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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演员(59)+番外

作者: 双蛋黄 阅读记录

看完了,蒋行心凉了半截。

他们搜的情况压根就不对,这些回答针对的都是两情相悦的戏码,而他们三个现在的关键问题是,徐长亭对他和余之没有感情。

他们应该搜,把不喜欢自己的暗恋对象惹生气了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呢?蒋行自问自答,人家本来就不喜欢你,这回更没戏。

但余之不知道受到了什么启示,忽然眼神亮了,拽了拽蒋行的衣角,红着耳朵根小声说:“我好像想到了先生喜欢的礼物,我们送得起的。”

蒋行还沉浸在对“徐长亭不喜欢他们”这个事实的深度剖析中,不怎么走心的“嗯?”了声,就听见余之更小声地说:“先生喜欢看我们……那个……”

他把蒋行的衣袖拽到发皱,视死如归道:“我,我下单一套情趣内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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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大家的评论这个月快要活不下去_(:_」∠)_

第60章 57

退烧药的药效起来,徐长亭一夜睡得昏昏沉沉,第二天被固定的晨起闹铃吵醒,隐隐觉得有些头疼,嗓子干哑得难受,抬手摸了摸额头,昨天那把药灌下去竟像是没起什么作用。

徐长亭已经很多年没有生病了,他饮食健康,作息规律,没什么不良爱好,每年的体检报告数据都没什么大问题,就没有签约新的家庭医生,仍旧还联系负责父母身体健康的家庭医生,姓方,已经为徐家服务十几年了。

但现在坏处体现出来了,方医生与徐家父母都很熟络,他现在被蒋行弄成这个样子,实在是不方便喊人来看。

更何况罪魁祸首和他那个从犯跟班现在还赖在他家不肯走。

徐长亭想起来就心烦,揉着眉心翻身起床,起码得先洗漱一下喝点水,缓解最好解决的嗓子干痛,再联系助理给他安排没有熟人的医院,低调地去挂个水。

他发着烧,畏寒,从衣帽间翻了条厚睡袍一边披一边往外走,但刚打开门,徐长亭系睡袍带子的动作一顿——

门口地板上放着个托盘,上面摆着一杯白水、一杯牛奶和一份看上去卖相不错的三明治。

徐长亭目光顺着地板往远移了些,往楼梯口看过去,楼梯扶手那儿露着两个鬼鬼祟祟的脑袋,贴在一块,不知道嘀嘀咕咕在说什么。

徐长亭弯了下腰,拿了水杯到手里,温度倒是正好不冷不热适合入口,便喝了,才咳嗽了两声吸引那两颗脑袋的注意力。

余之的脸是朝向徐长亭的,先和徐长亭的目光对上,明显地呆了一下,而后嘴巴开开合合,徐长亭没听见他说了什么,但看见楼梯扶手上那两颗脑袋忽然就“唰”一下躲到了扶手下方。

“别躲了。”徐长亭一开口说话,发现自己嗓子哑得相当难听,就把手里剩下的半杯水都喝完了,才又说,“上来把盘子收走,我嗓子疼,吃不了这个。”

蒋行拉着余之尴尬地立了起来,并排立着,像是被罚站:“怕你看见我们心烦。”

“是挺心烦的。”徐长亭绕过盘子从房间里走出来,下楼,从两个人身边目不斜视地走过去,到饮水机旁边又续了点水,继续喝了多半杯,嗓子的那种干痛才算是缓解了一些,掏出手机来给助理发了条语音消息:“上午安排的会先取消,帮我联系医院,我有点发烧,可能需要打点滴。”

消息发完,蒋行上楼把豆浆和三明治端下来了,造反完了这会儿又学乖,站在离他五步远的地方:“徐哥,要不我还去给你买份粥。”

徐长亭心说要不是你站在这碍眼,我想吃什么不能叫人做了送来,用余光扫了他一眼,没应声,把水杯放在餐桌上,转身去冰箱拿牛奶和麦片。

蒋行臊眉搭眼地站在那,余之倒是有事可做,家里的蜂蜜一直都是他放的,徐长亭找不到,他赶紧跑去厨房给徐长亭拿,路过徐长亭身侧的时候大着胆子接了徐长亭手里的牛奶:“先生,小鱼给您泡吧。”

前一晚上该骂的也骂了,该说的话也说完了,徐长亭不想跟他们费口舌,何况他嗓子疼,人也很疲惫,索性往餐桌前一坐,说:“蒋行。”

“徐哥。”蒋行往前挪了一小步,可怜巴巴地看着徐长亭,一副听候发落的样子。

徐长亭又叫了“余之”,然后说:“一会儿我会让医生把我生病时候的食谱开出来,你们非要留下,那行,不过除了买饭跑腿别来烦我,不然我就让保安过来请你们走。”

仿佛看见了希望,蒋行一连说了四个“好”,余之用热好的牛奶泡了麦片,调了一小勺蜂蜜进去,端给徐长亭,人也趴在徐长亭身侧的桌边上,歪着身子看徐长亭:“先生尝一尝。”

徐长亭的定力一向好,不相干的人打扰不到他,四平八稳地坐在餐桌前喝麦片牛奶,喝了多半碗,余之的肚子忽然“咕——”地叫了。

余之赶紧摁了下肚子,小声说:“没有饿。”

但徐长亭也没有多分给他一个眼神,又喝了两口牛奶麦片,放下碗,起身上楼换衣服去了。

徐长亭的助理接到电话就开始往徐长亭住处赶,时间还早,没有赶上拥挤的早高峰,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到达了徐长亭别墅的门口,给老板发消息说自己到了。

隔了十分钟,徐长亭从别墅门口出来了,不仅罕见的没有穿衬衣西装,而是穿了高领的羊绒衫和厚实的黑色羊毛大衣,还罕见的围了条围巾。

助理赶紧下车,为徐长亭拉开后车座位的门,汇报说:“已经帮您预约了医生的时间,现在过去就可以直接去做检查。”

徐长亭矮身上车,问了预约的医院,沉默了一下,说:“现在去那边太堵了,换一家医院吧。”

现在这个时间去哪里都堵,去不熟的医院那不仅路上堵,到了医院还得排队挂号简直堵上加堵,自家老板还没体会过底层打工人的艰苦,助理只好提醒道:“临时挂号可能不好挂。”

谁料想徐长亭说:“没关系,发烧而已,随便挂个普通门诊就行了。”

助理这下明白了,老板大概就是不想见熟人,怪不得脸家庭医生也没叫,立即打开地图搜索了一番,顺便在小程序上先行做了预约。

堵车堵了一个多钟头,徐长亭精神不好,在后车座迷迷瞪瞪又睡了一觉,醒来时助理正开着车在医院停车场转,试图找到一个停车位。

几经周折,徐长亭挤在混乱的门诊看病人群里总算是做完了检查,拿了开好的药,到点滴室去输液。

这家医院不是徐长亭长去的,与院方也没有什么交情,助理费了好大力气才联系到一间VIP病房,让徐长亭得以躺下来休息。

但他才刚刚躺下,眼睛都没来得及闭起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跟着想起来:“诶?真的是你,我刚还以为认错人了呢!”

徐长亭心累地朝门口看过去,姚青容穿着一身干练飒爽的职业套装,驼色的羊毛大衣挂在臂弯,拎着一只大tote通勤包,正站在他病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