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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望(185)+番外

作者: 快把蕉下的鹿牵走 阅读记录

“先送他去医院吧。”戚在野点头说。

祝鹤心情复杂,“你不要离我太远,我想和你说说话。”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点心慌,他不认为戚在野会为他方才的选择生气,他救了他,同时也保护了方叙,这就是最正确的选择。

戚在野回说:“你们先去,我和明妮小姐再说几句话。”

祝鹤欲言又止,怀里的方叙咳了几声,一旁的医护人员又在催促,只得先离开。

“要跟我说什么?”明妮笑问。

“麻烦替我向你叔叔报声平安,回京州后,我会亲自向他道谢的。”他说着话,却渐渐听不清自己的声音了,只看到面前的明妮脸色突变。戚在野茫然,顺着对方的目光看过去,才发现自己的裤子已不知何时被染成了红色,裤脚管甚至有血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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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更到这啦

第115章 IF线 我愿意是激流(十三)

“你怎么在这?”祝鹤放下花束,不爽地盯着霍仲希。

对方礼貌颔首,转向戚在野说:“我明天再来。”

“来什么来,别给我来。”祝鹤嘟囔,瞪着霍仲希直到离开病房。

戚在野自他一进来就想吐,忍了半天,终于在对方坐到床边时说:“去开窗。”

“哦。”祝鹤老实去了,完事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从方叙病房出来的时候忘喷信息素消除剂了。戚在野最近不知怎么回事,按理说beta对信息素不会太敏感,可他一闻到方叙的味道就各种不适。

“他来干什么?”祝鹤把外套扔到一边,闻了闻身上,只余淡淡的花香,应该没问题了。

“来探望我。”戚在野抽掉腰后的枕头,翻身躺下。

“我一来你就睡。”祝鹤推推他的背,好奇地问:“你们聊什么了?”

“来给我念书。”

“从京州特意飞来提拉岛,就只是给你念书?”

不止是念书,还说起了那回和祝鹤同乘一班飞机,闻到了他身上的omega信息素,所以才想起去调查背后的故事。

戚在野也向他道了谢。那天在心理诊疗室外与他交谈时得知,提拉岛是他的第二故乡,便猜测出岛上可能有他的势力,于是在上飞机前硬着头皮请求他帮助。

祝鹤这才瞧见床头柜上的书,“这有什么好念的,你自己不能看吗?”

“他怕我无聊。”

祝鹤趴在床沿,手指无聊地卷着戚在野的头发,“小野你转过来,我想听你说说以前的事。上回问你,你说以后再说,今天总能说了吧。”

还在船舱的时候,听到费闻勒与他的对话,祝鹤就猜到戚在野对他隐瞒了一些过去,他倒不是生气,就是有点好奇,原以为戚在野只是出生不好,但没想到经历还这么坎坷。

祝鹤再三追问,戚在野招架不住,说了句“过得很倒霉”就打发了。

“我就是想多了解你一点……”祝鹤不明白,“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抵触?这几天连抱抱我都不愿意了,也不爱搭理我,可你明明跟那姓霍的聊得那么开心。”

戚在野把脸埋到被子里,提不起劲说话,这几天都是这样,一见到他人,就丧失了说话的欲望。

祝鹤趴着嘟囔,说着说着就睡着了,这几天他累坏了,天天两个病房来回跑。戚在野动作轻慢地起床,把他的外套挂到洗手间,出来后松了口气,喉口的浑浊恶心总算褪了个干净。

保胎治疗大半个月后,突然有位律师找到了戚在野,他说他是贺先生的雇来的。

“遗产?”戚在野差点没被水呛到,“他那么年轻立什么遗嘱。”

这不是重点。

“他为什么要给我?”这才是问题所在。

“他没有子嗣。”

“我也不是他儿子。”

“他没有伴侣。”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律师微微一笑,“您不如先看看他的遗产分配?”

戚在野没有看,客气地请了律师离开,而对方表示隔日会再来。

可就在隔日,戚在野在电视上看到了贺行简的死讯,在一次恐怖袭击中,他被意外波及,不幸离世。

戚在野怔住,不敢相信前不久还跟他嬉笑耍嘴的人就这么没了,他为此感到惋惜和难过。

“外面有个自称律师的人要见你,被我给拦了。”祝鹤刚给方叙办完出院手续回来,“你认识?”

伤感的情绪,在看到祝鹤带着花束进屋时,陡然变得更加沉重,很累,很疲倦。

“前几天来过,让他进来吧。”

“来过?我怎么不知道。”

“你又不是每时每刻都待在房间里。”

“你不开心?因为我经常往方叙的病房跑?”祝鹤手握在门把手上,心想方叙没说错,他果然是吃醋了,于是回头解释说:“ 是我把他送来提拉岛的,他父母至今不知道他被人标记过,我总得负责到底。而且这次也是因为你和黑羊的恩怨,才把他牵扯进来的……我算是替你赎罪。”

乍然听到这番言论,戚在野坐起的动作一顿,“赎罪”这个词太严重,让他的大脑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直到后面与律师交谈,仍旧无法集中全部注意力。

这天,戚在野照旧客气地请了律师离开,并明确表示,不会接受那笔遗产。律师只说让他再考虑考虑。

傍晚祝鹤买饭回来,戚在野正在做试卷,平板放在一边,里头不时有男人的说话声传出。

他探头一看,不爽地情绪立刻冲到头顶,“你怎么在跟他视频!”

视频对面的人正是霍仲希,他似乎还没下班,西装马甲搭淡蓝衬衫,低头伏案写写画画,背景是宽阔的窗、城市的高楼,以及夕阳。

“在帮我分析试卷。”

霍仲希叩叩桌子,戚在野扭头去看,讶异道:“什么时候画的?”

“刚刚。”他画了张戚在野低头写字的小像。

祝鹤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挂断了视频通话,“他什么意思?”

戚在野打字给霍仲希解释情况,然后收拾书本翻身躺下。身后的祝鹤不依不饶,“你知不知道他在撩你?”

“他没有做任何逾矩的事。”

“妈的这还不算?”

“他只是怕我无聊,陪我说说话而已。”

祝鹤连连冷笑,“要说话我不能陪你吗?是你自己不愿意说啊,天天我一来不是睡觉,就是看书。”看来这段时间他积攒了不少怨气。

不过他也知道抱怨解决不了问题,拉了把椅子在床边坐下,“小野,跟我说说话吧,你是在怪我吗?船舱那天的事,还是标记的事?”

戚在野不回,他就自顾自地说:“第一,我没法对朋友见死不救,那天被选择的人,换做我跟你妹妹,你也一定很难办。第二,标记的事我确实骗了你,但我已经尽力解决了,而且那件事根本就是个意外,你不能——”

“比赛结束那天,”戚在野打断他,慢声说道,“你第一时间去了提拉岛,本来是去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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