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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在修罗场艰难求生(327)

陈酒小声嘟囔一声,似乎觉得梵天的手很温暖,便不自觉往他的位置靠了靠。

梵天嘴角带着笑意,却又有点惆怅。

“你长大了……”梵天以几不可察的声音道,“你想起来了吗?”

梵天侧过脸看了眼表,时间不多了,他该离开了。

“该带你离开了。”梵天喃喃道,将一切都原封不动地归回原位,最后开门离开。

陈酒没睡多久,有人对他说话,说让他离开,陈酒睁开眼,恍然间仍以为自己还在那片草地上,鼻尖仍带着青草的香气。

陈酒慢慢挪出来,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

他真不知道梵天到底是怎么在监狱里搞到润滑剂这种东西的。

两名巡警将陈酒带出来,这个犯人似乎腿有点问题,慢吞吞地走着。

一名巡警忍不住道:“快点走。”

陈酒:“抱歉,腿麻了。”

一边面无表情地在心里把梵天锤了一百八十遍。

“你先去带另一个人去办公室吧,狱长似乎很着急。”另一名狱警突然道,他的帽檐压得很低,令人看不清他的面容,名牌也是个陌生名字,是新来的。

狱警没多想,只是带一名犯人回房罢了,也不是什么难事,一人足矣。

狱警离开,陈酒斜睨身边的高大男人:“梵天,很好玩?”

男人微微抬了一点帽檐,露出红色发丝。他左右看看,四下无人,便将陈酒抱起来。

陈酒冷不丁被人抱起来,还是这么羞耻的姿势,立刻道:“你放我下来!”

梵天说:“这里没监控,我带你回……诶别打别打,很疼啊!”

陈酒:“揍死你算了!”

这里并不适合打情骂俏,梵天快速通过几个没有监控的角落,最后到牢房门口,陈酒死也不肯让他抱着进,梵天让他靠,陈酒也不靠,直起身板强装无事地往前走。

梵天:“你慢点——!”

陈酒黑着脸回牢房,犯人都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幕:犯人走在前面,狱警在后面追,这是什么情况?

好不容易走回房间,梵天得找个地方处理自己的服装,便没有跟进去。

陈酒无暇顾及,他爬上铺够费劲的,干脆躺在梵天的床上。其他两个小弟一脸震惊:“那是老大、的床。”

陈酒淡淡道:“现在归我了。”

他躺着不舒服,只得趴着,灰色的囚衣勾勒出纤瘦苗条的一段腰,小弟简直看呆了,紧接着梵天的声音凉凉响起:“看什么呢?”

小弟立刻移开视线:“什么也没看!!”

梵天把那两个小弟教育了一顿,让他们知道老大的人是不能随便乱看的,之后轻着脚步走向陈酒。

陈酒半趴着,浑身都不舒服,床板显得更硬了,硌的难受。听到声音,他也不想搭理。

陈酒浑身都冒着阴郁黑气,梵天收了刚才的得瑟模样,轻声问:“喝不喝水啊,宝贝。”

“谁是你宝贝。”陈酒冷冷瞪他一眼,“滚开。”

“床板太硬了?”梵天倒了一杯水,温度有点高,他吹了又吹,确保是温水,递到陈酒唇边,“先喝点水,你刚才过度用嗓……”

陈酒简直想把水喷梵天一脸。

但是嗓子的确难受,陈酒再一想刚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答应梵天胡天胡地,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爽了之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现在就是一个大写的后悔。

梵天把杯子顺手放在一旁,也上了床,原本就不大的床拥挤得要命。

“不让我睡?”陈酒冷冷道,就要翻身下床,立刻被梵天拉住手腕,“你不是嫌床硬么,趴我身上吧。”

陈酒吐出一个字:“滚。”

梵天笑笑,不在意陈酒对他发脾气,讨好地让陈酒趴在他身上,陈酒却没法在众目睽睽之下和梵天贴在一起,挣扎着要离开,无意间扯到身体某个部位,顿时不敢动了。

梵天把被子抖开,将两人罩住:“这样就没人知道了。”

陈酒从梵天怀里露出一个脑袋,警惕地看着梵天:“你不许再动。”

“不动。”梵天无奈地再三保证,看着陈酒闭上眼睛,呼吸逐渐归于平缓,才有点懊恼地叹了口气。

他记忆回归之后,好像的确是过于急躁了,把他的小殿下……吓成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别人恢复记忆后:殿下,我来救你了。

梵天恢复记忆后:殿下,我来@&你了!

陈酒:妈的。

这是倒数第二个世界啦,之后还有一个世界就完结了嗷,已经可以开始点番外梗了~

另外新文开《攻略对象全黑化了怎么破》,感兴趣可以收藏一下~

第180章 在星际监狱做海王的日子(35)

“……陈酒。”

“陈酒!”

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焦灼急促。

眼睫毛颤抖着,陈酒浑身没有力气,抬起眼皮这种简单的动作却花了他成倍的力气,陈酒终于睁开眼睛, 眼前有点模糊, 头一阵阵发晕,他恍惚着, 似乎仍然陷在光怪陆离的剧情里。

瞳孔逐渐聚焦, 大脑开始缓慢迟钝地转动,陈酒想起来梦的碎片。

陈酒做了一段很长的梦, 梦里, 他好像回顾了前半生,从有记忆以来孤儿院里一段不算好的记忆里,几颗甜蜜的糖果,到他被领走, 却发现阿莫没有来, 再到他再一次被抛弃, 独自生活,之后与阿莫再次相遇……他们相依为命。

这段梦着实冗长, 如果用文字记录下来, 也只是简单的几句话便可以概括, 梦是会忘记的, 陈酒几乎能预料到之后就会把这些事情全部忘掉。

“有笔吗……?”陈酒想把这些都记录下来。

梵天面露疑惑, 却什么也没有问, 陈酒额头还冒着汗, 温度有点烫, 像是在说胡话, 但梵天仍是取了纸笔过来,塞到陈酒手里。

陈酒抓住笔,想要写下一个开头,笔尖匆匆落在纸上,片刻后却始终一字未写。

片刻后,陈酒疲倦地吐出一口气,慢慢地把笔放下了。

他已经忘得七七八八了,零星的片段无从下笔。

额头被一只手触碰着,小心翼翼而不含恶意,梵天的声音响起:“你有点发烧,再休息一会吧。”

陈酒微微怔住,他的眼神上移,目光落在梵天的脸上,黑瞳湿润水雾,脸上带着浅浅红晕,眼中透出梵天的模样。

梵天被陈酒这么看着,只觉得心口似乎被小猫的肉垫软乎乎地挠着,他想把陈酒紧紧抱住,融入骨血,又怕他身子骨被自己折腾坏了,最后只得率先避开陈酒的视线:“你要写什么?我帮你。”

陈酒说:“不用了。”

哪怕没有什么记忆,但那双抚在他额头的手,动作与阿莫如出一辙,总会带给陈酒安全感,那是谁都替代不了的。

梵天又让陈酒喝水,陈酒喝了几口,感觉到清晨不可避免的生理反应,他欲起身下床,结果表情一僵。

梵天将陈酒的表情误以为是生气:“你要还生我气,打我几下消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