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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都能梦到清冷表哥(92)+番外

作者: 汪汪碎大冰 阅读记录

现下已不算晚,若搁以前,谢知鸢到府后便可安置好自个儿躺下睡觉,现下却只能赶完课业后再入睡了。

孟瀛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轻笑道,“往后不会的皆来问我便可,今日剩下那两道,你且交予我便是。”

谢知鸢本不明白孟公子的意思,可第二日到了学堂,才被告知自个儿的一应课业已转由孟瀛亲自教导。

对着众人艳羡的目光,谢知鸢不好意思地抿抿唇,等回家之际,她又由清隽温柔的男人一路牵着手从学堂行至大学府门口,再上孟府马车亲自接送归家,第二日大街小巷便穿出永宁侯世子同他那未过门夫人直接的甜蜜事迹,一时要众贵女心碎不已。

谢知鸢回谢府后还得知孟公子遣人送了一批时兴的小玩意儿,算作是那日迟来的赔礼。

这一下子,谢府上上下下都对这位未来姑爷满意得不得了,谢夫人更是怕夜长梦多,恨不得将谢知鸢现下便嫁过去。

盛京的夏才踩着了个尾巴,在阖府欣喜的氛围里,谢知鸢瘫倒在床上,听着四喜念叨着孟公子如何如何好。

她动了动脚,在四喜又一次问她时敷衍地嗯了一声。

“小姐,”四喜不敢置信望着她,“你不会还忘不掉陆世子吧?”

少女如锻的墨发在锦被上肆意流淌,她轻蹙了蹙眉,其下如水般的眼眸忽闪了闪,

“谁说的,我现下只当表哥是表哥,将来可是要与孟公子过一辈子的。”

四喜才擦到瓶口,听她这话倒是松了口气,转念又想到什么,提醒道,“小姐,虽说定亲了,可有些事也需得婚后才能——”

谢知鸢急急打断她,“你在想些什么呀四喜!!!”

她先前完全没想到那档子事,四喜这么一提,她满脑子又是梦里被表哥抵着弄时的刺激与黏腻,对孟公子原先就有的愧疚感越发浓烈。

或许是相处久了,孟公子的好便越发显出她的卑劣,谢知鸢心里不免压上块沉甸甸的石头。

她叹口气,望向身边修了一半的香囊。

*

永宁侯府,竹屋。

黑影侍卫俯身将手中纸条递上,侧目瞧主子的表情。

这还是主子第二回 ,收到那位递来的命令。

孟瀛垂眸看着手里的薄纸,不变的眉眼渐渐染上霜寒,手指用力时,碾碎其中一角。

他轻嗤一声,“做梦。”

*

中元节快到了,虽说可在小摊子上进行采买,可因着心意,各家早早糊起纸张,想着亲手做几盏河灯祭拜先祖。

谢府也不能免俗,只那灯做的歪歪扭扭,自是不能同外头的相比。

纤细的手指捻起一点米糊糊,可下一瞬还是吧唧将粉嫩的纸张压得扁扁的。

谢知鸢垂眸看着手里新鲜出炉的“漂亮”河灯,重重地叹了口气。

今夜她与孟公子约好了互换已做好的河灯,眼见快到了时辰,可这一个个的着实是丑的不能见人。

又做废了好些个,她才勉强带上其中一盏,心里期盼着孟公子勿要嫌弃,一边匆匆忙忙朝两人说好的那处行去。

作者有话说:

——大渣女阿鸢努力把表哥视为值得依赖的大哥哥(纯亲情)

第63章 、河灯

中元节习俗使然,众人皆着素衣戴月白发带,一眼望去乌泱泱攒动的人头间还有少女戴着白纱围帽,裙摆飞扬、翩然若仙。

谢知鸢手里捧着扁扁的荷花灯,才行至河边,头顶的纱布便被风刮得猎猎作响。

边上的四喜拎着一大推作废的纸灯,歪过身子来替她理了理吹翻的围帽边缘。

河畔处,画舫一座座流光溢彩坐落于河面,其上黑影来来往往,歌女的声音自远处飘来,兀自动人。

到了那处地界,谢知鸢耷拉着眼坐到了靠栏下边的条凳处,虽说是与孟公子亲亲密密的好时机,可她始终开心不大起来。

现下虽不说三从四德,可对女子总要苛刻一些,男子娶妻前有通房实属正常,而女子嫁人前若丢了清白,最终只能青灯古佛相伴一生。

谢知鸢虽有些迟钝,却也知梦里那档子事便是与清白相关。

若说迷迷糊糊的春梦便罢了,可那梦她宛若亲历,老早将不该体会的体会过一遭。

她不断提醒着自己,她没错,况且不过是梦罢了,可世人的惯调与周遭众人都在提点她,字字句句成了枷锁,谴责着她永不能说出的那份卑劣。

谢知鸢垂眸揪了揪河灯上已干涸的米糊糊,思绪也好似糊成一团。

四喜已从边上的小摊子里买来火折子,叽叽喳喳在她身边讲着待会该如何如何。

谢知鸢漫不经心地听着,时不时歪头轻笑一声,面前行人如织般的流,汇聚成细细密密的网。

她侧目看着,突然有些窒息,直至一名着素色衣袍的女子经过,身边跟着的两名男子与之姿势亲密、姿态娴熟,存着他人不可插/入的氛围。

谢知鸢一愣,便听得四喜在耳畔羡慕道,“一看就是宫里的哪位大人啦,真好呀。”

她也跟着想,真好。

于她自身而言,她心里塞不下两个人,可是她们这份与世俗抗衡的勇气,却是她一向羡慕的。

主仆二人静静坐着,谢知鸢心里一片空濛,连时辰过了孟公子再次未到之事都未曾留意。

风声萧索,与游人的笑闹渐渐交织在一块,显出某种诡异的静默。

“呦,这不是谢姑娘吗?”

一道声音自几步之外的摊子前传来,谢知鸢巡声望去,身形窈窕的少女手挑白纱,冲着她露出半张妍丽的面容。

“怎生孤零零在这?”柳玉容掀了掀嘴角,娇笑道,“莫不是孟公子落了你一人不成?”

谢知鸢心下闷烦,自是不想理她,干脆侧过身去,眼不见为净。

柳玉容见她这样竟也不恼,自顾自在摊前不紧不慢地挑了盏河灯,漫不经心道,

“有些人呀,不管怎么飞,都还是那头麻雀,终究成不了凤凰。”

在身边丫鬟付了银钱后,她提着自己的河灯旋身来到谢知鸢身边,“谢小姐,我可提点提点你,算是全了我俩这么多年来的同窗情分。”

谢知鸢冷冷垂眼,她本不想听柳玉容言语,可她那话好似会动般,一个个钻进她的耳朵里,

“永宁侯府的侯夫人可不是那般好当的,要会掌管府中中馈不说,你再抛头露面去做回那什劳子神医也绝不可能,若我是孟公子,现下虽说因着新鲜劲欢喜你,可之后见着你这废物般的模样,你猜又会如何?”

留意到谢知鸢攥着帕子的手逐渐攥紧,甚至连指节都泛出了白色,她了然地笑了一声,眼底忽地闪过几分玩味。

柳玉容俯身,想凑到谢知鸢耳边,却因四喜的阻挡只好作罢。

她挑眉,似要透过围帽盯住谢知鸢的眼,

“谢姑娘,你猜我前两日瞧见了什么?”

柳玉容前些日子恰好去了万佛寺一趟。

那日其实也没想着要去万佛寺,可最近周遭发生几件邪门事,身边丫鬟也一个劲劝她去佛寺拜拜,又道这两日有人于后山温泉处曾瞧见过金色锦鲤云云,可没曾想她才跟着丫鬟爬至半山腰,便瞧见谪仙般的女子同温润的男子一道从一处院落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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