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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花螳螂(3)

作者: MyJinji 阅读记录

狄明心知肚明,父亲并不确信电话里那个人真是薛涵敬,但倘若是个借口也是无法拒绝的借口,只能说他儿子找得很好。但这次他真没撒谎,电话那头在他自报家门后传来低沉声音,明明离那么远,却好像就在他身后贴着,涩得耳深处震震的,全身发麻。

少爷话很少,就说:“过来。”

像招呼狗似的。

晚上六点,付叔把狄明送到将军府,很懂眼色地没提起几点来接。狄明把用湖蓝绛红两层绸缎包的礼物盒拎在手里,佣人给他开门,说将军现在不在府里,有紧急会议要开,但没提起狄明要来,自然也没说什么时候回、要不要狄明等。

狄明不假思索,说等。佣人对他点了下头离开去做自己的事,根本不伺候他。狄明的羞耻心和尴尬早就死透了,就自娱自乐般背着手在客厅里一圈一圈走,上次他和薛涵敬做爱弄脏的地板一点印都没留下,屋里满是沉香味,好像进来的人但凡有点龌龊念头马上要遭雷劈。那把刀不知道收在哪儿了,狄明没找到,这才跪坐下来,看墙壁上挂着的墨宝,薛涵敬的字比他人狂太多,明明无甚锋芒却给人以乌云摧城的气势,桌上摆着文房四宝,还有没写完的半幅字,狄明文化素质极低,看半天都认不出一个字。

他这两天反应过来,有点后悔把小茶杯给那秃头主编,随便拿个花瓶摆件打发就是,干嘛牺牲那么好的东西。说是孤品呢,送了就没有了。狄明懊悔起来,干脆后仰躺在地上,屋里静得一点声都没有,他在先洗个澡然后穿性感点等少爷来宠幸和赶紧查查字典看少爷写的是什么好有话说之间徘徊,最后折中,睡着了。

酣沉睡梦里,狄明感觉到有一只微冷干燥的手摸进他的腿根,他没起床气,黏糊糊地哼了声自觉张开,一根滚烫硕硬的东西杵在红肿外阴,磨了两下,缓缓推进去。狄明几次都以为插到头了,还没停,直到小腹涩涩地酸胀,他的客人才把他抱起来,让狄明坐在怀里,托着他的屁股操弄起来。

“唔…少爷,轻、轻点…太大…”

他本来就没睡醒这下直接顶得升天,泪眼朦胧地抱紧薛涵敬的后背,腰紧得像马上就要跳起来,却被抓着屁股牢牢钉在阴茎上。狄明的身体虽然很敏感,但久经沙场阈值高得极难尽兴,却被毫无技巧全凭力气的蛮操顶得小腹急促挺缩,痛是痛的,太硬硌得里面酸痛难忍,但快感像雪崩似的追着他。他稍微一哆嗦,就被埋了,仰头连声浪叫,全然不记得薛涵敬上次的要求。

“别叫。”

薛涵敬扬手在他屁股蛋上掴了一巴掌,疼得狄明以为被点着了,先烫后麻再疼,含着眼泪闷哼权当认错。

不让叫,快感除了化成水从阴道里流出来,无处可发泄。他又不敢挠薛涵敬,只好辛苦地用手捂着嘴,再忍不住就咬手指头。薛涵敬的呼吸都带着隐忍的低沉,他在忍什么,狄明根本没脑子去想,整个人处在混乱疯癫的边缘。大概二十分钟他就高潮了,淫水淌在薛涵敬没脱的军装裤上,还拓了个阴唇印。薛涵敬还没结束,像不知疲倦地操一件肉玩具似的,又干了这么久,才猛地送深,射在他肚子里。微凉的精液滑入磨肿滚烫的阴道,狄明本能夹紧,还没缩拢,他就被拔下去,放在地板上了。他躺着,腿毫无羞耻地敞开,精液从外翻鼓肿得雌穴涌出来,流到地板上,双眼失焦,以这样的状态仰视薛涵敬脱掉衣服,去洗澡了。

身材真好。狄明想。他不是四十多岁了,四十六岁,好像,比他家老头小正好一轮来着,怎么比妖精还妖精。

他躺着听水声,薛涵敬洗完出来,他还是那姿势。对方也没理睬,走到桌边,端详起那幅没写完的字,还没等狄明开口问写的是什么,就攥起来团皱了,扔在地上,另外铺纸。狄明见状,伸手把纸团抓在掌心,宝贝似的捧着。薛涵敬瞥见,冷冷地投视线过来,没有疑惑,但狄明还是主动坦白了:“少爷,您都不要了,赏我吧。”

“你要这个做什么?”

薛涵敬收敛视线,去拿镇纸。

“就是,刚才进屋看到了,觉得有眼缘。”

墨不大好了,薛涵敬花时间弄新的,没空搭理他。这就算默许了,狄明把纸团展开,小心翼翼地铺平,不知道怎么挨顿操好像开窍了,能看懂第一个字是“若”。第二个才起了一横,狄明把手指尖抵上去,虚虚瞄了一遍,忽然感觉到少爷在看他,这才坐起来。

“去洗澡。”薛涵敬看着砚台,好像从来没看这边。

第3章 二

狄明去浴室一路上都感慨故地重游,除了满院月季都改种了绣球,毫无变化。他刚挂幡的时候十八岁,正好十年前,狄暄的葬礼结束,他就被包装成精美的礼物送到将军府。

可能表现得不好吧。以狄明的记性根本想不起初夜是什么体验,能记清第一个男人是薛涵敬已经很了不起了。所以别人嘲笑他当年光着屁股被薛涵敬赶出门走回家的丑事时,他连一点羞耻都没有,要不是被反复提起,他连那茬都忘了。这也是好事,他没芥蒂,就没清高没架子,还能兴冲冲地上门服务。有时候脑子太好用不是好事,起码在狄家如此。

他特想泡那大浴缸,但显然没享受的机会,钻进淋浴间折腾了半个钟头,顶着一身薛涵敬身上一模一样的沉香味出来,感觉自己的前二十八年人生连喘气都是罪孽。他没带衣服来,就裹着浴巾光溜溜走回去,薛涵敬已经开始挥笔创作了。他远远看着,视线落在那俊朗得背叛了时间的侧颜,就停下来。

“狄明。”

狄明回过神,薛涵敬已经叫他不知道几声。他不好意思地摸摸耳朵,走上前去,以为薛涵敬是要他欣赏一下作品,没想到刚靠近整个人被拎住胳膊转了半圈,胸压着没干的墨,浴巾松落,那杆滚烫的枪又支在他屁股后头了。

他没听说薛涵敬有性瘾。虽然之前也见过需求强烈的,但上次三天豪华体验已经把狄明操傻了,从刚才薛涵敬让他洗澡而不是滚蛋他就知道还要留下来伺候,没想到第二次来得这么快。阴茎又插入红肿熟软的穴腔,狄明闷哼着,屁股扭动找个让薛涵敬舒服自己也能少受罪的角度,却又被左右开弓赏了两巴掌。大概是这位又嫌弃他发骚,狄明欲哭无泪,只好埋着头继续咬手指。

这一场比之前战线还长,狄明连着高潮了两次,腿根都收成内八,几次站不稳都被薛涵敬拎着腰架在胯下。后来实在太软了,薛涵敬握着他一条腿扯开,彻底把他抓在手里操。狄明意识模糊,唯一清晰的感觉就只剩下薛涵敬又射在他肚子里。薛涵敬退身,狄明趴在桌上起不来,屁股比熟桃子还红,精液顺着不堪折磨的阴道口淌得腿根一片粘湿,其间还夹杂几绺血丝。

薛涵敬看着他颤抖的脊背,沉了沉气,把他捞在怀里,抱出了门。狄明心里警铃大作,他这状态不适合被丢在门口,还没来得及恳请少爷至少给他穿件衣服,薛涵敬就抱着他进了另一间屋子。这里狄明也来过,薛涵敬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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