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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望(179)+番外

作者: 快把蕉下的鹿牵走 阅读记录

“那位女士也是红头发的?”戚在野问。

工作人员给了肯定的答复。

戚在野抬头向四周逡巡,没有发现方时幸的身影,倒是目光转回,发觉面前的工作人员有些奇怪。

戴着帽子和口罩,眼神直勾勾的,放着精光,

他眯起眼睛,一把掀掉了面前人的棒球帽,一头黑色卷发蓬松地弹了出来。

费闻勒冲他做了个鬼脸,想跑,但被戚在野抓住领子揪了回来。

“我警告你,”戚在野几乎要与他鼻间相抵,“给我安分点。”

费闻勒显得很无辜,“我就是来帮你把把关,怕你吃亏被人骗,那个alpha我可都听说了,花边新闻一大堆。”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费闻勒压根没把他的话放心上,反而没头没脑说了句,“小野,你今天好帅啊。”

戚在野嫌恶地一把推开他,“滚出去!”

“我就帮你收收礼物也不行吗?”费闻勒捡起帽子,往头上一压,“亏我还帮你把那些东西整理了半天。”

“原来你在这。”丛容在不远处喊,“要出发了,你快点!”

“来了。”戚在野扭头应声的功夫,费闻勒已经跑得人影都不见了。

第111章 IF线 我愿意是激流(九)五更

放在休息室的礼物好多都被人拆过了,丛容发现后慌了神,就来问戚在野怎么处理。

“没事,不用管。”联想到费闻勒先前的话,戚在野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祝鹤最期待的婚礼环节莫过于宝宝的性别揭晓仪式,他舞也不想跳了,酒也懒得喝了,一趟趟跑来催戚在野,“就不能提前开始吗?”

丛容示意表弟先应付他,于是戚在野敲了敲手表,“傍晚。”

探在门口的那颗脑袋又走了。丛容忧心忡忡地说:“你别不当回事,柏木小姐的礼物也被拆了。”

柏木小姐因订婚宴事件,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在外露面了。今天的婚礼虽未出席,礼物却一早就送到了。

“别担心,没事的。”费闻勒不贪小财,戚在野也不想承认对他如此了解,“过会你替我多陪陪周老师,今天人多,我难免忽略她。”

“知道了。”

性别揭晓环节被安排在了傍晚,一群人来到室外,在布置浪漫的草坪上翘首以盼。

“过会飞机从那边来,从上向会场喷洒花瓣,红色的山茶代表女孩,白色的水晶茉莉代表男孩。”戚在野向祝鹤解释道。

祝鹤牵起他的手贴到心口,“我比赛都没跳这么快过!”

“只是第一性别。你这样子,过几年宝宝分化怎么办?”

过了不久,一架直升飞机穿过暖橘色的夕阳从远处飞来,抵达目的地后,悬停在一众人上空。

祝鹤揽着戚在野的腰,紧张地望向天空。

在众人的屏息期盼中,漫天的红色花瓣飞旋着飘落,所有人都欢呼起来,从地面上捧起一簇簇花往那对新人身上砸。

祝鹤哈哈大笑着躲避,当然也不忘给戚在野挡挡,他玩心重,很快就加入了这场大战。戚在野小心躲到一边围观,小妹站到他身边轻声耳语,“好多花呀。”

夕阳从飞旋的山茶花瓣间,洒落一片碎金,两人淋着花雨,相视一笑。

晚上,祝鹤喝得烂醉走不动道,还是被他两个兄弟搀上车的。戚在野和周老师告完别,去看了那堆礼物,大多是包装被拆开了,内里的物品都还是完好的。

想来费闻勒也只是想满足自己对戚在野的窥探欲。

丛容过来催,“他在车里撒酒疯,谁也压不住,非要找你!”

戚在野正好翻到一个奇怪的快递,来自提拉岛,寄信人姓斯宾塞。

是个陌生姓名……

“行了你快点,这里我找人收拾。”戚在野猛地被丛容拉起,急急往外走,

拉扯间,他没拿稳包裹,导致里头的东西抖露一地。

*

第二天,祝鹤睡到日上三竿,他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醒来后戚在野不在身边,床铺另一边也没有睡过的痕迹。

他起床在屋子里楼上楼下地转,怎么也找不见人,一打电话才知道,戚在野送妹妹去做心理治疗了。

“饿死了,带碗面回来。”

“回来晚的,自己点个外卖。”戚在野回。

祝鹤伸了个懒腰来到书房,坐进椅子里转了一圈。他心情颇为美妙,看到戚在野摊在桌上的纽语试卷,还好心把选择题做了。

然而他的好心情,在余光瞥到一叠照片时戛然而止。

戚在野昨晚没休息好,在诊疗室外的长椅上等候时,头一点一点就打起了瞌睡。手中的书本掉落在地,夹在里头的试卷也跟着散落。

等他醒来时,余光憋见身边坐了个人,低着头、挥着笔,手上勾勾画画。

“霍叔,你在给我批卷子?”

新奇的称呼,倒是比以前的“霍先生”亲昵一点。霍仲希抬眼看他,“最后的小作文帮你修改了几处语法错误。”他难得戴眼镜,金色的薄边泛着淡淡的光泽,是和他人一样的温润。

戚在野拿过卷子看,错误的地方,霍仲希在边上贴了便利贴并附上正确答案,字迹流畅劲秀。

……还有些熟悉。

“怎么了?”

戚在野低着头久久不语,霍仲希便问道。

“斯宾塞先生?”戚在野试探着问。

霍仲希笑回:“是我,你猜到了?”

“字迹和昨天快递上的一模一样。”

“觉得意外吗?”

“意外你会做这种事,还是意外照片上的东西?”

“都有。怪我戳穿你的美梦吗?在你婚礼当天。”

戚在野摇头,“谢谢。不过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拿到那些东西的?而且你对我似乎过分关注了。”

“有心就能拿到。”

“是吗?”

“是,当然又或许是,有人没有用心隐瞒。”

戚在野又问:“你是怎么知道那件事的?”

霍仲希不予回答,而是好心提醒,“接电话吧。”

戚在野翻转手机,屏幕上果然有来电显示。祝鹤的电话,他现在不想接。

“除了纽语,我还建议你学门希语。”霍仲希说起了其他的。

戚在野将卷子折了几折,重新夹回书里,“听说很难,语法很变态。”

“有不会的可以问我。”霍仲希合上黑金相间的钢笔,偏过头淡淡笑,“我是免费的。”

小妹的治疗结束后,霍仲希邀请他们共进午餐,戚在野拒绝了,“还有事要做。”他要送小妹去夏令营。

戚在野回到家时已临近傍晚,车才挺稳,祝鹤就冲到跟前急吼吼道:“怎么一天都没接电话!”他像是在门口守了一天,“你不能什么都不听我说就给我下死罪!”

戚在野解安全带的动作一顿,扭头说:“我回来,就是来听你解释的。”

那天,祝鹤结束与父亲的长谈,跟着方叙去到楼下,参加朋友特意为他准备的单身派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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