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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望(183)+番外

作者: 快把蕉下的鹿牵走 阅读记录

“我的手下告诉我,前段时间,他被送来这座岛上休养,就住在城西的庄园内。

庄园内从管家到司机,都知道这是个可怜的omega。他的爱人因为权贵之间斗争,不得已娶了一个根本不爱的beta。

不光这帮人对此深信不疑,就连方叙也是,因为他的alpha就是这么告诉他的。”

“而就在你们婚礼前两天,有人看到你的丈夫拉了一车栀子花来给那omega过生日。

知道为什么是栀子花吗?因为那是那个omega的信息素。知道为什么你的丈夫对你避之不及,对你的亲近总是抱有抵触情绪吗?”费闻勒故意停顿,想看到戚在野急切的表情,可对方冷淡依旧,于是他迫不及待地说出了自己的调查结果。

“因为他永久标志了那个omega!你或许疑惑过,为什么你的丈夫突然换了常用的香水?真是可怜的beta,那才不是香水,是信息素。”

身为beta,本身是无法辨别香水和信息素的。除了最基本的味道,信息素里的一切情绪他们都无法感知。

所以祝鹤才敢明目张胆地带着一身别人的味道,在戚在野面前招摇,因为他知道他分辨不出来。

“你的丈夫标记了一个omega,然后又用一车栀子花打动了他,让他心甘情愿去洗了标记。直到今天我见到他,他的脖颈上还缠着一圈纱布。好可怜,我听说这种手术的后遗症特别多。”

说了这么多,戚在野却只回道:“你绑架了方叙?你还有同伙?”

费闻勒一愣,“你就一点也不在意?”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戚在野,“你等着。”而后进入船舱,不一会,一股浓郁的栀子花香,在空气中爆炸般传开。

戚在野看到不远处的祝鹤停顿下脚步,像是感应到什么猛地扭过头来。他想出声提醒,但方才与费闻勒的交谈似乎给他造成了一点影响,身体和脑袋都有些麻木,思考也迟钝了许多。再然后,他被人从后面敲了一闷棍,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第114章 IF线 我愿意是激流(十二)八更

“要死啊你,敲这么重!”

费闻勒这边埋怨完手下,那边又把戚在野捆到一张椅子上。

不过在碰到隆起的孕肚时,他有些好奇地摸了摸,“怎么没动静?”又把耳朵贴上去听,“真的有小孩在里面吗?”

“砰!”一个啤酒瓶砸在费闻勒脚边,两个手下立刻从后面站出,做出防御的姿态。

祝鹤跑得气喘吁吁,他目眦欲裂,万想不到戚在野也在这里。

“别碰他!”

戚在野就是这时醒的,他后脑勺涨涨的,痛得厉害,一睁眼就是费闻勒放大的脸,扭过头,左边是焦急愤怒的祝鹤,右边是狼狈不堪、涕泗横流的方叙。而自己……手被绑在身后,胸前还捆了一个盒子。

“什么东西?”

费闻勒给他整理好被弄乱的衣服,“能让你死无全尸的东西。”他做了个夸张的手势,模拟炸弹爆炸的画面。

戚在野去看方叙,果然身上也被绑了同样的东西。

炸弹看着像自制的,威力大不到哪去,但足够炸开携带者的筋骨皮肉。

他们应该还在码头,耳边不断有海浪拍岸的声音,鼻端尽是潮湿的霉味。

费闻勒敲敲戚在野身上的盒子,问祝鹤:“先生找谁?”

祝鹤长腿一跨,没几步就被几个小弟拦住,费闻勒见状,不慌不忙甩了甩戚在野身上长长的炸药引线,“退后。”

祝鹤如言照做,“你想要什么?钱?还是其他?”

费闻勒嗤笑,“我刚成年那会儿,就已经对小打小闹的钱不感兴趣了。”他扭头寻找戚在野的认可,“你说对吧,那时我的钱都是你管的。”

戚在野闭上眼,不想理会。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祝鹤压抑着怒气,满目阴鸷。

费闻勒冲手下扬了扬下巴,对方收到示意转身离开。

他接着来到方叙身边,扯掉他脖颈上的纱布,拇指按上腺体,以近乎残忍的方式,迫使他分泌出更多信息素。

“你他妈住手!”祝鹤嘶吼,并试图冲破阻拦,然而一己之力,敌不过那么多喽啰,很快就被人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方叙痛得哭喊不止,戚在野看不下去,费劲踹了费闻勒一脚,却遭到了一记耳光报复,脸都被打歪了。

“别动他!” 刚一瞬间,祝鹤心跳得飞快,失声吼出来的时候,嗓子居然是哑的。

“你找死啊!”费闻勒反手给了小弟两耳光,“谁让你打的!”训完人,他点点地上的祝鹤,“你给我安静点。”

“你把他们绑来,总有个目的,告诉我你的目的,我尽我所能帮你达成!”祝鹤试图平静地与他对话。

费闻勒理也不理,接过去而复返的小弟拿来的一柄斧子,搁手上颠了颠。

那边的方叙,猛然被连人带椅子拖向船舱另一角,祝鹤抬起身又立刻被压下,戚在野感到不妙,“费闻勒!你适可而止!”

“幸运日!一晚上叫了好几次我的名字。”

方叙的哭声回荡在宽阔的船舱内,戚在野心跟着揪起来,然而更让他更心惊的是,祝鹤的一只手被人从身后拖拽出来踩到地上。

费闻勒吹了声口哨,活动活动筋骨。他冲戚在野挑眉,慢慢地扬起斧子,果不其然对方反应非常大。

“费闻勒!你砍我的!”

他露出恶劣的笑,一字一顿地说:“不、要。”

而这时的祝鹤反倒镇定下来了,“你最好弄死我!”

“一定。”费闻勒冷漠地瞥他,不顾戚在野焦急的嘶吼,以及椅子被拖动时与地面产生的尖锐噪音,高高扬起斧子。

“砰!”连人带椅子翻倒。

费闻勒没有回头。

“小卢果已经死了,你还想让我失去更多吗!”

这是斧子将要落下时,戚在野喊出的话。

而当斧子落下后,离祝鹤的手指仅有几厘米。

费闻勒保持着弯腰劈斧的动作,好一会,他缓慢直起腰,神情阴郁。

空气安静得可怕,祝鹤后槽牙咬紧,这一刻感受到的屈辱,他大概一辈子也忘不了。

“你拿他跟小卢果比?”费闻勒“哐啷”扔掉斧子,晃到戚在野跟前,拽着他的领子把人拉起来,“他配吗!”

戚在野额上已经冒出了汗,脸色极其难看惨白,他强忍难受,直视对方的眼,“他不配,你配吗?”

这似乎戳到了费闻勒的痛处,他气势一下就弱了,并极力想自证一些事,“我、我啊……不是,是他自己要去的!我、我劝过,我说大不了我们一起逃,可是他……”

戚在野轻笑,“可你还是让他去了。”

费闻勒受不了戚在野没有一点温度的眼神,他张了张嘴,话一句没说,眼圈却渐渐红了。

他们对视一会,费闻勒眼神猛然染上戾气,狠狠踹了一脚戚在野的椅子,“对啊!就是我让他去的!那又怎样,我又不知道他会遭遇什么!我愤怒、我心疼、我懊悔,可是我能怎么办?我只是他们手中的傀儡,我除了乖乖做他们的狗就没别的活路了!你别忘了我手上有人命!我刚杀了人!政府到处都在通缉我!我能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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