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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崽崽又进化了(3)

作者: 云劫 阅读记录

花景舒想想,很有道理。

他擦掉怀中小幼崽的眼泪,回头又看了眼花胖胖,心里也是非常不舍,尤其是看到它掉眼泪,心口一阵抽疼。

轻声叹息,他说道:“要不,我带着胖胖一起走吧?”他看向花爷爷询问。

几乎是同时,花织织和花胖胖用同款期待的卡姿兰大眼望向花爷爷。

花爷爷将这一幕看在眼中,叹息:“景舒啊,带花花一个崽你就很累,再带上胖胖,你真的可以吗?”

花织织仿佛知道自己很可爱,他用两只小手托住脸颊,摆出一副含苞待放的可爱姿势,说道:“叭叭啊,花花乖乖,胖胖也乖乖,花花和胖胖最听叭叭的话!”

扒在后玻璃窗上充当大鹅饼的花胖胖也一副非常通人性地点点小脑袋。

一崽一宠看起来无比乖巧。

花景舒唇角弯了弯,说道:“我可以。”

就此,花爸花崽的进城路上,又多出了一只成年体的大胖鹅。

不久后,蓝色平头大货车停车。

和花爷爷道别,花景舒将一崽一宠分别放到行李箱上减轻负重,两个小东西生怕掉下来紧紧抱住行李杆,花织织还好,大胖鹅两个大翅膀就显得有点滑稽。

步行十分钟,走向公交车站点。

花景舒今年24岁,一头黑色短发,眉眼精致,唇瓣不点而红,左边眼角有一颗痣,天生的桃花眼,当他目光不经意间看人时总带着丝冷艳,面向极好,周身一股化不开的柔和清贵气质。

腰细腿长,一身黑色长裤只到他的脚踝,身上穿着白色衬衣与藏蓝色风衣,严冬穿着还有些冷。

和没有穿衣自由的小幼崽花织织不一样,花景舒的衣橱除了几件风衣还有花奶奶亲手裁缝的成人版大红棉袄,但他一向要风度不要温度。

小幼崽花织织没得选,必须要温度。

原本花景舒就很招人眼,再加上行李箱上身穿一身乡村大红棉袄的花织织与大白翅膀紧紧抱住行李拉杆的大胖鹅组合,十足吸引人眼球。

走过路过,回头率基本百分百。

小朋友总能够很快的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花织织长到现在从来没有踏出过村子,他是第一次看到柏油马路,也是第一次看到公交车,一双大眼睛目不暇接地四处看去,和大胖鹅一起“哇”“嘎”地发出惊叹声,怎么看都是第一次从乡下走出来的乡村小土包子。

花织织:(⊙o⊙)哇!

花胖胖:(⊙o⊙)嘎!

一崽一宠长见识了。

抵达公交车站点,在好心人的帮助下上车。

往返乡村的公交车,倒也没有人在意花景舒带着大白鹅乘车,他们目光好奇地看着这奇怪的组合。

等公交车到站,花景舒又在好心人的帮助下下车,带着一崽一宠进入列车站点。

花胖胖是宠物,不能跟着一起进入列车,只能托运。

花景舒还有些担心,花胖胖或许听不懂,不过事实证明他多虑了,这只大胖鹅非常通人性,全程没有任何挣扎。

相对比花胖胖的淡定,花织织依依不舍,像是要生离生别,小小的身体摇摇晃晃,似乎时刻都有可能承受不住打击而倒下。

花景舒还听到有人用心疼的声音说:“唉,那大红棉袄小崽崽看起来真的好可怜呦。”

花景舒将花织织抱起来,说道:“花花宝贝,只要五个小时就能进入C城,之后我们就可以把胖胖带出来了。”

花织织嘟起小嘴,委委屈屈点了点小脑袋。

排队进入列车内,花织织看到有一个中年人抱着宠物坐在靠窗的位置,他两边嘴角向下,扁了扁小嘴巴,拍了拍爸爸的胸口,指了指那个宠物。

花景舒顺着花织织的目光看过去,立刻就懂了孩子的意思,轻声科普,“花花,有一些动植物变异后能够申请战宠证明,它们比之寻常小动物聪慧许多,和我们的家宠稍微有些不同,在主人的陪同下能够出入任何场合。”

花织织不是很懂,整个小朋友显得很是失魂落魄。

花景舒在花织织的额头上轻轻亲吻,“它和胖胖有些不一样。”

接下来,小朋友被花花世界吸引,无论看哪里都非常的惊奇,时不时还有一些小哥哥小姐姐逗弄他,他两只小手手捂住小嘴“咯咯”直笑,看起来可爱极了。

中午吃过饭,花景舒给小朋友换了尿不湿,又睡了午觉,终于抵达C城。

一大一小去接大胖鹅。

工作人员嘴角抽抽,忍不住说道:“你们家养的这个大白鹅有点厉害,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将所有宠物笼打开,追着人家宠物一顿啄,可真是厉害。”

花景舒心想,不愧是战斗鹅,也幸好没闹出什么大问题。

足足五个小时没见,一崽一宠仿佛失散多年,亲热地拥抱在一起就不肯分开了。

花织织两只小手紧紧抱着大白鹅,目光则四处观察,他看到了连锁炸鸡店、甜品店,还有奶茶店。

好想吃。

小幼崽发出没见识的惊叹:“(⊙o⊙)哇!”

大胖鹅跟着一起发出惊叹:“(⊙o⊙)嘎!”

花景舒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电话接通,他说道:“阿成,我到了。”

——“景舒,我现在在三号出口,你过来找我,还是我过去找你?”

花景舒目光四处转了一圈,对电话另一端的人说道:“我过去找你。”

——“好。”

挂断电话,花景舒将一崽一宠抱上行李箱,两个小东西熟练地抱住行李杆。

花景舒跟着指示牌朝着三号出口走去。

四年前,花景舒失忆了。

等他有意识时,医生告知他,他有了。

一开始是茫然,恍恍惚惚地将孩子生下来后,他在失忆后唯一的朋友何俊成的帮助下过了几个月,之后就带着两个孩子进入乡下。

花奶奶、花爷爷只知道花织织是花景舒的孩子,却完全不知道,这是他生的。

男子生子总很微妙,直到现在他也没有告诉花爷爷、花奶奶这件事。

花爷爷、花奶奶其实对孩子另一位血亲非常好奇,事实上花景舒也很好奇,不过,无从得知。

他是彻底失忆,对过去没有任何记忆。

仅有的对过去的认知完全源自于花爷爷、花奶奶,以及好友何俊成的言语描述。

听何俊成说,他们是邻居,住在前后院,小时候一起摸爬滚打,一路一起上到高中,大学后分别考入不同学校。

现在何俊成刚毕业两年,目前在父母打拼下来的饮料公司就职,就等继承家业。

前几天与何俊成的电话中,在提到花织织已经三岁多一点,别说大字,就连小字都不识一个后,两人一番交谈,最终在何俊成的建议下,花景舒决定为了孩子入城打拼。

何俊成和父母住在一起,何父何母看着花景舒长大,很热情地让花景舒带着小崽崽过来住一段时间。

走向三号出口,隔着老远的距离,花景舒就看到何俊成在对他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