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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花事绘从容(出书版)(56)

她停在那,指尖跟着音乐在腿上轻轻压着节拍,闭目抬颌,作微熏陶醉状。一曲结束,她又不紧不慢的飘过来一句:“这么多年,我对这个箱子印象的深刻竟远远超过母亲,你说奇怪不奇怪?”

“安之……”

“我刚才问她,在与父亲还维持着婚姻的状态时,她是不是就已经有了别的男人,你猜她怎么回答?”她手托着脸颊、胳膊支着窗,歪着脑袋看前方,眼角余光却紧锁住他的一举一动:“她说没有,你说我应不应该相信?”

他握方向盘的手一紧,缄默。她继续自言自语,好像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不知道:“要是上次过来没有错过,她又给我这样一个答案,我想我肯定选择不相信。”

就是这么两个月的时间,却已经改变了太多东西。就像五岁那年的夏天,不过短短一个暑假,足够让她的生活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们今天聊通宵好不好?”吃完饭,安之就缠着虞玮韬聊天。什么证明自己清白、什么分手、什么让他好看,统统见鬼去吧,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通宵?虞玮韬欣喜于安之突来的热络,头却隐隐犯疼:“熬夜对身体不好。”

“不管不管,我们今天从最基本的聊起,你先还是我先?”她体贴的倒了两杯水,一人一杯分好。

“最基本的?”

“嗯,就比如你小时候的梦想是什么,梦中情人又是什么样的?”

他失笑,略略沉吟一句:“小时候的梦想?”然后仿佛有一刹那陷入回忆之中,回过神来他才笑道,“小时候梦想有天能住进自己亲手设计建造的房子。”

如今他已经完成了儿时的梦想。

“那么梦中情人呢?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她问得很急,又兴奋又期待的样子,看得他一阵囧过一阵。他就她这么一个女朋友,她居然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快说快说,我保证不吃醋好了。”

他便故意照着她的样子往反方向说:“温柔温婉、贤淑娴雅,兼有一手好厨艺。”

安之听了哈哈大笑,一脸的得意:“怪不得你会喜欢我。”

他短时不能反应,随即败下阵来,配合得反问她:“那么你呢?”

“我小时候的梦想——是当个男科学家。”

“什么叫男科学家?”虞玮韬彻底认输了。

“先变成男人,再做科学家,于是就成了男科学家。”

他不觉替她心疼,一会儿觉得她就在他身边,这比什么都重要,一会儿又迫切想知道另一个问题的答案。犹豫间,她已先一步开了口:“从小到大,你有没有特别难忘的人或事?家人亲戚什么的不算。”

他镜片后的双眸蓦地变深,虽然方书衍答应过他绝口不提上一辈的纠葛,可他几乎可以肯定安之在刚才与她不长的见面谈话时间里,一定是看到了什么发现了什么,才会从坐上车的那一刻起,一再对他进行试探。

“难道……一个也没有么?”她按下无数到口的疑问,迎着他莫测的深邃眼神,不甘心的问。

“这些以后有空再说,不早了,快点去洗澡吧。”

作者有话要说:《浮生花事绘从容》终于上市啦!!!!!!(麦问我为毛现在才更新,原本书是九月上市的,结果拖了一个月,所以我的更新也跟着落后了一个月,内牛满面啊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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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不尽春光,为何偏要唱。

两个人的对视就像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各为坚持、互不相让。

良久之后,安之才缓缓起身。虞玮韬暗松口气,跟着起身准备去替她放水。若是安之再这样看着他、拭探他,甚至逼问他,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全盘招供。不料他刚起身,安之就直冲至他跟前,用力狠推了他一把。他全无防备,后跌至床上,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她已先一步扑了上来,一边胡乱吻着,一边手忙脚乱地解他的皮带。

“安之……安之……”她突来的热情让他倍感莫明又难以招架。

“嗯……”她随口应着,生气他的皮带太过难解,索性转换目标,三两下除了他上衣。他抓住她不老实的手,不让她继续下去,身体却经不住她半点挑(逗),很没用的有了反应。

她一下子坐起身,位置巧妙得让他忍不住闷哼出声。她却犹觉不够,就势手一收,舌头灵巧的划过他手背,含住他一根手指。

“安之……“她难得的主动(勾)引让他的身体有了剧烈反应,他几乎在那一刹那猛地明白她想要做什么,双手转而锁住她肩,不让她有更进一步的举动。

安之的手软绵绵地落在他胸上,微支着身,眨着眼无辜的问:“你不是相信我么?难道嫌弃我不干净了?”她比谁都明白,至少有一个时间,虞玮韬心理的那道防线比任何时候都要脆弱数倍。

“不是。”他手一松,赶紧否认。

“那是……”她半俯下身,手指一圈圈围着他左肩上的疤打转,轻呵着气对着他吐气如兰,那明眸半眯眉眼、含情的模样竟是说不出的妩媚迫人:“不让我碰那道疤么?”

他喉间一窒,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下。她却蓦地凑近他,几乎咬着他耳垂低低道:“除了我,还有谁有资格碰那道疤,大麦哥哥你说是不是?”

“安之!”他的心倏地漏跳了好几拍,还没来得及从她的话中反应过来,便听她的软语轻喃又在他耳边响起:“叫我小米,大麦哥哥,我想听你叫我小米。”

她说着一口咬在他左肩的疤痕上,惹得他身体重重一颤。她转而改为碎碎(啃)咬,沿着那半个杯口的弧度,细细啃了个来回。

虞玮韬觉得他的身体从没像今天这么(敏)感过,那道疤痕仿佛是一个隐藏的电源,而她的唇舌就是那个插头,一落在那个点上,瞬间就像通电了似的,酥(麻)的感觉传递至他四肢百骸。他的心跟着他的身体不停颤抖,明明想推开她,用力地坚定地,却发现双手好像突然失力了一般,竟是没办法推拒。

她完全俯下身来,胸前的微硬似有若无的擦过他滚烫的胸膛,明明是微凉的触感,却让他的身体更加炙热。他浑身血液都在沸腾着、喧嚣着、奔跑着,最后汇集在一点,急欲寻找一个发泄的出口。

“安之……”他的声音早不复往日平静,伸手抓住她腰,眼里燃烧着熊熊烈火。

她的腰如蛇一般灵活的扭着,有一下没一下的蹭过他的火热,几欲让他呻(吟)出声。她却好像浑不觉他的欲(望),舌尖轻舔他左肩的伤疤,坚持着,魅惑着:“叫我小米,大麦哥哥,我想听你叫我小米。”

他知道喊出那一声“小米”意味着什么,可是当她的舌尖滑过那道疤痕,他仅存的最后一抹理智犹如秋日枯叶离开枝头,在风中飘飞散落,不知最后落在什么地方。他几乎是被迷惑着唤道:“小米。”

那个刻在记忆最深处的名字一经出口,如潮的回忆顷刻朝他汹涌而来,他压抑的情感如决堤之水瞬间将他淹灭。他翻身反压住她,一声一声完全不能自己:“小米,小米,小米……”

她却忽然哭了起来,开始只是漱漱落泪,后来嘤嘤哭出声,最后索性推他捶他哭闹起来:“你不是一直不肯承认你就是大麦哥哥么?现在为什么又要承认了,为什么为什么?”

他一直不肯承认,是因为介意她是他父亲外遇者的女儿,所以索性连儿时的那段记忆也不要了,任她怎么探怎么诱,连她对他坦白她有个小名叫小米,他也能这般坦然镇定的装不认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