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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何长(60)+番外

作者: 风月渡清酒 阅读记录

但这念头太离奇了。

“还有一件事——其实只是一个细节——但我想有必要告诉您。”身后的人又开了口,语气有些犹豫。

楚煦转过身,看着他。那是一副不惹人注意的平凡长相,如果在人群中,是绝对不会引起注意的。

“工程从五年前就开始动工了。”那个人继续说道。

楚煦皱起眉。

他拿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这是今晚的第五次。

依旧无人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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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猜猜接下来是啥,嘿嘿

第48章 羔羊

两个小时前。

江祈收回手。

“不劳费心了。”他同面前这个危险的男人拉开了一点距离,“我对所谓的小道消息不感兴趣。”

程逸的表情略带玩味,却没有再试图说服他,也许是发现于礼不合。

“是我唐突了。也许你更愿意自己发现真相。”

江祈的目光越过他,看向包间一侧墙壁上悬挂的藤编钟表。他忽然想起来,距离上一次使用抑制性瘾的药剂已经过去了48小时。

眼前的世界忽然摇晃了一下。

“你没事吧?”程逸体贴地抓住了他的肩,“头晕吗?”

突如其来的晕眩停止了,像是错觉。

江祈摇摇头,挣脱被男人握在手中的肩膀。

程逸随之放了手:“那就改天再会。”

语气轻柔笃定。

*

一个小时前。

江祈哆哆嗦嗦地掏出门卡,胡乱地贴在门上移动。他双颊赤红,像是发了高烧,又像是喝多了酒。

好痒,好难受。

几经易位,电磁芯终于对准。

“嘀——”地一声,房门开了。

他摇摇晃晃地冲进黑暗的房间,进入内侧卧室的时候又在门口踉跄了一下。那种眩晕感闪现了一瞬。

可他此刻没有闲心去顾及若有似无的晕眩,只冲到床边的柜子前跪下。膝盖落地太急,发出“咚”地一声闷响。

痉挛的指尖拉开上层抽屉,伸入其中,疯狂地摸索。

找到了。

药剂是细长的,握在滚烫的手中沁着凉。

指尖又向内探,抚过的东西都是细细长长的玻璃瓶,没有塑料的质感。

注射器呢。

对了,上次江延替他把药剂和注射器分开了。

——在第二层。

江祈急促地拉开底层的抽屉,一摸,果然是码得整整齐齐的注射器。

他抽出一只,用牙撕开外包装,又用力旋开药剂的塑封盖子。

酥麻感包裹了下体,向小腹不断蔓延,江祈略动了动跪坐的姿势,布料同勃起的阴茎相互摩擦,快感顺着四肢百骸猛然而起。

他腰眼一麻,差点射出来。

不知为什么,如今每次性瘾被迫发作时的刺激感越发强烈了。之前理智尚能保存,可现在如果不用药,甚至会影响到神智。

窗外月色泠泠,闪着微光的针尖伸入敞开的小口,贪婪地汲取浅蓝色的药液。

冰凉的针刺入静脉,不受控制的身体渐渐平息。

饮鸩止渴。

他朦胧的脑海里忽然出现这个词语。

就在这里,身后忽然传来碎裂的声音。

是什么呢?江祈趴在床边,着迷地看着月色映衬下,针管中缓缓下降的蓝色药剂,迷迷糊糊地想。

听起来像那个被他随手丢出去的盖子。

——可盖子为什么突然碎了?

他吃力地撑起身体,就要回头去看。

一记凌厉的手刀正中他的颈动脉。

江祈随即晕了过去。

身后的黑影把他抱了起来,信手拔下那根还剩一半液体的注射器。

月光无知无觉地洒下,映出男人平庸的脸。

——是江景弦安排的贴身保镖。

*

40分钟前。

保镖把用衣服盖住的人小心地放进后座,注意到对方垂下的指尖正在微微颤抖。

他犹豫了一下,打算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他不是医生,一时无法分辨为何人晕厥后还会抖动。更何况,他的任务只是运送,至于关心这位小少爷的身体,自有人去做。

在他这里,人是活的就行了,其余的不必自找麻烦。

这是身为小人物的明智之举。

他绕到驾驶位一侧,开门上了车。

还没来得及点火,一个冰冷的枪口就抵住了他的太阳穴。

枪口的直径很小。

“这位兄弟不要冲动。”他没有转头去看副驾驶座,只借着路灯,用余光打量前挡风玻璃上映出的带着鸭舌帽的模糊身影。像是夜间出没的小混混。

“要钱?尽管报个数。”与此同时,另一只手悄悄伸向后腰。

对方阴恻恻地笑了。

“要命。”

随即扣动了扳机。

不是子弹从枪膛射出的轰响,而是“噗”的一声,像是一颗小小的气泡爆裂。

热气腾腾的白色液体混合着鲜血从男人的头部迸射,喷溅在驾驶座一侧的玻璃上,缓缓下淌,润湿了真皮内饰。

“唔。好用。”鸭舌帽挡住了眼睛,只露出一个病态的笑。他转头去看后侧车座上的人。

间或的抽动带落了那件衣服,露出绯红的漂亮的脸。

鸭舌帽的视线转移到对方的胯间,盯视那里微妙的凸起。

半晌,他舔了舔唇。

*

20分钟前。

江祈被灼热烧醒,视网膜上凝了一层朦胧水雾。

额前有冰凉的东西在缓解燥意。有人正扶起他的手,用沾了水的棉毛巾为他擦拭。

“热……”他嘶哑地低声说。

于是有冰冰凉凉的水湿润了他的唇。

眼前的水雾渐渐散去,他看清了那个人。

全身忽而变得冰凉,他瞬间难以呼吸。紧接着他意识到,那是因为他的心脏忽而爬升到了喉咙处,冻成了顽固不化的坚冰。

“朗濯……”他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这点微小的动作让他颈间忽然一痛,“你绑架我。”

朗濯沉默地看着他,清晰地察觉了那种恐惧。

只一瞬,横亘在两人之间的谎言便彻底坍塌。

男人张了张嘴,却放弃了。

他在一侧的水盆里重新沾湿了毛巾,又抚上了那只晕着粉的手臂。

江祈这才发觉,自己未着寸缕。

他用尽力气抽回了手。

“你怎么敢……”他嘶哑着,带着怒火和刻骨的痛意,“你怎么敢这么大胆……”

也许是错觉,朗濯的表情似乎比他更痛。

“小祈,你想起来了吗。”

这语气不是问话,更像是寻求某种不可企及的可能。

“对不起。我后悔了。”男人没有看他,而是垂着眼,继续轻声说,“之前是我的错,以后我会尊重你。其实这次……”

“滚。”江祈闭上眼,轻声说,“离我远点。求你。”

也许是因为过于愤怒,他的心脏跳得厉害,几乎可以感受到整个胸腔和每一根肋骨都在微微颤动。

下身,之前被药物压制下去的酥麻又趁机悄然反攻。

但他却撑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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