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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都能梦到清冷表哥(23)+番外

作者: 汪汪碎大冰 阅读记录

前些日子,世子爷虽因他刺探表小姐的消息将他罚入御议司,可自个儿还不是特意挑了表小姐入齐府的日子与齐国公商议事宜。

疾烨自犄角旮旯处扒拉出齐国公的记忆,只记得,在许久之前齐国公便已对世子递过消息。

那时的世子将其搁置一旁,不闻不问,可今晚却一反常态前来赴约。

不是为了表小姐又能是为了谁。

于南郊山崖这事上,表小姐的演技拙劣,又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这可不是要遭?

疾烨叹口气,又细细听着里头的动静。

自谢知鸢那句话后,半晌没人说话。

陆明钦静静看了她两眼,神色不辨地嗯了声。

他翻开阖上的书页,恍若方才不过是随口一问。

谢知鸢垂着脑袋,她两只小手纠在一块,拧成个疙瘩。

夜深后车道上只零零落落疾步走着几个人,四处旷达僻静,就显得马车内的翻书声格外明显。

待流泪的冲动下去些,谢知鸢鼓起勇气偷偷将目光朝表哥追去。

着墨兰暗纹锦衫的男人姿态闲适坐于软垫上,手里的书又波澜不兴翻了一页。

“表哥......”

陆明钦抬眼。

“其实我......”谢知鸢从小到大没扯过谎,扯谎之后的实话说的也磕磕巴巴,

“其实我确实见过三皇子,医者仁心,那时他伤得重了些,我就出手救了他......”

陆明钦又嗯了声。

这回他将手里的册子置于桌上,又拉开暗格,从里头取出个紫木檀圆盒来。

谢知鸢在咽唾沫的间隙里扫了那书一眼。

《历山游记》

这不是孟瀛写的书嘛?

表哥喜欢看这个呀,难怪他会问她是否爱慕孟瀛。

谢知鸢接过表哥递过来的小点心,垂眼一看,是她喜欢的凤梨酥。

她放松了些,一边吃着点心,一边一鼓作气全说出来了,

“我又不想认识什劳子三皇子,于是就都对外说没见过他。”

她说完看向表哥,嘴角还有残余的点心碎屑,声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表哥,我方才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陆明钦看她一眼,指骨敲了敲身边的软垫,声音淡淡,“过来。”

他眉眼沉寂,眸里平淡无波,周身气压沉沉。

原以为逃过一劫的谢知鸢见他这样,被吓了一跳,又开始紧张起来。

这回她没再管自个儿臭不臭,顺着表哥的指使在他身侧坐下。

她仰着小脸眼巴巴地瞧着他,圆滚滚的鹿眼里泛着水光。

马车内的烛光微闪,将人的脸照得透亮。

陆明钦自袖口拿了一方帕子,抬手替她细细擦去嘴角的污渍。

他垂眸看着她软软的唇珠,声音转温和了点,“我知你是何意,只是世间有诸多事并非你想的那般简单,从今往后,不准瞒我。”

谢知鸢听着表哥的话,绷紧的心弦才慢慢松开,她感受着唇上传来的触碰,眨眨眼嗯了一声。

下马车时,谢知鸢本可自己跳下车,可她还没往下跳,转眸间见早已下车的陆明钦朝她伸手。

耳朵尖又在发烫,她忍着转身的冲动乖乖地将手放在表哥宽大的手心里。

薄茧微磨间,女孩已被陆明钦半揽着落地,虽说并未触碰到她分毫,可谢知鸢依旧有些恋恋不舍地退开至他的气息之外。

她朝他挥了挥手以作别,陆明钦看着她一步一步朝大门踱去,又停住脚,裙摆在空中转过一圈。

谢知鸢转身看向陆明钦。

他身上的墨兰衣袍浸染于月色中,端肃清俊的轮廓也被柔化,眉眼竟显出几分温和。

不知哪来的勇气,谢知鸢朝停在原地的表哥奔去。

耳畔是夜里微凉的风声,静到心里的扑通扑通清晰可闻。

她捏着裙摆行至表哥跟前,缓了缓呼吸,可才抬眼对上他的视线,就已打退堂鼓。

“我想......我想......”

她害羞得头都抬不起来。

陆明钦并未应声,他低头看她哆哆嗦嗦的,自脸红到脖子根,最后憋出一句,“明日监考,表哥你来吗?”

他思忖片刻,见她眼里水光颤得厉害,终是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说:

——要追了要追了。

我算了算,明天可以码三千字。

第17章 、春/药

夜间,风行居回廊间画帘低垂,略带湿气的风越过微开的雕窗,绕上床前的账幔。

万籁阒寂,初夏的蝉鸣微叠,衬得室内的响动格外明显。

软软的一团在在鸢尾花色的被褥里钻来钻去,片刻后,一张被憋得通红的小脸露出,眼尾鼻头沾着湿漉漉的汗。

谢知鸢,你可真没出息。

她想起今日最后在表哥面前的怂样,心尖又好似被拧了一下,羞得她止不住想用手头的什么盖住脸,最好叫谁也看不见。

她回想今日表哥与她的种种,慢慢琢磨着,硬生生从中品出些许不同来,好似今夜她吃的那块凤梨糕般甜。

谢知鸢掰着手指头细数,表哥救了她,还一直陪着她,表哥......

她嘿嘿笑了下,又把自己的小脑袋钻进被褥里,她从未如今夜般期待入梦,好早些见着表哥。

长夜漫漫,空中的星子隐没在大片乌云中,几乎不可见。

朦胧景象中——

谢知鸢被身上传来的热意灼烧,她睁眼,发现身上的衣物被堆叠至胸前,身子底下的被单似乎被什么浸透得黏腻一片。

痒意自骨里散至全身,渴望着某种触碰。

她迷迷糊糊察觉出些许不对劲。

从前往日每次在梦中,她所能体会到的只有疼痛与灼热,这还是第一回 直面某种足以令她颤抖着哭出声的某种无法言喻的感觉。

谢知鸢难耐地抬抬脚,腕上一重,哗啦的锁链声照常入耳。

她沁着水的眸子越过拉开的浅红色床幔,落于立在桌前的表哥身上。

男人着一身月白色寝衣,典则俊雅,身姿颀秀挺拔,显出些微有力的轮廓。

他慢条斯理挑着灯芯,噼里啪啦的火光溅出,映得半边面容微亮。

察觉到她的视线,他转眼望过来,火光跳在他的眸底。

他语调轻轻的,“现在还疼吗?”

他的声音恍若带着勾子,一下一下挠在她的耳廓,足以将一切欲念挖掘得彻底。

谢知鸢耳边听着,心尖的颤动几欲将她折磨得浑身流汗,渴望有什么能重重碾压上她。

她在床榻上蹭蹭,上面潮湿黏腻一片,根本无法消热,甚至连手脚处的锁链都已染上她的体温。。

谢知鸢委屈地一滴一滴往下砸泪,她控制不住呜咽出声,头一回在梦里成功地喊出“表哥”。

陆明钦目光在她脸上顿了顿,女孩闭着眼小声啜泣着,汗夹着泪在微红带怯的脸颊处慢慢滑落,依旧是那个娇气的性子。

他放下手中的银钩,不紧不慢擦了擦手,才朝拔步床上走去。

谢知鸢一边哭,一边眼巴巴看着他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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