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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望(52)+番外

作者: 快把蕉下的鹿牵走 阅读记录

尽管有很多人反驳,但戚在野还是上了心。

夜晚他躺在床上,辗转失眠到深夜,实在睡不着就给祝鹤发了条短信,【标记不了我的时候,你会感到失落吗?】发完之后心其实有点乱,像是患得患失的感觉,祝鹤最近的回复很慢,且十分稀朗。短信一发出去,戚在野就率先品到了失落的感觉。

祝鹤是第二天清晨回的信息,有两条。

【有一点】

【早】

戚在野搓了搓脸,也回了个【早】

一个月后,到了祝鹤回丹华京洲比赛的日子。这天下了场大雨,稍稍驱散了连日来燥热的温度,戚在野出发的时候正好碰上堵车,等到机场的时候,祝鹤的飞机已经落地,并等了有一会了。

他站在接机大厅的玻璃前看雨,上身穿着蓝色的连帽衫、下身是一条黑色运动裤,兜帽松垮地戴在头上、肌肉流畅的小腿露在外面,腿边放着一个大行李箱。而他本人正单手插着裤兜喝牛奶。

戚在野快步向他跑过去,快接近的时候喊了他一声,祝鹤回过身,下意识张开手接住扑过来的人。

“红色的小旋风。”祝鹤说。

戚在野抬起头,吻住他的唇,舌头伸进去后立刻品尝到一股淳淳的奶香味,以及一个小小的、很光滑的东西。

“你打了舌钉?”

祝鹤嘴角勾笑,“被你发现了。”说罢又低下头吻了吻,“好玩吗,像不像入珠?”

戚在野推开他,攥紧拳头本想揍人,但渐渐就松了手。他太想他了,目光一遍遍地描摹恋人的脸庞,最终还是选择抱上去,享受久违温存的同时又忍不住控诉道:“有空打舌钉,没空理会我。”

祝鹤沉默着什么都没说,只一下一下地抚摸他脊背。

戚在野开车把人带回了小公寓,两人一进屋就吻到一起,磕磕绊绊进了卧室。小妹不在、许相淳不在,两人彻底放开了做。祝鹤往戚在野脑袋下放个枕头,分开腿跪在他脸颊边,挺着性器往他嘴巴里塞。

他一手撑着墙,一手抚摸戚在野脸上凸起的性器弧度,两个囊袋随着进出,一下下砸在戚在野的唇边和下巴上。

口鼻间间尽是祝鹤微腥的荷尔蒙,戚在野并不讨厌,他想用舌头舔舔柱身,但祝鹤的腰臀摆得太猛,撑得他嘴巴满满当当,舌头也无用武之地。

后面两人抱着做的时候,戚在野用颤抖的声音在祝鹤耳边说:“你试着标记我看看。”

这不用戚在野说,祝鹤也要正做,他将犬牙贴上性腺处,然后狠狠刺入,接着他惊讶地发现,他标记了他,不是临时的,是真正的标记。

奶香面包味的信息素与一股甜甜的蜂蜜香味缠绕在一起,像是灵魂在共舞,美妙得让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喟叹。

“人造腺体,买了个周抛的。”戚在野抚摸着祝鹤湿润的鬓角,眼神因标记而露出几分依赖和迷恋,“还失落吗?”

祝鹤摇头,碎碎又绵绵的吻落在他的眉眼鼻尖处、锁骨脖颈间,最后挺着劲腰,射在戚在野的身体里。

做完之后,两人与往常一样温存了一会,抱在一起轻轻接了几个吻。

煞风景的是,祝鹤的手机这时响了起来。

戚在野顺手拿过来,“没有备注。”

祝鹤恶狠狠,“不接。”

“是他?”戚在野猜测道,“你不是拉黑了吗?”

“他不会换号码吗?而且这也不是他,是他手下。你知道他最近在筹备什么吗?”祝鹤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我们的婚礼,据说连请柬都制作好了。”

戚在野听着,忽然撑起身捧住他的脸说:“你不要迁怒我。”

祝鹤一顿,“我没有。”

“可你冷暴力我。”被标记后的戚在野,身心都发生一点小小的变化,主要是心理,依赖和脆弱增强了。他说着说着就把脸埋进祝鹤的脖颈间,再抬起来时眼睛已经红了,“我都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

第39章 又怪我

“你没错,是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祝鹤不忍看戚在野的红眼,坐起身来,五指深深地插进发间。

“那我们约定好,你舅舅做什么都不要迁怒我,我不逼你。”戚在野从背后抱住他,“你动不动就不理我,我很难受。”

两人赤条条地贴在一起,心脏依偎着跳动,祝鹤身体微微一动,轻声道:“对不起。”

戚在野收紧了抱住他的手,心头阴霾尽散,抿着笑说:“下一次我就不说没关系了。”

两人重新躺下温存,戚在野蛮不好意思的 ,“我是不是比你想象得爱哭?”

“我一早就知道了。”祝鹤摸着他的眼尾说,“第一次见面在剧院,兰越景把你叫出来分手,之后我就看见你一个人躲进厕所里哭。第二次是在我家。”祝鹤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磨着后槽牙说:“你那时怎么和兰越景抱那么紧,真是靠了!”

戚在野坦诚地解释:“因为那会我很喜欢他。”

祝鹤揪揪他头发,“现在呢?”

“现在只喜欢你。”

祝鹤脸色好看了点,手指卷着戚在野的头发玩,“那你喜欢我什么?”

问的人漫不经心,戚在野却认真想了很久。

“我有时会觉得,你很像我缺失掉的那一部分。抱着你的时候,就像抱着完整的我自己。”

绕着头发的手指慢慢停顿下来,祝鹤舒展掌心,轻轻抓了抓他的头发,然后顺势罩着脑袋将他揽进怀里。

“所以我不会逼你,我希望你永远是自由的、不被拘束的。”

可其实两人都知道,只要生活在人类构成的社会里,就不可能拥有真正的自由。

祝鹤只在丹华京州待了半个月不到,就又飞去了其他地方比赛。他成绩亮眼,积分牢牢稳在前三,不出意外地成为了这一赛季的冠军种子选手。

离开的那天,戚在野临时有事只能送他到楼下。祝鹤没表现出不高兴,吻了吻他额头就走了。反倒是戚在野一阵怅然若失,习惯了对方的“无理取闹”,如此的善解人意反倒让人有些不习惯。

他转身上楼的时候,正好撞见许相清搬着行李下来,于是随口寒暄,“要出远门吗许老师。”

许相清摇摇头,“我把房子卖了,以后就搬回母亲那住了。上回的事谢谢你,最近事多,一直没机会登门道谢。”

“噢噢,不用客气,举手之劳。”

许相淳的笑容掩藏深意,“他其实是我的前未婚夫,因轻信别人的话,一口咬定我出轨,不仅取消了婚约,还对我暴力相向。”

戚在野不知道背后是这么一桩恩怨,安慰道:“分了也好,总比结婚以后再看清他为人要好。”

“谢谢你的安慰。”

两人闲聊几句后便在电梯口分开,许相清转身走了几步,忽又回头,隔着徐徐关上的门对戚在野说:“有人给我未婚夫寄去一段监控视频,正是那天,我和贺先生在电梯里与你们相遇的那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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