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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逆不道(253)+番外

南阳伸手去摸摸陛下白皙的面容。

扶桑不肯,攥住她的手,“别闹,乐安在外间等着呢。”

听到乐安的名字后,南阳莫名顿住,可是很快她的思绪就被情绪控制,掌心贴到温热的肌肤。扶桑无奈,“你当真?”

南阳不回答,动作很快,眸色认真地望着她,声音沙哑:“你来做什么呢?”

“自然是是来见你的,乐安与你一样,天不怕地不怕,无所畏惧。”扶桑努力放松自己,唇畔笑意微显,也无帝王的矜持。

南阳的手轻轻拂过她光洁的额头,俯身亲了亲。

扶桑皱眉,轻轻应了一声,南阳这才开口:“陛下的事情陛下做主,我不想去管,凌阳郡王想带她回去。”

“不、不……”扶桑还未曾说完,便已说不出话了。

****

乐安蹲在花圃前用手拨弄土,费尽心思想要将面前的金钱牡丹连根拔起,秦寰守着她,一再提醒,乐安不仅不收手,反而使出吃奶的劲一口气将花根拔了。

秦寰扶额,又是一位祖宗。乐安□□后盯着花叶看了很久,顿了会儿,又挖坑将花根埋了进去,最后拿脚踩了踩土坑,做的有模有样,一看平日里就经常做。

等乐安拔了近十棵花草,又一一埋了回去,天色黑了,她拍了拍小手上的泥土,看向秦寰,露出糯米小白牙:“回家。”

回家?殿里两位主子到现在都没有出来,回哪里的家。

她想了想,“您身上脏了,臣带您去清洗干净,可好?”

“好。”乐安点点小脑袋,朝秦寰张开双手,秦寰抱起她,吩咐小宫娥赶紧去准备热水沐浴。

等到乐安洗干净后,殿门开了,南阳穿着整齐的衣襟走了出来,低头就看到穿着一身粉白裙裳的小娃娃。

又是粉色,扶桑真不厌其烦地喜欢粉色。

她蹲下身子,抱起乐安,“吃饭了吗?”

“没有。”乐安晃晃小脑袋。

南阳摸摸她的小脸:“想吃什么?”

乐安想了想,犹豫道:“吃鸡?”

“可以,不过要等会儿,我让人去熬鸡汤,你先进去吃些点心。”南阳转身回殿,门口的秦寰都听到了,吩咐厨房去熬鸡汤。

乐安爬上坐榻,不等南阳开口就抓住碟子里的玫瑰酥,放进嘴里大大地咬了一口,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可见是喜欢吃的。

她接连吃了两块,扶桑慢悠悠地从里间走来,长发散在肩头上,身上只着一件单衣,秦寰瞧见后立即拿了外裳给她披好。

扶桑低笑道:“喜欢吃?”

乐安没理她,埋头苦吃,南阳笑了,“碰了一鼻子灰,人家不理你。”

“习惯了,朕经常吃闭门羹。”扶桑抬手整理衣襟,气质温和,整个人与往日不一样,处处散着女子的柔美。

南阳看得失神,扶桑走到乐安面前坐下,拿着点心诱她:“喊阿娘。”

南阳跟着皱眉,“你应该添上一句,以后不听话就剥了你的皮,你当年就是这么对我的。”

“小气鬼,竟然记了这么多年。”扶桑笑话她,手中的点心被乐安抢走了,小娃娃个子小,动作很快,像是虎口夺食一般。

乐安眼睛很大,转来转去,看看南阳又看看扶桑,有些认生,可又不会哭闹,眼中就只有吃的。

扶桑待南阳从小亲厚,小的时候几乎说什么应什么,再度看到乐安,总觉得有哪里不同。

乐安吃饱肚子后就抬起脑袋,怯怯地喊了一声:“阿娘。”

肚子吃饱了,随你折腾。

扶桑哭笑不得,南阳更是无奈,“她多半是饿怕了,刚才说想吃鸡了。”

“凌阳本就不是个东西,找个时间夺了爵位贬为庶民。”扶桑漫不经心地开口,目光扫向南阳,“你觉得呢?”

过继子嗣稳定朝纲,也稳定南阳。

南阳不自觉地错开她的视线,看向殿外的夜色,心中纠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她都想拥有,注定会有得有失。

许是两人太沉默了,乐安从坐榻上爬了下来,走到南阳面前,央她抱抱,伸手的时候打了哈欠。她一路跟着南阳,对着熟悉的人不自觉地有了依赖感。

南阳也没有拒绝,抱起她,“不吃鸡肉了吗?”

“吃。”乐安伏在她的肩膀上懒懒地闭上眼睛,嘴里嘀咕:“姐姐、姐姐。”

话刚说完,人就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她刚洗过,南阳顺势将她放在扶桑的龙床上,不想,扶桑吩咐道:“唤乳娘进来带她去回寝殿休息。”

在南阳出发去接乐安的时候,扶桑就已吩咐人去收拾寝殿。

南阳动作一顿,忽而想起扶桑有洁癖,只好抱着乐安朝外走,吩咐宫娥:“明日午膳给她准备鸡汤。”

乳娘就在殿外,接过乐安后朝着南阳揖礼感激,抱着孩子跟着宫娥离开了。

殿内顿时安静下来,宫娥摆晚膳,两人静静用晚膳。

用到一半的时候,南阳放下筷子,看向扶桑:“今日你抱着乐安的时候,我想到多年前你抱我坐在龙椅上。”

扶桑喝汤的动作微顿,闻声抬首,“是吗?”

她不记得了,有些事情忘了,但有些事情反复在脑海里出现,好比宫变那一日的每一处细节都记得清楚,想忘都忘不了。

“忘了便忘了吧。”南阳又拿起筷子,麻木地往嘴里扒了一口饭。扶桑却开口:“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南阳徐徐摇首,她忘了,但自己记得。若没有药蛊,扶桑便是自己心中的明月,皎皎无暇。

两人都不说话了,用过晚膳,扶桑前往议政殿,南阳留在殿内看话本子,两人各自忙碌。

子时后,扶桑迟迟归来,模样净身,上榻后,南阳还没睡,手中把玩着话本子,是温软写的。

南阳入宫几月,她便又出了一本新的话本子,在民间也很畅销,似乎是与陛下作对,文名便是《魔教教主与柔弱婢女》。

南阳不厚道地笑了,将话本子递给扶桑,扶桑看了一眼书名后兴致勃勃地翻开了。

当看到对重明的形容后,忍不住笑了出来,“朕可以念出来吗?”

从字词中可以看出温软对重明万般尊敬,甚至到了无可自拔的地步。

“不许念,那是对我最精彩的形容,你羡慕吗?”南阳略有些得意道。

扶桑看她一眼,不看中间,直接翻到最后,看到那句教主亡故……她顿了顿,不敢相信道:“她把你写死了。”

“还有第二册 呢,还在写,听闻不少人在催,想要教主复活,就是不知道温软怎么写。”南阳露出期待的目光,用手碰了碰扶桑的胳膊,问她:“你想看吗?”

“注定是悲剧,朕不看。”扶桑理直气壮地将话本子还给她,也不计较南阳看话本子,径直躺下要睡觉。

南阳躺在她的身侧,咬她耳朵:“你吃醋了?”

“没有,朕不与百姓计较。”扶桑闭眼睡觉。

南阳睡不着,翻来覆去,索性滚到扶桑的怀中,问她:“与我同龄的都成亲了,我再不成亲就会让人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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