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望(49)+番外
伯爵坐下后,笑眯眯的眼忽然凝了层霜,祝朗忙起身给他沏茶,脸上笑呵呵的。
伯爵漫不经心地合上茶盖,“今天趁我在,尽快把小仙的婚事敲定吧,”
祝鹤的脸色愈发不好看,旁边的祝夫人见了,只淡淡移开视线,没作任何反应。
祝朗坐回位置,“这不正商量吗?”
伯爵看向方叙,对方冲他大方一笑,主动报上姓名。
“哪个xu?”伯爵问。
方叙手指沾了茶水,在桌上写给伯爵看。
“名字挺好。”伯爵随口夸赞。
“八字更好。”祝朗眯着眼笑,“与小鹤正相配。”
戚在野一怔,当即明白过来这是个什么性质的饭局,他低声问祝鹤:“你来相亲?”
祝鹤略有些烦躁,“过一会说。”
伯爵讽刺,“你还迷信这种。”
祝朗回道:“生意人多多少少有一点的。”
伯爵长眉一挑,“当年你为了拂荣,没少受我的磋磨,今天你好了伤疤忘了疼,就迫不及待要把曾经遭遇过的施加给小仙?”
祝朗一声长叹,如慈父一般感慨,“正是如此,我才比任何人都清楚,婚姻需要的是合适,而不是喜欢。我疼小鹤,所以才不希望他吃苦。”
“听你的意思,娶了拂荣的这些年你吃了不少苦?”
祝朗摇头,“吃苦的不是我,是拂荣。”
短暂升为话题中心的祝夫人,神情仍旧淡漠疏离,她偶尔抿一两口茶、看两眼表,对外界的事并不关注。
戚在野听着他二人的对话,忽然想明白了伯爵此行的目的。伯爵想促成他与祝鹤的婚事,大概率是为了得到那口炵井。
可婚姻是水到渠成的事,如此这般被人赶鸭子上架,且背后还牵扯着各种利益,这让戚在野隐隐觉得不舒服。他希望他和祝鹤有朝一日的结合,是因为时间合适、爱刚刚好。
想是这么想的,但祝朗话里话外对他们这段恋情的否定却仍旧让他感到憋闷。他看向祝鹤,对方紧拧着眉,正处在随时爆发的边缘,果不其然下一秒,祝鹤就摔了茶盏。
“结个屁结!您二位结去算了!”说罢重重地撞开凳子,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戚在野赶忙去追,方叙见气氛紧张,也忙不迭告辞。
“小鹤!”祝鹤的步伐很大,戚在野小跑着追上去。
“我就像一件物品,谁都能摆布我的人生——”祝鹤忽然停下脚步,怒气冲冲地转身,戚在野撞到他身上,顺势将人抱住,拍着背哄道:“你是小鹤,你属于自己,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祝鹤安静了几秒,忽然又炸毛,“看什么看!”
戚在野松开手回头,见是方叙来了。他边走边做了个投降的姿势,玩笑道:“哎呦,好凶。”
祝鹤懒得跟他计较,拉着戚在野转身就走,方叙追上来说:“放心,今天来我也只是走个过场。我跟你想法相同,讨厌像个物件一样被人摆布,回去我就说我不喜欢你这型的。所以可以给我个好脸吗?我讨厌被人讨厌。”
祝鹤轻哼一声,勉强给了个好脸色。
方叙长了张娃娃脸,模样看着十分乖巧,只是当他笑开后,唇舌间竟有细微的反光漏出,那是一枚舌钉,或许还不止一枚。
他挥别了祝鹤和戚在野,骑上一辆黑色重型机车绝尘而去。
“还挺野。”祝鹤简短评价道。
戚在野松了他的手,语气不咸不淡,“差点忘了,你就喜欢这一型的。”
祝鹤低头看他,忽又生起气来,“他无缘无故要我们结婚干嘛?你也是,好好的跟他掺和在一起做什么?他又不是什么好人。”
戚在野思索一番后决定如实相告,他不想因为这件事与祝鹤产生隔阂,“大概是因为,我有一口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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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他想要的自由
戚在野跟着祝鹤回了酒店,对方听说了炵井的事并未表现出太大的反应,只问道:“不结婚你就会有麻烦?”
“不至于。”戚在野道。酒店冷气很足,驱散了一身热气,他脱下T恤想去冲个澡,可直到这时才想起行李还在伯爵那。
“借我件衣服。”
祝鹤示意他衣柜里随便拿。
两人自在一起后,穿衣风格相近了许多,主要是戚在野向祝鹤靠近。从前他不注重打扮,因为在农场干活不需要多光鲜的衣服,但若是出门约会,就需要好好打扮了。
“你今天不去训练?”戚在野洗了澡从浴室出来,见祝鹤正赖在沙发里看电视,但看他双目愣愣的,更像是有心事。
“请了假出来的。”祝鹤清了清嗓子,感觉有点哑,“帮我倒点水。”
戚在野把水递给他,转身在沙发边上坐下,“你爸爸是怎么想的?”
祝鹤喝着水,目光落在戚在野的后脖颈上,他背对着他擦头发,头微微低下的时候,正好露出腺体那块皮肤,那是他咬过一次又一次都无法标记的地方。
“他不喜欢我们在一起。”祝鹤说。
戚在野有一瞬间感到失落和难过,但旋即又赌气似的说:“那也没用,你早就是我的了。”
祝鹤笑着坐起身,把下巴垫到他肩上,“我是去见妈妈的,之前也不知道那个omega会来。”说完笑容又慢慢挂下了。
下了饭局之后他就一直不开心,戚在野感觉得到。
祝鹤躺了回去,百无聊赖地转着电视台,两人陷入了沉默,久久不说话,很长一段时间内,房间里就只有电视的声音。
今日似有大事发生,好几个电视台都播报着同一桩新闻,说的是下城区的一个贫困洲,经过长期不屑的努力与发展,经济水平终于跻身上列,在今日正式被划入上城区。
祝鹤忽然开口,“你从哪个洲来?”他指指电视,“这里。”他只知他来自下城区,更具体的就不清楚了,凡是戚在野不说的事,他也不会主动询问。
“还要再偏一点。”
“纳华德洲?”
“再偏一点。”
“不勒城?”
戚在野不说话了,祝鹤自己猜道:“比不勒城更偏的地方是......瑞比斯。”
瑞比斯贫民窟,一座集贫穷暴力一体的城市,是身为上城区人无法想象的存在。尤其近几年被自卫队掌控,更使得它成为了残暴邪恶的代名词。
祝鹤的目光落在戚在野腰间,那块斑驳狰狞的疤上。从前见时,他并不觉得这有多稀奇,好斗的alpha身上总有不少疤,尽管戚在野是beta,但他也挺好斗的不是吗?可或许,是说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他其实并没有表现得那么好斗,他所展现的野性,全部是大环境下的逼不得已。
祝鹤很烦躁,手臂撑起身子从背后“突袭”,一口咬住戚在野的腺体,接着注入一股奶香四溢的信息素。
“饿了。”戚在野说。
“说说你以前的事吧,”祝鹤道,“我有点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