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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侍每天都想离皇上远点(120)

作者: 阿匪 阅读记录

“怎么了?”赵煜风也看出来了。

谢小环咬了咬唇,横了心的样子,问道:“冯大人,您的官职,比京兆尹高吗?”

我和赵煜风相视一眼,心里明白他们可能要揭发京兆尹什么。

赵煜风道:“比他高,有什么事请说吧。”

谢小环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和谢大年一起带着我们到隔壁厢房,把角落里一个竹筐拿开,继而拉住木地板上的一个拉环向上一拉,露出一个地窖入口来,说让我们稍等,踩着梯子爬了下去。

没多会儿,底下传来两个人小声交流的声音,听着另一个人像是男的。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谢小环上来了,身后还跟着上来了个脸色苍白的少年,猛地一看,竟然也和我有三四分相似。

我登时困惑:“这是我弟弟?”

少年还未说话,先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小民梁文,无父无母,自小在慈幼局长大,按例到十六岁时便可离开慈幼局自谋生存,不想十四岁时却被慈幼局卖到了……小倌馆,请冯大人为小民主持公道。”

赵煜风脸色一沉。

谢大年和谢小环也跟着跪下,谢大年道:“草民有罪,梁文乃是官府通缉的逃犯,但草民见他和二宝有几分像,不忍心让他被官府抓走,这才藏在家里地窖中,再者,他确实是有冤情……”

“若确有冤情,你们无罪,起来说话吧。”赵煜风道,“此事与京兆尹有何关联?”

少年含泪道:“京兆尹常来小倌馆找小民,要将小民买回府中……”

赵煜风:“有证据么?”

少年道:“小民从京兆尹那儿哄来了小民在慈幼局时的户籍纸,和他写给小民的一些艳诗,还在虞府中偷到了一本慈幼局和各妓馆来往的账册,还有这个……”

少年背过身去,将上衣脱下露出背脊,只见上面有一副占了刺青,一共五个字,我只认出了最后两个“之奴”,前面三个字太潦草龙飞凤舞认不出来。

赵煜风看了一眼,道:“确实是京兆府尹虞登道的花押。”

我每日跟着赵煜风处理政务,多少知道些朝堂上的事,慈幼局一案之前是要查的,但没有确凿证据,被朝臣们拦阻了下来,也没人肯接这个案子,只因虞登道是太后的亲堂弟,多数朝臣都畏惧太后和虞家的势力。

但这次有了确凿证据,也许一切将有所不同了。

赵煜风沉吟片刻,道:“先把他带到管叔府上去,那儿比较安全。”

我点点头,对谢小环道:“姐,有席帽么?找一顶来给他戴上。”

我们先把人送到管公公在宫外的宅子里去,正巧因为赵煜风今天不在宫里,所以管公公也出宫回了府,也不必多解释,只说这人有用,需要藏好不让外人看见,让他好吃好喝,管公公便妥善地去办。

回宫的时候我们找了个有布告栏的地方停下来去看,果然看见了梁文的通缉令,只说是重罪,没具体说是什么罪,右下官府的印底下,有一个签字,和刚才在梁文背上看见的花押一模一样。

“他怎么敢明目张胆地通缉梁文?”我奇怪地问道,“不怕被你注意到感觉出不对么?”

“如果不出宫,我这不是注意不到么?他越摆在明面上,反而越容易被人忽视。”赵煜风答道,“但这也可能说明,他急了,梁文手上的证据是铁证,这次任谁也拦不了了。”

“看来虞家过不了这个年了。”赵煜风道,“二宝,咱们回宫,得督促你练功了。”

“啊?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啊?”我不大乐意。

赵煜风牵着我的手上车去,附耳道:“大雍第一高手把一身绝学都教你,你还不乐意?”

我实话实说:“可是我感觉你这个高手有点儿掺水……”

赵煜风:“……”

第105章 这么冷的天,瞧你手冻的

赵煜风应该去写一本书,叫《十日轻功速成法》。

短短十天,我已经能顺着含章殿的金丝楠木柱飞上含章殿书房的横梁。

“我学会了,你看,我能飞到这么高的地方来了,轻功这门可以结课了。”我坐在横梁上吃着橘子道。

“你是飞上去的么?你分明是爬上去的,像只猴子一般。”赵煜风搁下手里的笔,起身,“去外边练。”

给赵煜风当老婆真累,还得练轻功。

“我不去,今天休息一天吧赵煜风?”我诱哄道,“你让我休息一天,晚上我带你玩制服play。”

赵煜风也跃上了横梁来,与我并肩坐着,身上一身暗银色团龙天子袍衬得他越发面若冰霜又英俊。

而自从互白心迹后,我就越来越爱看他表情冷酷脸却红到不可收拾的样子。

“何为制服普雷?”意料之中,好奇宝宝发问了。

我喂他吃了两瓣橘子,附在他耳边细细解释play的含义。

赵煜风听完,沉默地消化了一阵之后,脸微微红起来,认真看着我道:“制服普雷没甚意思,肚兜普雷才有意思。”

我嘴角抽搐:“呵……呵呵呵呵。”

不要脸的老东西。

于是我今天得到了一天假,但放的假仅限于练功,我一个人玩也无聊,白天便跟着赵煜风在书房完成我作为秉笔的工作职责。

我写完今日最后一本折子,管公公盖印,合上放至一边长桌上。

“慈幼局有关的事我都听见过几回了,怎么看不见一道折子?”我低声问赵煜风。

“被内阁拦下来了,没呈上来。”赵煜风叹了口气,起身,朝我伸手。

我伸出一手让他牵着,两人穿过书房后面的长廊,下班了。

饭后下了会儿棋,我对赵煜风最近看的一本兵书感起了兴趣,便和他一道看,有不懂的还能问他。

然而今天只看了半个时辰不到,正津津有味呢,赵煜风就把书给合上了。

我:“你干嘛?这么早就睡觉了?你要养生吗?”

赵煜风严肃道:“普雷的时辰到了。”

我:“……”

赵煜风眼里带着十足的诚意:“前两日,我让针工局做了二十件新的。”

……

浴室太远,怕路上受了冷,赵煜风让人抬了浴桶进来。

“二宝,问你个事。”赵煜风坐在我身后,一边给我擦着背一边问道。

“你问呗。”我趴在桶沿上,热水泡着舒服得想打盹。

赵煜风:“为何我总觉着好像除了第一晚,你对这事没那么有热情了?”

“因为没我想的那么舒服。”我道,“我还以为会像做梦里面的那种感觉……主要是吧,还是有点儿疼。”

赵煜风眉毛打皱,似乎不是很高兴知道这件事,还有一种挫败感。

我观察他脸色,想了想,道,“但是没关系,可能习惯了就好,别人家小两口都做这档子事,咱们一样的是过日子,自然也得一样。”

赵煜风闷闷的,忧愁地点点头。

擦干身体换上干净的中衣,两人并肩躺在床上,赵煜风伸出一条胳膊给我,我枕上去玩他的肱二头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