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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望(124)+番外

作者: 快把蕉下的鹿牵走 阅读记录

伯爵起身道:“今天不是时候,改日吧。”

看那一家人的背影渐行渐远,老夫人摇头叹气,拍拍红了眼睛的方时幸说:“自己推远的人,还能说什么呢?”

“我时常会感到遗憾,但并不后悔。我在这个职位上,注定要牺牲一些东西,这是我的选择。同样的,他疏远我也是他的选择,我不怨。我只是......”方时幸站在廊下,剩下的话全哽在喉间,阳光从一片爬藤植物中斑驳漏下,撒了她半个肩膀,她靠着廊柱,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良久才深呼吸返回屋中。

她只是有时会忍不住地想,他小时候淘不淘气、少年时有没有叛逆、长大后有无未完成的理想,这些年经历了什么风雨,觉不觉得苦?她想知道他的一切,也想和他在艳阳天汗如雨下地踢球,或偷偷摸摸去垃圾街吃烧烤,像对普通的母子一样,互相嫌弃又亲密无间。但命运和时间,已把他们推得越来越远,徒留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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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一万来字,终于把主线剧情写完了,感情线的结局再等等我,因为怕太久不更大家等急了,所以就把写完的先放上来。还有三更!

第80章 (二更)

戚在羽的宠物猪愈发大了,目前体重300来斤,每天都得定点定时出去溜,否则就会在家乱拱。小猪身上香香的,小戚宝很喜欢枕在它软软的肚皮上,听戚在野讲故事,也喜欢骑上它在小区楼底下逛,她觉得那样威风极了。

戚在羽在帮哥哥收拾东西的时候,看到了公主的信,信里有康奈尔的婚礼请柬,以及内容简短的两句留言。公主说,恰逢康奈尔婚礼,所以想邀请伯爵来丹华京州叙旧。

信封是深蓝色的,并印有繁复的暗纹,封口用的火漆是雏菊样式的,代表着寄信人的身份。

“哥哥,你说费闻勒去了哪里?”

小妹果然还在纠结这件事。戚在野无从知晓,只能说:“别想太多了。暑假还剩下一点时间,之后我带你和戚宝出去散心。”

戚在羽点点头,又疑惑道:“你说费闻勒逃跑的目的是什么,明明待在小木屋更安全。他不经常说外面有公主要杀她吗?”

戚在野抚摸她的脸颊,笑问:“更安全?”

“哥哥……”

戚在野问道:“你是不是担心他逃出去以后,会借那些达官贵人的势来报复你?”

戚在羽不言,算是默认了。

“别怕,有哥哥在呢。”

面对哥哥的温声细语,戚在羽内心涌上无尽感动和心酸,她扑到戚在野怀里,重重地“嗯”了一声。小戚宝手抓着脚,正滚在一堆待整理的衣服里,见状也扑了过来,强行霸占戚在野的另一半怀抱。

其实费闻勒的去向,戚在野心里是有过猜测的。公主既然会派他去采买原料,就已经表明了对他的信任。况且当时局势紧张,公主信得过的人又不多,所以她没有理由去灭他口,折损自己的一员大将。

费闻勒不笨,即便当时对公主有误会,但在小木屋养了那么久的伤,也该什么都明白过来了。公主既然没有抛弃他,他也就没有必要继续逃亡。所以,他应当是回到了公主身边。

查理.金在隔天来到了京州,他告诉戚在野,祝鹤已被他父亲接去了其他州治疗。戚在野得知他恢复良好,便也放下心来

几天后就是斯宾塞与温斯汀家的婚礼。小妹央求着戚在野想要一同前往,理由是想见见世面,因是她难得提出的要求,戚在野没多犹豫就答应了。

婚礼在京州最大的教堂举行,现场非常盛大,到场了不少王公贵族以及政界名流。尽管这场仪式举办得十分匆忙,却仍在各方面都做到了极致的奢华,这番烈火烹油之景,有媒体称其为王室最后的繁荣。

康奈尔做为今天的新人之一,宛如一朵繁忙的交际花,穿着雪白的礼服,穿梭在人群间谈笑风生。而他未来的丈夫则喝得酩酊大醉,被关在休息室里以免闹事,连礼服都是旁人搀扶着换上的。

戚在野挽着伯爵出现时,立刻被一众人团团围住寒暄,他还见到了霍仲希,对方跟他握了握手,笑说:“我说过的,我们还会再见的。”

戚在羽也不缠着哥哥,认识了几个同龄人,便与他们去了旁边说话。

国王和公主的到来让一众宾客感到意外,尤其是公主,自从录音事件后,她便一直被禁足在王宫,很少“抛头露面”,今天却作为国王的随侍来参加婚宴。她挽着精致的发,穿着笔挺飒爽,腰间配一柄璀璨华丽的短剑,姿态从容、神情高傲。

她一出现,便立即引起了众人的热议。

“犯了这么大的事儿,还跟没事儿人似的。”

“她哪是没事人啊,听说革职那天,还砸了半个王宫呢。之后一直就被禁足,身边的亲信也被赶得一个不剩,就只有她那个小情人被允许前去探望。”

“国王还是对她太仁慈了。但国王今天带她来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只为看她被人奚落?”

“谁知道呢。”

霍仲希温声与戚在野解释道:“奥斯汀早年因母家家世不好,被各方欺凌,是温斯汀公爵为他在军队谋到了一份职务,后又因在职位上表现突出,才得到了老国王的重用。可以说,公爵于他有知遇之恩。”

戚在野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仪式在教堂中殿举行,婚礼开始前,一众宾客有序入座,霍仲希和伯爵自然地坐到戚在野两边,跟商量好似的。戚在野扭头寻找妹妹,发现她坐在角落里,正和新认识的朋友说说笑笑。

康奈尔并没有至亲陪伴入场,他在圣洁的婚礼进行曲中,独自走向自己的丈夫。

温斯汀家的长子伯特伦,到现在仍是醉酒状态,勉强被人搀扶着站起。他又因嫌热,挣扎着要去摘领结,结果一不小心就把纽扣给扯了,袒露一大片胸肌。公爵在底下头疼不已,忙又吩咐两人上前摁住他。康奈尔站定到丈夫跟前,笑吟吟地冲神父点头,示意仪式开始。

尽管这对新人中的一方全程无意识,但仪式还是顺利进行到了最后。康奈尔托着丈夫的手,郑重为其戴上戒指。而由于伯特伦醉得没有行动能力,康奈尔的那一枚只能由他助理代劳。

“希望你不要感觉被冒犯。”康奈尔上前一步,扶住伯特伦的肩膀,在对方唇上轻轻落下一吻。这是仪式的最后一个环节,流程走完,康奈尔本该面向众人微笑示意,然而变故却在这时发生了。伯特伦像是突然清醒,踉跄地推开一旁扶着的人,把身体的全部重量压到康奈尔身上,而后加重了原本蜻蜓点水的吻,粗鲁又蛮横地把对方推到神父面前的读经台上,深深压弯了他的腰。

底下已经有宾客开始抽气,更荒唐的是,伯特伦似乎已经醉到不知天地为何物,不仅解开了康奈尔的西装外套,还试图把他的衬衫下摆从裤腰里抽出来。

温斯汀公爵气到脸涨红,忙命人去把逆子拖下来。康奈尔还算淡定,整理好衣服冲底下的宾客们微微一笑,而后才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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