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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望(58)+番外

作者: 快把蕉下的鹿牵走 阅读记录

祝鹤顺势将人拉到身边,护在身前一同离开。

很快警察就来了,他们疏散了人群,带走了青年,并对戚在野说:“麻烦跟我们回去做个笔录。”

戚在野回头看一眼,身后早不见了祝鹤的身影,他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就好像有风在萧瑟地吹,卷起一地枯黄的叶,怪道人都说伤春悲秋,在这季节,连风都带着淡淡的愁与化不开的郁。

分了就淡了,淡了就忘了,祝鹤是如此说的,如今也是如此做的。

前人刚走,后人就到,他有一辈子难以忘怀的知己,有前赴后继的爱慕者,他什么都有,看起来并不缺自己这一块碍眼的绊脚石。他不是祝鹤生命中最特别的一个,正如小表哥说的,“再矜贵的人,他也见惯了。”他们之间没有深刻的羁绊,也没有浓烈的爱意,以致于秋风一卷就散了。

他就像一阵风,轻轻从祝鹤生命里吹过,不留一丝痕迹,往后别人问起,你印象最深的是哪一任?对方说不定都想不起来这一号人。

“别害怕。”一名警员温柔地替他披上薄毯,“你是个勇敢的孩子,但以后不能这么鲁莽了。”

戚在野坐上警车,点了点头。

“不过你不怕吗?”

“怕……”戚在野喃喃,“怕的啊……”他其实害怕很多东西,怕苦、怕穷、怕死,上回摩托比赛,他甚至都不敢骑太快。可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他很勇敢,他常常想,是不是这一头红发给了他们错觉。

他呼吸渐渐不稳,扯过毯子捂住脸,肩膀轻微颤抖着。一旁的警员是个中年女性beta,见状搂住他的肩膀慰道:“已经没事了,不怕不怕。”

“没种的男人。”戚在野咬着牙哽咽,“没种……”

“我都坚持住了他怎么能先放弃,我的压力难道就比他少吗?”

他在一座陌生城市、几个陌生人面前,捂着薄毯哭得心肺都快呕出来。

戚在野不无悲凉地想,有些人就是只能同甘不能共苦,就像他和祝鹤,一点点风雨就能吹散。他又十分妒忌,祝鹤既然能为许相淳咬牙坚持这么多年,踩着血汗泪站上领奖台,感叹着梦想和冠军一人一半的承诺,那他又为什么,不能为了自己再坚持一会,归根结底,到底还是不够爱罢了。

第43章 不是更新

突然冒泡,是因为有件事想跟大家说。有个点其实一直在纠结,炵井作为文中最重要的剧情推进道具,小野就这么把它草草捐掉了,那么先前为炵井而设立的几个角色,一下就与主线剧情的联系变弱了,也会让小野显得有一点鲁莽,比如他其实能预料到捐井的后果——引来各方的追杀和报复,那么他还坚持捐井的意义何在。

捐井这一段我确实写得不好,太过草率,属于超脱大纲的发挥,其实不捐井也能引出后面的剧情,但写了之后,原先设定好的一些人物、剧情就没法出场和接着写了。所以先前一直纠结要不要改文,然后今天终于下定决心,把小野从安塞德州救完祝鹤回来后的剧情改掉(四十三和四十四全删,有些剧情和文段会保留,比如妹妹捅妈妈)。还有就是,不捐井会引发的一个超狗血的点我很喜欢、很想写!

带球跑还是有的,但不会再和老贺结婚,不过老贺的出场率不会因为剧情的更改而减少,后面霍先生的戏份也会上来。

我会尽快把删掉的两章补齐!最后提前给大家预告下,已出场的人物里会有一个加入老攻团,大家要是雷的话,取消订阅也没关系。

我知道中途修文会伤害大家感情,但为了之后剧情的顺畅,只能给大家道歉了(九十度鞠躬!)

还要小声说下,我个人是真的很喜欢狗血,喜欢一盆一盆地撒,尽管中途会不小心虐到小野,但不代表我不爱他。在我的设定里,他是一个手握修罗刀、胸怀菩萨心的普通人,说菩萨心可能太夸张,反正他心底是有良知与良善的。修罗刀是因为生活环境所迫,菩萨心是因为知道人非黑白两面,在人生的旅途中,他有遇过至恶之人,也有感受过他人的善意与爱,因此他也会学着去付出爱和真心。

然后发完这篇我就去改文了,最后再次跟大家道歉,明天晚上会有更新,白天就不用等啦!

第44章 (修) 再见(一更)

经过几天的调查,戚在野被警方告知,赛车比赛当天,黑羊人并不在安德塞州,而是在别处远程操控着这一切。

追捕无果,戚在野买了机票便打算回京州。

连着几日没睡好,他困倦地在安检队伍里打哈欠,前方队伍里有人说着近日的赛车比赛,也有人提到一桩时事新闻。他跟着人流过安检,有意无意听了一耳朵。

“你说的是哪位将军?”

“最近风头正盛的还能有哪位?”

“剿了黑羊的那位红发将军?她被人捅了!怎么回事,谁这么大的胆子?!”

有更多人加入了这场讨论。

“叫周泛,据说是不勒城一个本地帮派的小主管,通缉令都已经出来了!”

“还没抓到吗?”

“没呢,白隼和政府的人都在找,听说走的时候还挟持了一个孩子!”

“哎呀,真是太恶毒了!怕不是反社会人格,连孩子也不放过。”

周泛和小妹的电话都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戚在野预感事情不妙。由于联系不上人,只能打开小妹金属假肢的定位器,发现他们的位置仍在不勒城。

位于不勒城西区的白公馆内,白隼将电话抛给戚在羽,“你哥的电话。”

“我现在……不想接。”

下一秒,她就被人抓着头发按在墙上,砰砰连砸了几下,白隼命人松开手,居高临下睨着她,“我最得力的手下被你连累,你最好给我个交代。”

他们的对话一字不差地传进未挂断的手机里,戚在野瞬间明白了刺杀的事有蹊跷,于是在电话对面喊道:“小羽来接电话!”

出事以后,戚在羽和周泛便一直被白隼藏在这座公馆内,不同于周泛被悉心照料,这几日她一直被锁在地下室,已经有几日没见太阳了。

她依旧不肯接电话。

白隼开了扬声器,将手机扔到她脚边,戚在野的声音适时传出,“我马上来找你!”

戚在羽抱着腿缩在地下室一角,脸埋在膝盖里,只露出一双眼,“我想自首的,但周泛哥不让。他说他欠我一条腿,所以会去帮我顶罪,换我一个清白的人生。哥哥,我想起来了,他是鱼婆的孙子,我们收留过的那一家……”

戚在野怔了怔,立刻又询问道:“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很高,跟我说话都得微微弯下身子。”

良久,戚在羽幽幽开口,声音在封闭的地下室里回荡。

“我盯着她胸前的位置,那里有一枚勋章。我当时想,这背后的荣誉里,有没有属于舅舅的一份功劳。妈妈说,那天舅舅绽开在胸前的鲜血,和她头发一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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