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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望(73)+番外

作者: 快把蕉下的鹿牵走 阅读记录

琼身量不高、身材也十分纤细,依偎着戚在野时,像一只娇小的波斯猫。一开始查理金很放心他们独处,可后来他了解到,琼少爷是个远近闻名的花心浪荡货,便不由紧张起来。他这么告诉戚在野时,对方却浑不在意,“您是对他不放心,还是对我不放心?”

“我只是担心会传出不好的闲话。”

“丹戈家的闲话还少吗?”

“起码没有桃色绯闻。”

说话间,有工人将几个大箱子搬运进屋,“小木屋拆了,这里面装的都是戚先生的东西。伯爵让我们小心送回来,您看看有没有少的。”

戚在野心头一窒,直分不清在身体里乱窜的情绪是痛惜还是愤怒。

“你们没有经过我同意就拆了我的屋子?”

“因为开发能源的机器都属于大型设备,不拆不行。”

“我的花呢?”

送货员摸不着头脑,“什么花?”

“屋前的茶花。”

“应该一起铲了吧。”

查理金给送货的工人使了个眼色,对方忙闭嘴离开。

“还是先看一下有没有缺少或损坏的吧。”查理金说。

“别碰我东西。”戚在野扶着腰小心蹲下,打开箱子发现物品都包装完好,一样样翻看检查,均未发现磕碰的痕迹。

他仍旧气闷不已,蹲在地上半天说不出来话,就在这时,余光瞥到一抹紫色。

是一块用过的旧帕子,帕子上漂浮着淡淡的玫瑰花香以及一点腥气,角落里还绣着他名字的缩写,这是查理金在婚前就为他准备好的,或用作礼服上的装饰、或日常使用。

戚在野拿过来看清楚后,立刻怔愣住了,这东西怎么会在这?明明每次用完都会扔进垃圾桶。

查理金见他一动不动,忙问是不是不舒服。

“我房间平时都是谁收拾的?”

“安妮和菲莉亚,是发生什么了吗?”

戚在野感到一阵羞愤和难言,该怎么说?我自慰用的东西可能被他们收走寄给了伯爵,接着又不小心塞进箱子寄了回来?

沉默的功夫,有帮佣小跑进来说:“琼少爷来了。”

查理金忙要给戚在野喷洒信息素香水,却被他厌烦地推开,“不要。”

“您现在的身份是已婚,身上要是没有alpha的信息素,会惹来多少议论。”

“不想喷,反胃。”

对方一再坚持,并表现得颇为烦躁和厌恶,查理金无奈作罢,只提醒了句,“先生,记住我先前说的了吗?”

戚在野随口道:“知道,和他保持距离。”

可当查理金送茶到花房时,眼前的一幕却让他几欲昏厥过去。

琼少爷面前架着一块巨大的画板,脚边摆放着各色颜料以及松油、报纸。他对面是一张沙发,戚在野脱光了衣服躺在上面,阳光通过玻璃屋顶折射,慵懒地在他身上蔓延,使得冷白的皮肤透出几分暖意与柔和。

戚在野阖眼小憩,保持一个动作久了就觉得不舒服,他提出中场休息,琼少爷为难地说:“过会太阳下山,光影就变了,你再坚持一下。”

查理金不悦地放下托盘,拿来睡袍替戚在野盖上,“先生怀孕,不宜久坐。”

戚在野自己穿戴好睡袍,站起来对琼道:“明天这个时候继续,来吃点东西吧,我很饿。”

琼嘟嘟囔囔的,“画画的感觉不是每天都有的。”

查理金再次小声提醒保持距离,戚在野却回:“这距离还不够吗,他坐在那,我可远远地坐在这。”

查理金噎住,胸口感到一阵气闷。

管家离开后,琼舒展身体,坐上沙发,枕到戚在野膝头上说:“我刚来的时候,听到戚先生在发脾气。怎么了,伯爵不在,谁还能惹你生气?”

“没人。”

琼玩着他的睡衣腰带说:“如果我们早点遇见,我一定会追求你。我可会疼人了,才不会让你受气。”

这样大胆的表白不是第一次了,戚在野并没有当真。

“嗳。”琼小声道,“你悄悄告诉我,你怀着的,真的是伯爵的孩子吗?有传闻说他不行,因此我很好奇。”

戚在野低头看他,“大声告诉你也没什么,不是。”

琼见他回答得坦荡,反而不信,“那伯爵到底行不行?”

“你自己问他去。”

脚步声隔着花丛传来,一个身影转过花树出现在戚在野视野里。他一抬头就看到了贺行简,“你怎么在这?”明明一个小时前,两人还在发短信聊着小妹的事。

“给你送结婚礼物来了。”贺行简打量一眼他露在睡袍外的小腿,戚在野脚没穿袜子踩在地毯上,脚掌微微陷进雪白柔软的绒毛里,肌肤被毯子映衬得光洁如玉。“刚看查理气呼呼地出去,都没瞧见我来,又气着他了?”

“他自己爱生气。”

琼从戚在野身上起来,看到贺行简走去了画板前便也跟了上去。

“两位画画呢。”

琼只铺了个大概的色块,但隐约能看出其中赤裸的人形。

“你什么时候到的?”戚在野走过来问。

“给你发信息的时候正要上飞机。”贺行简饶有兴致地看画,忽然指着一处地方说:“这里少了个东西。”指的正是锁骨的位置。

琼好奇地凑过来看,“是什么?”

贺行简视线扫在戚在野胸前,眼神里的暧昧轻浮十分刻意,他惯常这么调戏他,“当然是一颗痣了。”

琼翻了个白眼,“这才画到哪到哪。”

贺行简笑而不语。

过了会,琼问戚在野休息好没,太阳西落会造成光线的变化,因此他急着要铺光影。

戚在野脱衣服的时候瞥了眼贺行简,“你不走?”

“我偶尔也想围观艺术的诞生过程。”他浑不把自己当外人,悠闲地坐下来喝茶吃点心。

琼这时插话道:“很久之前,我给一位夫人作画,当时她的一位保镖情人就在边上围观。很明显的,我在画画过程中感觉到她因情人的注视而逐渐动情,腰肢愈来愈软,皮肤越发地粉嫩和潮热,眼神迷离羞涩、嘴唇红润丰艳,性欲和爱情使她脱胎换骨,从一位三个孩子的母亲变成了少女。那仍就是我最满意的一幅画,我想,美丽的皮囊终究比不上动人的感情。”

戚在野很沉默,贺行简憋着笑,“你怎么认定我们是那种关系?”

“别试图质疑艺术家的直觉。戚先生方才一见你,身体都变热了。”

戚在野无所谓有人围观,他脱下睡袍,摆出和刚才一样的姿势,他确实很热,贺行简的出现,唤醒了他之前与他交合的记忆,于是身体受到刺激又开始分泌性欲。

花房内,攀爬得极高的粉色三角梅,有一部分枝桠勾住了屋顶的钢筋,花朵顺势在头顶挤挤挨挨地盛开。

绣球在墙边怒放,花型饱满、色彩各异,如泼了墨的绚丽水彩画。白色布艺沙方旁摆着一株淡绿色的蔷薇,阳光穿透它的枝叶,落下一点碎影在戚在野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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