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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户大人他总在织绿帽子(39)

作者: 阿匪 阅读记录

我睁开一只眼去看他在搞什么鬼,只见他脱了靴子,躺上了床来。

那靴子眼熟,脏兮兮的,回忆了一番,正是那天我在巷里遇袭昏过去之前看见的那双长靴。

“不闭上眼睡觉,在想什么呢?”雁长飞的头突然出现在我眼前,盯着我。

我被他吓得心头一跳,赶紧闭了眼睛。

雁长飞躺了回去,我能想象到他是朝着我这边侧躺着睡,因为他的呼吸喷在了我的脖子上。

“真不用帮你?憋着不难受?”雁长飞声音低沉,“王妃。”

我忍无可忍不能再忍,终于把一直忍着没说的话说了出来:“你能别离我这么近么?到底多少天没洗澡了,你知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味儿有多大?我已经是个残废了,你还想活活熏死我?你还算是人吗?”

雁长飞安静了,眨了眨眼,许久之后,慢慢地转过身去躺平了,道:“我们漠国人就是这习惯,漠国没这么热,水少……”

我冷哼:“所以你们漠国人都臭,你也臭,边洲也臭,阖府的漠国护卫都臭,知道我每天在这里待着有多难受?现在是夏天,每天晚上你睡在我旁边我都被臭到半夜才能睡着!”

雁长飞总算不还嘴了,静静地躺在我旁边,我赢了这一场心里颇满足,连身上的伤都没那么痛了,闭上眼又睡了个回笼觉。

再醒来时身上终于不出汗了,身上是干爽的,裤子又被换了一条。

雁长飞不在身边,两个婢女在守着我,一见我醒来,其中一个婢女起身到门外对守门的护卫道:“千户大人醒了。”

护卫点头离开,两个婢女温柔又小心地喂我喝水,我喝了两口不想喝了,让她们出去。

两个婢女相互看一眼,退了出去。

我继续在床上躺了小半时辰,无聊得很,肚子也饿,肩上腿上一直痛,稍一动时更是痛,于是我只能一动不动。

婢女又敲门进来问要不要用早饭,我说不要。

躺在床上让婢女喂饭,像个瘫子一样。

又过了大概小半时辰,我想小解了,叫了几声,但声音虚弱,外头听不见。

寻思着制造点儿动静,动着能动的手和腿一点一点把被子弄掉在地上。

结果发现,被子掉在地上根本没什么动静。

也够不到其他什么东西了,我只能放弃,又渴又饿地静静躺着。

又约莫过了一刻钟,婢女敲门进来查看情况,一眼看见被子落在床下,两人急忙过来捡了被子,问我如何。

我只问:“你们王爷人呢?刚才不是有人去找他了,怎么还没来?死了?”

“奴婢这就再去找王爷!”其中一个婢女立马起身小跑出去把雁长飞找了过来。

雁长飞大步跨进来,身上衣服换了,月青色的锦缎袍子,胡子也修剪了,神奇的是,头发还半湿着,卷曲地披散在肩上,显然是刚洗完了澡。

“怎么了?叫我来做什么?”雁长飞一脸茫然。

我吸了一口气,问他:“你看我现在躺在床上,像个什么?”

“像个什么?”雁长飞眨了眨眼,视线在我身上一扫,愣了片刻,似乎想到什么,拉过薄被盖住我身上,转头问婢女,“千户用过早饭了不曾?”

婢女答:“千户大人说不吃。”

雁长飞:“去厨房弄点儿吃的来,都出去吧。”

婢女们一行礼,双双出去了。

雁长飞在床上坐下,问:“有尿没有?”

我不说话,在薄被底下攥着无力的拳头,两行泪忍不住从眼角滑了下去。

“你做什么?好端端的……”雁长飞诧异。

“你是不是故意的?让别人进来看我这瘫子模样?”我道,“你还要多少人进来伺候我吃饭喝水小解?要不你一开始就别干,你干了就别换人,洗个澡怎么就去那么久?你诚心想饿死我?”

“你不是嫌我不好闻?”雁长飞颇有些郁闷道,将他袖子在我鼻下一放,他原来那股难闻的汗味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淡淡香气,“我洗完澡又熏香,费了些功夫。”

我有些微愣神,雁长飞不再说话,直接从床底下拿出夜壶来。

抱歉,工作太忙了,请假

对不起各位宝宝,因为最近找了工作在上班,新工作工作时间很长,一天十几个小时,因为是新人上班所以要学习的事情也很多,太忙了,早上天不亮就上班,晚上十点多下班,可能等过了这段时间会好一点,到时候会恢复更新的,估计是一个星期之后,这本书一定会写完哒,停更的事情非常抱歉,其实我好想写小说,不想上班,每天都在辞职的边缘徘徊,但我还是希望我能坚持这份工作吧

第46章 他们只是来替家人报仇而已

早饭送来了,雁长飞将我半扶起靠在他怀里,用勺子喂我喝粥。

正喝着,边洲在外头说有事禀报。

雁长飞勺子就停下来,似有犹豫要不要出去。

我看着那勺过不来的粥,冷漠道:“你想饿死我。”

雁长飞一勺粗鲁地喂我嘴里:“饿谁也饿不着你!”

嘴角因为他动作沾到了粥,雁长飞再喂,我撇头:“不吃了。”

雁长飞一顿,声音也冷了:“脾气这么大,怎么惹你不高兴了?你和你姘头也这么矫情?”

一天到晚姘头姘头的,我:“不想喂就滚出去,没人求你。”

雁长飞没答话,腾出一手放下了床帐:“边洲,你进来说。”

边洲便进了门来,隔着一扇屏风,又隔着床帐,我没觉得不自在,心道雁长飞还算个人,照顾了我心里的想法。

然而边洲才一开口说话,就被雁长飞打断了:“你吃不吃?”

边洲:“?”

我十分不悦:“不吃,你聋了?还是听不懂汉话?”

雁长飞一手捞住我下巴将我脸抬起对上他的视线,他低着头看我,道:“再问你一次,吃不吃?”

身体是废了,受制于人,但我这张嘴还没废:“我再说一次,你聋了?”

我感受到雁长飞胸膛起伏了两下,接着他毛茸茸的头就低了下来,半湿的卷发搔在我脸侧,胰子的香气扑了我满鼻,我避无可避,他鼻尖堪堪悬在我鼻尖上方。

“?!!”我既感到荒唐又觉得震惊,怒道:“你是不是想死?”

雁长飞不答话,又往下移一寸,络腮胡子扎到了我的脸和嘴角,再下半寸就要嘴唇相碰,我浑身汗毛竖起,立马慌了:“我吃!”

我以为雁长飞只是想吓唬吓唬我,一旦我妥协他就会立即停止,不想下一瞬,眼前忽然全黑了,紧接着唇角一热。

有什么温热柔软还带点儿粗糙的东西覆在了上面。

雁长飞的脑袋退了回去,他面无表情看着我,嘴唇上沾着一点儿白粥,片刻后,他动了动嘴唇,把那点粥抿了。

我看着他,心口仿佛梗住,久久沉默。

边洲仍隔着床帐和屏风在外站着,雁长飞眨了眨眼,视线瞄了瞄我嘴唇,脸倏地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