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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在修罗场艰难求生(280)

可他再怎么挣扎, 两人体力悬殊巨大, 这人就像一座山似的压在他身上,令他完全动弹不得。

黑暗中陈酒看不清这人的长相, 只能从只言片语中感觉到这人的嚣张和无所顾忌。

男人哼笑一声, 指腹有些粗暴地蹭了蹭身下人的唇, 唇色立刻嫣红起来。

好像……确实还挺美味的。

不吃白不吃。

唇上霎时灼痛起来, 陈酒缓缓放松挣扎力道, 试图让男人松懈, 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凝起一丝精神力, 不动声色朝男人缠绕过去。

同时肘部预备发力, 准备给男人一个刻骨铭心的暴击。

陈酒的一级技能,记忆清除。

虽然只用四成,也足以将男人这五分钟之内的记忆清除。

“啪嗒啪嗒啪嗒——”

巡警来了,皮靴在光滑的地面一步一响。

陈酒的精神力瞬间收了回去。

不能被发现。

红发男丝毫没有因为这声音打乱节奏,自顾自像对待玩具一般饶有兴致地摩挲陈酒柔软的皮肤,如同一匹极为光滑的绸缎,令他爱不释手。

他的指腹有厚茧,部位特殊,是常年握枪导致的。

“你继续挣扎啊,刚才不是能得很么?”他恶意地在陈酒耳畔低语,他平日里对哨兵毫无兴趣,更甚者他对这种事情都没有兴趣,但陈酒的脸长得实在是过于美了,性格又有意思。

反正不是他,也会是别人。

男人有点无所谓地想,视线从陈酒胸前身份牌上扫过,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进这里无疑是小兔子入了狼窝。

陈酒被他手上的茧蹭得生疼,眼睛不由自主地发红,眼中雾气缭绕。

他语气颤抖:“外面有巡警,你不怕我喊人吗?”

“那你试试。”男人低笑,因为陈酒的天真。

巡警拿着手电筒,光四处扫荡,在查看每个牢房里的情况,每一步犹如救命的鼓点敲在心上。

可男人的动作却更加肆无忌惮。

他扯开陈酒的上衣,那衣服本来就是劣质布料,轻轻一撕就烂了,顿时露出大半光滑的肩臂和锁骨。

男人视线往下,扬了扬眉。

瞧他找到了个什么宝藏,居然是粉色。

陈酒的视线更屈辱了,他死死瞪着男人,试图用目光杀死他。

一道强光扫过来,发现上铺没人,又扫下铺,看到男人身下似乎压着一个人,隐隐约约看不清楚,便知道是怎么回事。

狱警用警棍敲了敲牢房的门:“梵天,出来。”

男人有点不耐烦,将被子丢到陈酒身上,把他遮住,随后走到门口:“你最好有事和我说。”

狱警的声音低了下来,陈酒把被子拉下来一点,试图偷听,但声音实在太小了,他的听力完全不够格,最后只听到男人说:“那就走吧。”

门开了,男人走出去,光亮消失。

陈酒面无表情起身,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卫生间里没有镜子,他也不知道自己脸上到底什么样,大概是红了,扑了几下冷水缓解一些,随后爬回上铺。

这一次也不是没有收获,起码知道了这个人不是他的任务目标。

但陈酒突然觉得不对……他重新翻阅了剧情,里面提到监狱里的人用的都是假名,也难怪只能通过情报得出男主在第五层,更确切的信息却没有了。

啧,现在任务难度更大了。

还有一个问题……衣服撕坏了,明天他要怎么出去?

陈酒颇为郁闷,郁闷了一会,睡着了。

下半夜陈酒睡得并不安稳,生怕梵天回来再给他来个偷袭,但一晚上梵天都没有回来。

陈酒被日铃吵醒,浑浑噩噩地坐起来,半天才清醒。

下床时梵天坐在床上,一手枕在脑后,另一手搭在膝盖上,正在看书,见陈酒下来,一眼也没看过去。

陈酒默不作声,捂住自己大半漏风的衣服去卫生间洗漱。

比起一层,五层的条件的确算是好了,一层犯人大都蓬头垢面,没有卫生间可用,比起一楼,五楼简直都算是豪华总统套房了。

出来时,其他两人以极其古怪的视线扫向他的衣服,很明显是被人扯开的,在这房间里,他们俩是不会动手的,那么就只有一个人……

四只眼睛闪动着求知的欲|望看向床上看书的男人。

梵天视若无睹,陈酒这才终于有机会正眼打量他。

他的确是染了一头非常招摇的红发,样貌也极为出众,是偏锋利的长相,宛若刀削斧刻般凌厉的脸部线条,再加上灰色囚服都挡不住的肌肉线条,看上去就是个不好惹的家伙。

察觉到陈酒的视线,梵天突然抬眼,看了回去。

陈酒立刻避开视线。

他走向其他两人。

比起梵天强大的气场,其他两个人看上去倒还算和善,又加上昨天晚上提醒过他,不像是坏人。

“请问……”陈酒话还没说完,一样东西朝他飞来,陈酒下意识接住,居然是一套崭新的囚服。

与他身上这件不同,布质偏硬,一看就是新的。

陈酒看过去,梵天却收回视线,一改深夜的桀骜嚣张,冷漠看着书本。

陈酒到卫生间去换衣服。

他拿起衣服,突然有点想知道梵天对他的爱意度是多少。

这人,有点意思啊。

系统:“在你得到他们的真实姓名之前,爱意值暂不显示。”

陈酒捕捉到另一层含义:“如果我知道他的真实姓名,爱意值就会显示。”

那么这就意味着,爱意值可以成为一个排除的好工具。

卫生间的小窗户是磨砂钢的,可以隐隐约约看到从肩膀到腰的部位,两位小弟有意无意往那里看。

“好看吗?”

梵天突然开口。

“挺带劲……”小弟张口就说,说了几个字觉得有点不对劲,小心翼翼道,“老大,你为什么对他那么照顾啊,还给他衣服。”

梵天翻过一页书,轻飘飘道:“床上挺辣的,姑且罩他。”

小弟眼睛立刻瞪圆,大哥什么时候把人搞上手了?!

小弟顿时对梵天羡慕不已:“老大,你好厉害!”

梵天其实有点郁闷,箭到弦上被叫出去,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算了,反正人在他这,怎么也跑不了。

小弟不敢看了,明白其实刚才那句话是梵天一个隐晦的警告,只得忍痛把视线转移到别的地方。

这时,一道轻飘飘的视线自对面传来,小弟警惕看过去,看到一个黑发男人离开的身影。

隔壁牢房的人……也不好惹。

陈酒丝毫不知道他已经被人罩着了,他没打算跟着梵天,梵天也没有要照顾他的意思,大步走向食堂,身后跟着俩小弟。

陈酒则形单影只,余光宛若一片柔软无害的棉花,悄悄落在其他人身上。

第五层的人大约三十来人,有瘦麻杆,也有凶神恶煞的壮汉,身上煞气异常凶猛,无人敢靠近。

陈酒试图将自己隐藏在人群里,他早上特意将头发搞乱,挡住精致眉眼,可他在歪瓜裂枣的人群里仍然显得太过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