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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望(207)+番外

作者: 快把蕉下的鹿牵走 阅读记录

戚在野被他逗笑,坐在床沿与他面对面,用脚尖碰碰他的,“那你现在把我画出来。”

“你越来越得寸进尺。”不过伯爵还是同意了,他让戚在野躺床上去。

“随便什么姿势都可以吗?”戚在野问。

伯爵拿出一块干净的手帕正准备画,闻言笔尖一顿,他说:“趴着。”

戚在野听话地翻身趴下,“这样?”

伯爵起身来到床前,手扶在戚在野胯上,将他身体微微侧转过来,接着抽掉他的枕头,手掌贴着他的背引导他摆出想要的姿势。

戚在野任由他摆布,直到他用手握住自己的脚踝……

“你现在做这些,有没有私心在里面?”戚在野幽幽发问。

拂莱.丹戈屈起他一条腿,“我不止这些私心。从放下聚会,上楼来到这里,一切都是我私心的体现。”

戚在野笑了一声,“哦。”

伯爵回到原位,在手帕下垫了本书方便作画。

干躺着的戚在野百无聊赖,开始打量起伯爵今日的穿着。

拂莱.丹戈每天都要在穿衣打扮上耗费很长时间,每一处细节都不放过。他今日外搭棕色细条纹西装,内系一条宽条纹领带,金边墨镜配白色圆顶帽,胸针是鹿头形状的,镶嵌有宝石。不过在室内的时候,他只着白衣棕裤,多余的饰品都被摘去了,优雅依旧,却多了份随性。

戚在野的目光最后落在他耳朵上,想到他表面与实际的反差,不禁觉得有趣。

“你笑什么?”

戚在野抿唇,“笑了吗?”

“眼睛都弯了。”

“哦,我在想,你能不能把这幅画送给我。”

“不行。”

“那我做模特儿,总不能一点报酬都没有吧。”

“牛角包可以给你。”

戚在野笑了起来,“那给我看看总可以吧。”

“可以。”伯爵捏起手帕的两角,将画好的速写图展示给戚在野。

画面上的人四肢修长,动态舒展,五官线条简略化却依旧有戚在野的影子,伯爵还用手指抹了一点光影在他身上。

“但为什么没穿上衣?”戚在野发现了亮点。

“不觉得这样更美?”

“好吧,大艺术家。”戚在野手指点点伯爵的画,“不过我锁骨上有颗痣,你没画上去。”

伯爵变化了坐姿,“在哪?”

戚在野点点自己的锁骨,“这个位置。”说罢他解开胸前的扣子,扯开衣襟,“诺,你看。”

伯爵微眯双眼,“看不清,你介不介意?”其实说话间他已经起身。

此时正逢太阳落山,房间里确实有点昏暗。

戚在野手肘支着身体,看他一步步走近,“拂莱.丹戈,你现在看上去真的很像一头恶狼。”

“可你并不讨厌我的得寸进尺。”

拂莱.丹戈在床沿坐下,想挑开戚在野的衣襟,却被对方一把握住手腕,红发说:“我以为你在感情方面会是含蓄的。”

“既然你已经发现,我也不必再克制。”

“也就是说,如果我没发现,你会将自己的感情一直遮掩下去?”

“是。”

“为什么,怕被拒绝吗?这当然是有可能的,又不是所有的感情都两情相悦,会被拒绝也是情理之中吧。”

拂莱.丹戈嘴角勾笑,“你要与我讨论感情吗?可我说过,我只是被你吸引了,这种吸引可能是肉体上的,也可能是其他方面,并无关感情。”

戚在野一愣,这样薄情的话,却让他不禁松了口气。他做不到与一个对自己怀揣真挚感情的人调情,如果伯爵真是那样的心思,他一定会狠狠拒绝。

戚在野松了手,任由拂莱.丹戈挑开衣襟,指腹摩挲在小痣上。

“红色的,很漂亮。”

戚在野时刻注意着他的耳朵,抚摸伊始,他的耳朵尖上就浮上一层粉。

“在看什么?”伯爵问。

“你的耳朵。”戚在野伸手摸上去,轻轻抚过外轮廓,最后捏住耳垂揉捏,直到整一只变得痛红,他笑得坏坏的,“伯爵大人,我发现了你的小秘密。”

拂莱.丹戈重重按在那颗痣上,“酒还没醒吗?”

“不知道。”戚在野手背贴额头,“好热。”

“抱歉,我想我也发现了你的小秘密。”伯爵的手指又挑开了一颗纽扣,拨开衣服,整片胸膛居然都红了。

戚在野喉结滚动,舔舔嘴唇,他坐起来,抓住拂莱.丹戈的手说:“好了,到此为止。”

拂莱.丹戈从善如流,“好,到此为止。”

说着到此为止,他们的目光却还黏在一起。落日的余晖在窗前划过最后一道光,远处的山变得朦胧,有飞鸟鸣叫着归林,衔落天幕,房间彻底陷入昏暗,谁也没有去开灯,因为他们早已在某个变化的气氛或眼神间吻在了一起。

一开始只是嘴唇贴着嘴唇研磨,但当戚在野把手环住拂莱.丹戈的脖颈,一切就都变了,他开始运用技巧,保守试探转为进攻。

他勾着拂莱.丹戈倒在床上,舌头灵巧地缠绕着他的,唾液在交缠间溢出口腔,并发出啧啧水声。

很快戚在野就发现了一个问题,伯爵不会换气,吻了一会,他的脸比自己还红,大概率是憋的。

他们短暂分开时,戚在野捧着伯爵的脸揶揄说:“怎么回事啊小处崽,要教你吗?”

伯爵挑眉,一幅谦虚好学的做派,“有劳多指教。”

戚在野翻身把他压在身下,捏着他的下巴说:“跟着我呼吸。”

“明白。”

“好乖啊。”戚在野侧着脸吻上去,几个呼吸间,拂莱.丹戈已经掌握了技巧,戚在野老成地夸他好孩子。

“那作为好学生有没有奖励?”

“唔……我想想。”戚在野直起身坐在伯爵身上,他头发散了,干脆扯掉发绳重新束起。

红色的发绳一端被他咬在嘴里,另一端在头发上缠绕。

伯爵手撑在背后起身,“我想好了奖赏。”他不待戚在野反应,倾身吻了上去,快速地咬过那段红绳到自己嘴里。

这使得戚在野头发又散了,不过他没在意,伸手拽住红绳另一端,轻易就把伯爵拉向了自己,“小偷。”戚在野咬在他唇瓣上骂他。

两人相视一笑,拥抱着倒在床上,绵绵地吻在了一起。

因为缺少工具又在别人家,两人只解了衣服贴着胸膛抚摸慰藉,他们吻得忘情,忘了时间、忽略了电话三番两次地响,当然也没听见卧室门开了。

黑暗中,一个人影踩着无声的脚步,中途随手拿上一个花瓶来到床边,盯准一个身影猛地砸下。

那个花瓶是冲着伯爵去的,千钧一发之际,戚在野余光瞥见了床边突然出现的人,敏捷地拦住那只手。

“啪!”

拂莱.丹戈打开灯,面前站着的不是祝鹤又是谁。

戚在野愣了一愣,“小……鹤。”

祝鹤目光扫在他二人身上,挣开手,竟举起还要再砸。

“你疯了吗!会死人的!”戚在野越过伯爵,推着祝鹤下床,一把夺过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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