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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都能梦到清冷表哥(186)+番外

作者: 汪汪碎大冰 阅读记录

停南轩的隔间是谢府风行居的好几倍大,里头放置了两个浴桶,中间以纺纱屏风轻隔,

透过屏风,可瞧得见人的剪影。

四喜难免有些束手束脚,摩挲了半天,才把胰子、布巾等一应事物都找了全,

小厮不一会提着水来了,热气腾腾的水被倒入桶里,室内顿时被白汽笼罩。

谢知鸢进水时有些不适应地打了个哆,如今是十一月底,空中的气息得跟什么似的,好在这屋内刚烧了地龙,只是现在还没热起来。

她迷迷瞪瞪的,脑子好似也被浸在了水里,雾茫茫一片,连晃动都有黏腻缠连。

屋内渐渐被地暖侵蚀,热烘烘一片,谢知鸢脸上泛了红,渗出好些汗。

四喜一一替她擦了,转头见春桓盯着她家姑娘的身子瞧,她毛瞬间炸开,“你倒你的水,不该看的别乱看。”

春桓这也是头一回,向来不动声色的脸也不禁泛了红,她敛眸应是,不敢多看。

洗完澡后,两人将昏昏欲睡的世子夫人抬着身穿了供好的水红色寝衣,才走出隔间,便见一个丫鬟立在桌前,

桌上已摆好了热吃食,还热腾腾冒着烟,她福了福身子道,“陆世子吩咐我拿来的,若是夫人饿了,可以先填填肚子。”

四喜看了眼早已眯眼睡过去的夫人,心知这是吃不了了,赏了块封银给小丫鬟,吩咐她退下后便将谢知鸢拉至床边。

她沾床即睡,小手死死扒着被褥,微张唇打着呼,任谁也拉不动。

四喜无奈,就着她侧歪的姿势将另一床被褥盖在夫人身上,想着由世子爷头疼去了。

陆明钦确实有些头疼。

陆府的宴席直至亥时才散,月已上了柳梢,朦朦胧胧的冷晖照着众人尽兴的脸,贵客们稀稀拉拉地往外走,

喧闹声中,太子宋誉启红着脸,拍着陆明钦的肩膀,“从瑾啊——你与你表妹可千万要和和美美,孤看着也开心。”

他这番话颠三倒四,却透了无尽的羡慕,宋誉启刚刚敬了陆明钦不知多少杯酒,陆明钦没醉,他自己倒是先醉了。

府外的车舆挤挤挨挨着,各家的车夫早已等候,陆明钦拂开他的手,朝赶来的太监吩咐道,“太子殿下醉了,好生照顾着。”

等对方应了一声,陆明钦便步伐不停地往停南轩去了。

如太子般,方才席间众人灌了他一杯又一杯,好似想瞧瞧平日端肃稳重的世子爷喝醉了时的景况,若是能发个酒疯最好,

他们其实开始时也不敢如此,只是瞧见陆明钦来者不拒,这才有了敬第二杯、第三杯乃至更多的。

这么多酒灌下去,陆世子却依旧沉稳地坐在席间,半点醉态不显,除却呼吸沉重了些,与平日也无异。

众人纷纷笑着夸他千杯不倒,可世上的千杯不倒,不过是酒劲未上头。

陆明钦揉着额角踏入院子里,浑身散着沉沉的酒气,但他步伐稳重,眉目淡然,让人瞧不出深浅,

侯在门边的四喜见他这样放心了些,正要瞧瞧溜走,却被男人唤住,“她如何了?”

四喜纳闷,如何世子自己不去瞧吗?

“小......夫人她酒意未消,方才睡着了。”

陆明钦淡淡嗯了一声,他步伐停顿片刻,垂眸道,“让小厮备些水来。”

这些本该是伴云去吩咐的,但今日世子爷大婚,他高兴得难免多喝了几杯,如今醉的不省人事,只由着疾烨将他拖到屋里睡大觉去了。

小厮们不敢靠近主屋,只在廊下候着,见四喜来了,纷纷站直了身子。

“麻烦诸位再去拎些水来,”四喜从袖口里掏出一只香囊,从中取出些碎银子让小厮们分了,才嘱咐道,“世子爷要沐浴用的。”

这银子还是姑娘备给她的,直说笼络人心的最好法子便是赏银子,况且她大婚当日,也得让他人沾沾喜气。

小厮们眉开眼笑,纷纷道谢,其中一个道,“这算什么麻烦,不过是互相帮扶罢了,世子爷不喜我们靠近,下半晌的时候,也得麻烦姑娘唤我们了。”

*

陆明钦从浴间洗漱完后,倒是清明了些。

他揉着眉心,于窗牖前的桌案入座。

屋内被布置得处处亮堂,因是扩建的,正房并了个原先在东侧的隔间,垂帘后置办了女子的梳妆台,垂帘外则摆着陆明钦的桌案,上面还堆了一小叠折子。

此时夜深人静,屋内只余墙角掐丝珐琅盆烧炭时的细碎噼里啪啦声。

燃得正盛的烛火将男人挺阔的肩勾勒出轮廓,又跳跃至他波澜不兴的脸上,鸦黑的睫在眼睑投下浅淡的倒影。

没批几份折子,那长睫又抬起。

陆明钦停笔,侧眸探向垂帘后。

许是怕主子着凉,侍女们方才在火盆里头倒了满满的银炭,如今燃得正旺。

闷闷的热气瞬间勾起了男人体内残余的酒意,火似的烧得沸腾。

坠着珠子的垂帘被人撩开,翠玉屏风后,拔步床的轮廓微微显露。

待靠近些,女孩略沉的呼吸声便越来越清晰。

窗牖被留了条细缝,有些微凉风挤入,床边的幔布随之扬起。

被褥上有个小小隆起,半只玉足垂在床沿,莹莹玉白,泛着点红。

第128章 、谁是坏人

屋内的热气好似源源不断,还算宽敞的床榻竟显得逼仄起来。

谢知鸢睡得不安分,身上的被褥裹得又严,手动不了,便只蹬着腿,将两只莹白的脚都伸出被衾外。

乌发泼墨般蜿蜒在水红色被褥上,与男人的相交融,兀地显出些许缠绵意味。

陆明钦正斜靠在攒花金纹枕子上醒酒,他单手支颞,长腿微曲,半阖着眉目静静看了她半晌。

窗外的风灌到床边纱布便散,只卷起细纱的一角,床帐里头密不透风,越发燥热。

空中散落着女子的清甜气息,晦涩如轻羽般,勾得人心烦意乱。

烛影摇晃间,男人眉间微动,忽地想起那杯酒。

阿鸢多不能喝酒她自个是清楚的,可就算明知是何后果的境况下,她还是不听劝喝了,

便如先前的每一回,一遇到令她无所适从之况,便如受惊了的鼹鼠,被吓得哆哆嗦嗦躲进洞里。

而现在,她就躺在他旁边,呼吸沉软,睡得不省人事,徒留他一人在边上。

没心没肺的小坏蛋。

又是一阵香甜的气息袭来,宛如雨夜蜜语,陆明钦喉结上下滚动了下,慵然抬手掂了掂她身上的被褥,眼睫微抬间,忽地连人带被拖了过来——

小巧轻软的玉足落进宽大温热的掌心,手下的嫩肉如软香润玉,略带粗糙的揉捏,顺着肌肉走势缓缓而上。

还在梦中的女孩眉心微锁,有些难受地动了动身子,却因浑身发软卸了力,沉沉地动弹不得。

她热得不行,面上浮起细汗,加之泛红的雪颊,宛如颗还在滴水的蜜桃。

被褥缠得紧,男人不耐得解开,大掌探进去,那原本罩住女孩全身的锦衾随之上移至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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