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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骗婚后老攻居然把我当替身(17)

作者: 枝共冢 阅读记录

在他沉思的功夫,韩言已经列好条约打印出来,兴高采烈地爬上床递给他看。

合同写的有条有理,既不过与偏向任何一个人,也将每一条整理的很清晰,足见其指定人心思细腻。

陆亦则草草扫了一眼便接过笔签上了名字,同时心底一块大石头也徒然落地,像是终于拴住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签字的同时,韩言也在旁边紧紧盯着,当接过签好的合同时,眼底都是不可思议。

讶于他的长久沉默,陆亦则心底疑惑地朝着身侧看去,却见韩言一脸震惊地盯着他道:“你签合同之前都不仔仔细细看一遍吗?就这么草率签了,你不怕我写什么坑你啊!”

“那你会吗?”陆亦则侧首看他,眸中情绪深沉。

这束目光灼热又滚烫,韩言不由自主为之一愣,接着移开视线小声嘟囔:“那可说不定。”

“那你尽管来吧。”陆亦则说完这句,便起身拉上窗帘,接着将灯都关了躺在床上。

陷入黑暗后房内的一切声音便显得格外明显,身侧人窸窸窣窣不停一动,接着越靠越近,在他身侧躺着不动了。

韩言在半张脸埋在被子里,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其中毫无睡意。

方才陆亦则的那句话实在是太奇怪了,导致他到现在都还没忘记,那其中似乎蕴含了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他不理解。

可就当他想要出声询问陆亦则时,一翻身却看见面前人闭着眼,发出匀长轻缓的呼吸声,似乎睡着很久了。

“不是说失眠吗?怎么睡得这么快啊!”韩言小声嘟囔一句,鬼使神差伸出手指轻轻在他脸上戳了一下。

陆亦则还是没动,他感觉有趣,又戳了两下,发现这人皮肤还是很好的,虽然最近可能因为劳累人憔悴了很多,可还是很帅气的嘛。

外头夜色深沉,狂风席卷着湿润的空气悄然而至,一场大雨倾盆而下。

伴着雨声,韩言不知不觉睡了过去,梦中自己还在和陆亦则谈合约,可越谈他越觉得不对劲,他的身上怎么越来越热了,跟着了火似的。

梦里的陆亦则穿着一身笔挺西装,表情冷漠看着他,眸中意图不明:“你怎么脸这样红?”

他扯开领口,试图让冷冽的空气窜入衣领,好缓解这份燥热,可却是于事无补,像是有一团火在烧,从头到脚,从五脏内附烧向头颅。

终于绷不住,他猝然睁开眼,却被一束亮光给激得闭上了眼。

“韩言,先别睁眼。”一道有些低哑的嗓音在他身侧响起。

韩言适应了一会才睁开眼,才发现方才的场景分明是梦境,此时他像是去外边淋了一场雨回来似的,从睡衣到发丝都是湿润的,脖颈额角泛着黏腻的湿意。

而此时那股燥热感还未消失,他说不清是什么情况,只觉得心里委屈的要命,生理性的泪水夺眶而出,继而他可怜巴巴地望着陆亦则,无措地说:“我好难受——”

“没事,正常的,你今天汤喝多了。”陆亦则也没想到他会这么严重,只得稍稍放出了些许信息素安抚他。

可谁知冷杉清冷的气息刚将韩言包围,他便不由自主顺着源头攀去。

“你身上好香。”

陆亦则没挣扎,任由那理智有些不清明的人揽住自己脖颈,贪恋的将头埋入他脖颈中如饥似渴地汲取着信息素的味道。

韩言失去了理智没关系,但他得保持清醒,否则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届时才是真的追悔莫及。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平日对这等事情无欲无求称得上是毫无了解的韩言一旦不理智起来,居然是这样撩人。

这会怀中人抬起一双朦胧含着泪的眸子,委屈地对他说:“你能不能也抱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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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结婚是被逼的吗?

理智隐隐出于崩盘状态,半晌,空旷的房内传来一声隐忍又无奈的叹息声。

大床上相拥着两抹身影,稍微瘦削娇小的Omega缩在那处宽阔结实的胸膛,纤长的睫毛轻颤着,被泪水打湿成一缕一缕。

安抚性信息素源源不断释放着,充斥了整个空间,韩言的抑制手环不知什么时候摘了下来,鸢尾花的淡香缓缓攒动,紧接着才与冷杉缓缓交织。

等到鸢尾花蔫蔫的消散了气味,陆亦则怀中的小朋友才心满意足地睡去。

摸摸额头,那点热度早已消散了,他这会睡得正香,难受的便是陆亦则自个了。

自作孽不可活,他叹口气将怀中人湿透的睡衣给扒了,在冷白色灯光下莹润如玉的肌肤像是发着光,几欲灼伤他的眼眶。

陆亦则又是深吸一口气,微微撇开了眼,给他换上一身干燥的新睡衣,期间无法避免地触碰到那滑腻细嫩的皮肤,心底欲火便愈发无法无天地燃烧起来。

好不容易给韩言换好了衣服,将暖被给他盖上,早已难耐的alpha忍着心底躁动在他额上强硬印下一吻,继而目光深沉盯了片刻,才转身朝着浴室走去。

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雾面玻璃上没有一丝雾气,男人低沉而又性感的低低喘息在浴室中缓缓升起,最后酝成一声含着深情和低吟的轻唤。

“言言——”

不知过去多久,浴室中的声响才化为寂静,浑身冒着冷气的alpha穿着浴袍从其中踏出,缓步回到床沿。

床上早已熟睡的Omega的睡颜安静而漂亮,还透着一股白日看不见的乖巧可人,叫人看了就心软。

陆亦则掀开被子将人揽进怀里,像是有个助眠神器相伴身旁似的,完全不像平日那般辗转反侧难眠。

不过几分钟,便沉沉睡去。

外头的狂风和暴雨还在吹拂敲击,将树上本就凋零殆尽的树叶吹落,直到天边升起鱼肚白,暴雨才转成淅淅沥沥的小雨,继而消停了。

一夜之间,宁城内进入真正的冬季。

次日清晨,韩言是被后颈的酸疼给折腾醒的,他睁着眼睛发呆,愣是回忆不起来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只一摸手腕发现自己的手环不知什么时候被摘走了,心里忽然就有些恼火。

不必问是谁,这一层除了陆亦则便再没有旁人。

他愤怒地爬起来穿衣服,套毛衣的时候听见一声门响,结果头刚钻出去就看见自己满脑子都要找的人。

质问的话还没说出口,昨夜的记忆便不合时宜地纷至沓来,像是触发了什么回弹机关似的。

“......”陆亦则刚进房便看见那小朋友先是半个身子扭在毛衣里,接着一脸愤怒地瞪着自己,可画面一转,那脸颊又覆上难言的红。

韩言这会整个人都傻了,恨不得往床底下钻。

刚才傻兮兮的多好,非得一见到人就触发回忆机关,这会都想起来了,昨天晚上自己傻不拉几的举动让他羞愧难当。

好在向来毒舌的陆亦则今天居然没说什么,见到他这样子也只是稍稍一愣,接着才说明上楼来的意图:“你有朋友来找,在楼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