回暖,皮子价格开始回落,他想着,要么再等等,待到秋冬皮子涨起来,再卖也不迟。

林白梧将想法和渊啸说了,渊啸只伸着粗手指轻轻摸他的脸颊:“梧宝儿真能干,可我还欠着村长、半篮子的苍菇子。”

“家里还有,你先拿么。”

渊啸笑了笑,却仍是要走。

林白梧心里没着没落的,渊啸在他身边才一个多月,他就已经这么离不开他。

他乖巧的点头,小声问他啥时候回来。

渊啸见不得林白梧不高兴,那一张小脸儿皱皱巴巴,大眼睛里都没光了。

他抱他跨坐到自己的大腿上,从他额头到眉眼,一溜往下亲:“十天半个月,很快就回,打猎赚了银子,给梧宝儿买东西。”

林白梧一想起那雨夜,心里仍忌惮,可他又沉溺于渊啸的好,既退缩又勇敢的与他四目相接:“我不要东西,你早些回来就是。”

渊啸瞧他表情,以为他是生气,给他小脸摆正了,沉着声哄:“别和我生气,给我亲亲,还没走,就想的不得了。”

林白梧心口慌乱的跳,可还是迎起小脸给他亲,他小声道:“在外头可不许看别家哥儿。”

渊啸笑起来:“外头就熊熊,他那熊,我才不爱看,我心里就你,只有你。”

林白梧又苦又涩的点头,接着,他将绣好的、装满了铜板、鼓鼓囊囊的钱袋子自怀里掏出来,递了过去。

渊啸伸着大手来接,这钱袋子上还带着林白梧的温度,温温热热的,他看着那威风堂堂的白老虎,笑起来:“绣好了。”

林白梧点点头:“你到外头,拿整块银子不方便,我就换成铜板了,你瞧瞧够用不?”

渊啸没打开瞧,他进林子,没啥地方需要花钱,还有他的梧宝儿,从来不曾少过他。

他像模像样的颠了颠:“好多、够了。”

林白梧心里还是怕,可一想着他要走,多少惧意都被打散了。

他舍不得他,细胳膊抱着他的手臂:“阿啸,早点回来,我在家等你。”

渊啸听得气血翻涌,黑金的瞳仁里泛起血色,他屏息狠压了压,才勉强克制住。

林白梧在,渊啸如何也不想走,可他再不走,怕是不行了。

一月余,他艰难的维持着人形,可野兽的本能噬血、食生、暴戾,让他再不满足于熟肉的滋味,只有甘甜的鲜血、杀戮的快/感,才能让他通体畅快。

渊啸喉咙口发紧,人性与兽性在他身体里疯狂的撕扯、对抗,他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冷汗在额头起了细密的一层。

渊啸灼/热的唇在林白梧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亲:“好,在家等我。”

翌日清晨,渊啸启程。

林白梧和林大川都来送行,渊啸打猎,不像旁的带许多工具,林白梧问起来,他只说在熊熊那里。

林白梧将信将疑的点点头,将一个大包袱交到了他手里。

渊啸拎住颠了颠,包袱可沉,他浑身高烫、已经快维持不住人形,却还状若轻松道:“我是去打猎的,这是装了多少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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