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红茶味米酒(49)

作者: 是孜然i 阅读记录

“不清楚。”

“哎?你不是喜欢苏老师吗?这个时候不是最好去刷好感的时候吗,生病的时候细心照顾几天,苏老师以后就不会再忘记你了。”陈轩怂恿般地冲着赵虎挤了挤眼睛,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却没想到赵虎听了直接拨开他往门外走去,背影看起来很阴鹜。

“什么情况啊,这小子是要到易感期了吗?”

苏时酒不太适应地收下了所有学生送过来的礼物,皱着眉头笑着让大家都会去休息。等到房间里的人都走干净了,才松了一口气任由身体陷进放在床头的枕头里。

“这件事是不是你说出去的啊?”苏时酒佯装发怒地瞪着谢明,只是带着些红血丝的大眼睛怎么看都没有威慑力就是了。

谢明连连摆手。“不……不是我啊,我……我怎么会……跟学生说……说这种事情呢。可能是陈轩昨天下午察觉到……了什么吧,你今天又……没去上课。”

谢明帮着苏时酒把桌子上面堆得跟小山一样的信都收进盒子里,有些感慨山里孩子的朴实憨厚。

现在还会在看望人的时候拿着自己写的慰问信什么的人,真的是太少了。大城市里见过了太多的人情冷暖,反而在这里能够得到更多的感动。

“你真的不打算把这件事情告诉你的……蒋医生吗?”

谢明这几天跟学生接触的多,说话的时间也多了起来,渐渐的结巴也就没那么明显了,就是说话的语速确实是慢了一些的。

苏时酒摇了摇头,还有些不适应自己身体里已经有了一个小生命的感觉,“本来也就不是一件要惊动很多人的事情,很自然地就发生了。如果不是因为刚好碰上我的发-情期,或许也就是我回家之后才会发现他的存在,没有必要让大家都为我担心了。”

“明明每天……都会很多人关心你,你父母那边也是……天天会打电话问你的情况的,可是……你却有一点也不像是被……被娇生惯养出来的孩子。”谢明有些感慨地从柜子里拿出自己的睡衣,背对着苏时酒开始脱衣服。

“本来也就不存在什么娇生惯养,不过就是小时候家里对我稍微会比对几个弟弟好一些而已。”

苏时酒饶有兴趣地盯着谢明的动作看,他平时很少能够接触到跟别人赤身裸体的机会,唯一看过的omega裸体还是宋词的。不过宋词才真是被娇生惯养出来的,皮肤轻轻一碰就会泛起一片青紫。

所以在看见谢明背后一大片的伤痕青紫已经已经愈合好了细小伤疤时,苏时酒喉咙里的话全部都哽住了,张着嘴却好像发不出声音一样。

谢明有些奇怪他怎么不说话了,转过头去却发现苏时酒正盯着自己看,不用想也知道是因为什么而震惊了。

谢明拉住体恤的下摆往下一扯,遮住自己背后那一片不堪入目的皮肤。脸上浮现出一丝不以为然的笑,继续把裤子也换好。

“背上的伤……”

“是我妈妈打的。”

谢明把换下来的衣服折叠好放在另一边的柜子上,神色看不出任何一点的不对劲,如果不是指尖还在微微发抖的话。

“……很丑。”

蒋骐皓是真的要被这一家子的奇葩搞疯了,看着站在研究室门口咄咄逼人的一行人,他需要花很大力气才能够忍住心底的不耐。

“你们都说你们在研究新的抑制剂,怎么就不能拿出来给我儿子先用呢?”

罗伊有些瘦弱的身躯拦在一个看起来邋里邋遢的大叔前,费力地从嗓子里挤出几句话。

“这位先生,我们这是研究室,研究的药物是要经过很多程序和多次检验才能够跟卫生局申请的。您现在要求进我们的研究室要使用我们还没有完全研究好的药物,这是不合规矩的。”

那人一听眼睛就瞪得老大,好像要把眼珠子都瞪出来一样。

“不合规矩?是我儿子的命重要,还是你们这什么狗屁规矩重要!”

“先生,药物是不稳定的,就是因为不确定会发生什么,所以我们才不敢轻易拿给您儿子用啊。”

推推攘攘中,罗伊被人一把掀翻在地,随即一只脚就踩上了他的脚踝处。疼得罗伊当场倒吸了一口气,眼泪都被逼了出来。

蒋骐皓一把拉起罗伊护在自己身后,一只手抵住了那人还想往前走的胸。

“这里是医院,不允许大声喧哗,你还要这样我们就叫保安了。”

蒋骐皓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很有威慑力,就跟穿上了便装的黑—社会一样。向下的嘴角死死地绷着,端正艳丽的五官倒也唬住了外面的几个人。

“说实话我作为医生很不能理解你们这些表面上是家长的人的做法,知道自己孩子对抑制剂过敏,还三番两次阻止自己的孩子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这种情况下面,越早能够跟喜欢的人成结对身体的损害越小,但是你们……”

蒋骐皓话音一转,嘴角挑起一个嘲讽般的笑。

“可能是想要通过自己的儿子傍上什么富家的公子吧?所以把自己孩子的身体不当回事,只要没有被标记没有成结,这个孩子就还能给你们赚到不少好处。是吗?”

那几个人被戳到了痛处,妇人更是一下子趴到了地上哭得声嘶力竭,好像蒋骐皓对她的儿子做了什么不应该做的事情一样。

“你看看医生是怎么说话的,这年头医生不给我们治病还要说三道四,还有没有公道有没有王法了!”

第68章 073.来电

研究室周围没有什么人,那家人闹着闹着发现根本没有人围观也就尴尬地收了自己并不算太走心的表演。

“我们医院对病人肯定是会全力帮助的,但是不确定性的因素也是绝对不愿意带给病人的,要是不害怕给你们儿子留下什么病根以至于影响到他以后的生活,这个责任我们医院付不起。”

蒋骐皓说完拽着罗伊的手臂把人拉进了研究室内,大门一关外面什么声音都被隔绝开来了。

“不知道应该怎么跟家属解释的时候,就不要强做出头鸟了。院长也不会感激你什么,更加不会因为你在医患关系中受了伤而对你有内疚。”蒋骐皓温热的胸膛贴在罗伊的背上,因为说话的关系罗伊能够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

把人拉进研究室之后,蒋骐皓就松开了抓着他的手。面上看不出一丝情绪,只有在说起门外那一家子奇葩的时候,才会皱起眉头一脸的不屑。

“我……我只是看那个小孩儿……”

“可怜吗?”蒋骐皓打断了罗伊接下来要说的话,“我倒不觉得他有多可怜,已经是成年人了,能够自己决定自己的人生了。omega也不是天生就一定要对任何人言听计从的,为什么一定就要把自己放在最弱势的群体里呢?”

蒋骐皓说这话的时候不免得想起了远在山区的苏时酒,坚强地宛若冬日里的寒梅一般。任凭大风大雪都不能打垮他,来年还能让人们尝到甘甜可口的梅子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