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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霸总老公上夫夫综艺后(110)

作者: 宁悬 阅读记录

[本来还被种草想去试试,看到有老鼠,那还是算了。]

[姐妹们,我怎么感觉不止老鼠呢?你们看角落里是不是有蟑螂出现?]

[不是吧?玩这么狠?它们会不会咬人啊?待会儿该不会还要放蛇出来吧?]

随着时间的流逝,车厢里开始有越来越多的老鼠、蟑螂逃窜出来,它们仿佛饥饿了许久,在到处寻找吃的。

靳知寒还在努力寻找能够下车的线索,楚曜抓着他胳膊的那只手,指尖都泛起白,他现在只想要快点出去。

因为注意力全部线索所吸引,靳知寒好一会儿才察觉到楚曜的不对劲,他发现他的身体好像隐隐在发抖。

楚曜此刻的恐惧和之前不同,他明显是在压制自己的情绪,越是平静隐忍越是反常,似乎他在控制自己心底的某些冲动,不想流露出来。

也许,这样的场景唤起他某些不知名的情愫,连平日里的他都未曾觉察。

靳知寒确定他不止是单纯的害怕,立刻问他,“你怎么了?”

“我、没事。”楚曜艰难吞咽了下口水,“可以,出去了吗?”

看他的情绪越来越不对劲,靳知寒不再管那么多,疯狂去按门铃,以通知导演组和密室的工作人员。

很快,门开了,他立刻带着楚曜走出去,见他腿发软,直接将人打横抱起。

[发生了什么事儿?楚曜是身体不舒服吗?他怎么了?]

[靳总这男友力简直爆棚,一下子就把楚曜抱起来了!在他的怀里感觉好有安全感啊!]

[楚曜不会是被吓得吧?应该不至于吧?]

[楚曜是不是对老鼠有心理阴影啊?我记得他以前提到过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节目组未免太不小心了,连背调都不会做吗?是故意炒话题的?]

从密室逃脱出来,外面就有休息室。

看到靳知寒抱着楚曜出来,跟拍摄像立刻扛起摄像机要跟上去,却被他回头用眼神无声喝止。

靳知寒从来都是不苟言笑的,当他板起脸时,气势格外骇人。

摄像师站在原地不敢动。

眼睁睁看着靳知寒抱着楚曜进了休息室,之后带上了门。

将楚曜放到沙发上,靳知寒去给他倒了杯热水,递到他的嘴边。

“我自己喝就可以了。”

楚曜接过杯子,只抿了一小口。

他的脸色仍然透露着苍白,没有血色似的,看起来该是很冷,头顶却往外冒虚汗。

靳知寒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拿着纸巾无声地帮他擦汗。

在他面前的他,格外温柔又富有耐心。

或许连男人自己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是最吸引人的。

其实就是帅而不自知的时刻最有魅力。

楚曜在正常环境下待了一会儿,全身紧绷的神经才慢慢放松下来。

他的眼睛盯着靳知寒,刻意笑着问:“你一定很奇怪吧?”

“有什么好奇怪的?”靳知寒坐到他旁边,“你在我眼里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很正常,不要给自己进行心理预设。”

“可是一个男生的胆量这么小,你不会觉得很奇怪?”

靳知寒沉默数秒,“我猜你不单是因为胆量小,想说的话就说出来,不想说也不用勉强。”

“其实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可以说的。”楚曜的手指摩擦着杯子,倏尔问他,“你还记得蹦极那次,我说自己恐高吗?”

“记得。”靳知寒点下头,分析道:“你恐惧好像是从高处会掉下去的那种感觉,如果是比较安全的地方,看不到下面的高度,就不会有这种感觉。”

“对。”楚曜没想到他能说得如此恰到好处,“我坐飞机就不会害怕。”

“所以?你是因为什么呢?”靳知寒很耐心询问他。

楚曜的记忆拉回到很远,回到了他的爸妈离婚的那一年。

那个时候,他还很小,其他的事情都模模糊糊的,唯有村子里的小孩每天嘲笑他,说他的爸爸妈妈都不要他的事情最为深刻。

楚曜现在也搞不懂,为什么有的小孩子天性会那么坏,喜欢以揭他人的伤疤笑话其他人为乐。

那天的天色昏暗,小小的他被三个小男孩拉到了井边,那口枯井特别得深,他们趁他不注意的时候一把将他推了进去。

井底下有老鼠,他摔下去的时候,疼得骨头都散开了,宛如被卡车碾过。

老鼠根本不怕他,它们一会儿从洞里钻出来,爬到他的身上,一会儿又去撕咬他的衣服,甚至还咬到他的肉。

还好那晚外婆看他好久没回家出来找他,推他的三个孩子有个胆子比较小,说了实话,这才把他从井底及时救了上去。

楚曜平静得讲完,从他的眼神之中看不到丝毫波澜,他就好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一样。

那一双眸像是被雨水冲刷过,湿润清澈,仿佛带了电,刺到靳知寒的心脏,酥酥麻麻的感觉从他的心头涌了起来,传至指尖,令紧握的手都隐隐发颤。

“所以,我其实并不是恐高症,而是一种被迫害妄想症,我不敢站在没有围栏的高处,总是会觉得背后会有人冷不防推我下去。”楚曜怂下肩膀,笑了笑,“不过对外接受采访的时候我都是说我怕高的,因为不想把我小时候的经历说出去。”

看到楚曜此刻在笑,靳知寒的心脏却像针扎似的那么难受。

他想象不到小时候的他是怎么挨过来的,还懵懵懂懂的年纪就要承受那么多痛楚,难怪长大以后的他透露出一种对世界的淡漠感,是因为他早就感受过世间冷暖。

靳知寒极力压制着心底往上翻涌的怒意,他都有一种冲动,想把推楚曜到井底的那三个人全都抓到他的面前,亲手还回去。

楚曜探头看了眼靳知寒,在他面前挥挥手。

他猜到他会有这样的反应,都不想和他说的,有些痛苦的回忆自己承受就好了,告诉他只会连累得他跟着一起难受。

深呼吸,靳知寒安抚似得拍了拍他的脊背,哄小孩子一样。

“还好,你健康平安的长大了,让我的生命中多了一件宝物。”靳知寒像是在感慨,又好似喃喃自语。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仿佛是舍不得用重一点点的语气,把所有的耐心与温和全部给予楚曜,少了一点都像是在犯罪。

从他的动作中,楚曜都能感受到他的心疼。

原来被人偏爱的感觉如此满足。

他突然不想去跟全世界攀比了,就这样待在他的身边,不也挺好吗?

楚曜太了解自己了,他早知他的心一旦朝谁靠拢,就很难再拉回来了。

缺爱的人就像沙漠中饥渴很久的旅客,突然得到一点点的水源,便觉得如视珍宝。

靳知寒不知道楚曜此刻是惊喜感动着却又惶恐不安的。

他只能感受到他的手指在无意识地揪着他的衣角。

“楚曜,”靳知寒深呼吸一口气,认真叫他名字,“以后将你的小时候慢慢讲给我听好不好?不要吝啬表达,其实你哪怕是碎碎念,我都很愿意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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