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兰花螳螂(5)

作者: MyJinji 阅读记录

“又去哪里疯了,这么急匆匆赶回来,”狄江柳笑着责备他,“我们没等你,自己拿筷子去。”

“你们就先唱着嘛,反正爸的曲儿一辈子都唱不完,客人也会原谅我的。”

狄明笑笑,去勾着狄江柳脖子,把脸颊贴在父亲发顶,磨了磨。狄江柳拍拍他的手,说他这么大还撒娇。

“好了,快坐下吧,”那个陌生的年轻人指指身边的位子,“你再晚点回来,这条鱼都要被我吃干净了。”

狄明在不中用的脑子里搜索不到和此人有关的任何记忆,但审时度势,桌上只有一条鱼,就在他面前,别人都不像动过筷子,他夹的还是鱼肚子,那么今天的主角是他。他溜了一眼薛涵敬,对方与他对视,轻轻点了下头。

“给,”年轻人给他盛了碗鱼汤,“歇歇再吃。”

狄明原以为是少爷要他来陪,看这架势,薛涵敬也是个添头,而真正要他的是这年轻人。或许是看出狄明大脑运作的艰难,年轻人隔着透亮镜片,温温笑道:“你看,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存菁,是……大家的朋友。”

周围人听见都笑,市长夫人说是,大家都是存菁的朋友。那代表也符合说得友如此夫复何求,荣幸啊荣幸。狄明好像明白了什么,握着羹匙,心里突突重跳起来。

席间没谈什么有用的,多的是一些花边新闻,但不是娱乐明星的,而是他们熟悉的政客商人。看得出这几个人是第一次到狄家吃饭,彼此还有防备拘谨,狄江柳左右逢源,狄明百无聊赖,他想薛涵敬八成也很无聊,几次偷偷看过去,对方都没参与进话题。他听说薛涵敬是孤臣,不知怎么就被拉进来,他莫名希望少爷下次不要来,餐桌附近没有好事,听起来再好都坏透了,不下手都沾一身骚。

狄明出神,手臂被碰了下,筷子当啷落地。他弯腰去见,却在桌下见了一幕淫景。

代表的手正摸在狄江柳的腿根,骚妖精穿了条开裆裤,被两根粗胖的手指夹着阴茎揪揉。力道大得光想象都觉得痛,可从脸上一点都看不出。狄明目瞪口呆,摸起筷子对父亲投以钦佩也讽刺的笑意:“手劲小了,没捏住。”

“专心些。”狄江柳面不改色。

狄明胃里突突地跳,吃不下了。他们一直聊到九点钟,除了代表其他人都要回家。狄明有点困,存菁走到他旁边,拍了拍肩膀:“早点休息,辛苦了。”

狄明原以为他会带自己走或留宿,但好像存菁叫他回来就是为了看他一眼,始终规规矩矩,连黄腔都没开。狄明看着他清澈的眼睛,就知道这人不是装清高,而是真的没什么色念,那种正直干净的气质是骗不了人的。他点点头,把烟蒂丢在地上踩灭,碾了碾:“您也是。”

存菁和他说了再见,就上最后一辆车离开了。狄明看着看着,才反应过来薛涵敬没上任何一辆车,再转头,那人果然还在院子里。他自觉快走过去,挽住他的胳膊抱在怀里。

“少爷,好久不见。”

黄花梨木床,黑底红芍褥。

狄明骑在薛涵敬的阴茎上,双手被领带缚在背后,只能靠握在他腰间的大手和肛穴里夹着的阳物稳定身体。雌穴塞着一团黑布,只露个角出来,把阴道吸得干涩。

骚淫叫声回荡在房间里,不是他叫,是那老妖精,被操得活像只母狗。客房隔音也像书房那么古怪,只能听见娼妓叫,听不见客人说什么。

薛涵敬鼻尖有点点汗意,欲到浓时,钳住狄明腰身的手下移,掰开臀瓣攥紧,嫩肉从指缝溢出来,被他按在胯上,挺腰挤深,龟头凿动肠弯,顶了几十下才射进去。

他拍拍狄明屁股,年轻人会意,跪起来让阴茎缓缓拔出去,精液顺合不拢的屁眼往下淌,转身跪爬好,屁股撅得高高的。两根手指从堵得严实的阴道口捅进去,夹住布料往外扯,竟是一条纯黑的三角裤,浸饱了淫水。

薛涵敬看了会儿,在短暂的不应期里指奸他。指根啪啪撞在阴唇上,狄明汁液四溅,夹着屁股往前耸。却如何也逃不开折磨。

“呜…少…啊!”

他没手可咬,头昏脑涨之下叫出声,就被狠狠一巴掌抽在雌穴上,屁股一颤,竟然被打得喷潮了,狼狈不堪地泄出几股淫精。狄明咬住床单,口水晕深芍药花,似痴似迷,一绺半长黑发黏在唇角,要衔不衔。

两根手指撑开阴道,媚肉挤出湿热骚气,薛涵敬的拇指按在翘起的阴蒂,搓了又搓,在狄明再次高潮之前操进去。隔壁房间的老妖精还在叫,叫了主子叫爸爸,这会儿又开始汪汪叫唤,狄明仿佛在听色情电台,可肉棒却实实在在地捅着他的子宫口,自上而下捣进来。他含着眼泪,牙都要把床单咬穿了,浑浑噩噩地射精,又等着薛涵敬射精,被灌了一肚子才算结。

狄明伏在薛涵敬胯下,用唇舌伺候那根饱足的阴茎,插进屁股和插进嘴里感觉不同,在在狭窄口腔中,尺寸尤其直观。薛涵敬把手落在他头顶,狄明受到鼓励似的抬眸,他眼睛头发黑得发蓝,嘴唇却艳红,皮肤白得发亮,透着发情的潮红,怎么说也脱不开色字,是很漂亮的。

“想问什么?”薛涵敬早看穿他。

“那个存菁,姓什么?”狄明吐出龟头,爬到薛涵敬怀里坐下。

“程。”

狄明想得不错,姓程,年纪轻轻地位很高,也就是那位的儿子了。

“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他,”狄明追问,“不是电视报纸那种,见本人,我想不起来了,但觉得很眼熟。”

薛涵敬瞥他一眼,没回答。狄明也觉得自己的问题无理取闹,本来嘛,这种只有他自己知道的事情,怎么能问出别人的答案呢。况且他在送上门之前见薛涵敬都是十年前的事了,这人怎么会知道。但他就是想问,或者,就是想和薛涵敬多说几句话。

但薛涵敬显然不想和他说话。

狄明把额头抵在他手臂上,轻轻呼吸着肌肤上淡淡的沉香味和汗味,带着体温的气味透出成熟男人特有的厚重。他犹豫片刻,看薛涵敬好像没睡着,又说:“少爷,以后还是我到您那儿去吧。”

他没等到回答,只好闭上眼睛。

“周日晚上。”薛涵敬终于开口了。

“这周?”

“每周。”

狄明深知自己应该问过父亲的同意,他的每个客人,每天行程都是为父亲服务的,就连挣来的好处也不给他现金。薛涵敬好像没给过父亲钱,但狄明不愿意想了,他只知道和薛涵敬待在一起,除了有点痛,其他都好。莫名其妙的好。

“好,我记得了。”

“睡吧。”

狄明嗯了声,可还是把眼睛睁开了。

薛涵敬体温很低,他尽量把全身都缠上去,像埋在一裹风里。

第5章 四

高尔夫,高尔夫。

真讨厌高尔夫,想把球杆折断了塞他们嘴里。

水蓝色的夏日里,狄明挥杆,笨拙地打了个烂球。根本没有人在乎。狄明的卖拙毫无价值,他打到第二杆,和人群已经有些距离,却自暴自弃似的放弃,回去陪侍的服务生那里拿了瓶水喝。

上一篇:暗夜何长 下一篇:过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