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闲庭漫步(184)+番外

作者: 曈穆 阅读记录

两个时辰很快过去,她放下酸涩的腿,擦擦额上的汗,接着转眸一看又换了个守门道长,且终于有人来此,虽是来自山下。

伍氏兄弟和叶漪带了些吃食过来,顺便给她讲讲盟会的规则。

因天下侠士得有一半汇集到望青山,又因连恒行采取英雄会的制度,还自降威望,导致大家都觉得有机会能坐上盟主宝座,于是往常参与者不到五千的盟会,今次是至少有五万人参与,也就是说得有一万个伍,如此太行这地方自是不够盛。

为了不把人挤死,也为了不将盟会开一年,太行就收拾了一下临近的几个山头,开了五个斗台以供盟主折腾。

而本次盟会的规则亦是大变特变,前九日在五个斗台选拔出十个伍,最后两日在太行宗内比武,一日决出最强伍,另一日最强伍对战武林盟主,可以说连恒行是真的不想坐那位子了,才整出这般变着法放水的规则。

当然规则不止这些,伍武讲了好半天才讲完。

认真听完这些的离朝因此明白了太行为何这般安宁,原来还不到时候。

“哎,你那最重要的人还没来吗?”

不知来作何的叶漪,在伍武歇嗓子时漫不经心地问了这么一句。

闻言,离朝摇摇头,但并不气馁,左右今日还未过。

“那你就一直在这儿等着了?”叶漪语气很不好。

离朝虽稍有疑惑,但还是诚实地点头,道:“嗯,我会一直等她,今日不行就明日,明日不行就后日,总有等到的一日。”

“哼。”得了回答,叶漪轻哼一声扭头就走,让另三人颇感莫名其妙。

又过了一会儿,风渐大,伍氏兄弟被冻得先行告辞,不过答应会来送饭,离朝很是感谢。

在他们走后,她又开始做起今日剩下的功课。

下午,费渡上了山,然并未多作停留,仅是扔给她一壶酒就又离去。

对此,离朝笑笑,扬声对他道了谢。

黄昏之际,伍氏兄弟来送饭,顺便嘱咐她明日可得回来,后天盟会开幕,大家还得商量商量对策才是。

离朝应下,决定今日等不到,明日就主动去寻君姑娘,虽然她可以一直等下去,但细想想确实不该如此自私地弃同伴于不顾。

晚风习习,口吃道长打了个哈欠又出来值夜,抬眼见离朝还在,着实是吃了大惊。他走过去,问:“姑姑娘,你你想找谁,我我我帮你寻去。”

被这声音惊醒,不知不觉睡着的离朝睁开眼,有几分茫然。

“姑娘?”

循声看去,她对口吃道长笑了笑,一边站起一边说:“嗯,多谢。我再等一会儿就好。”

她自是未听到口吃道长说了什么,是以这答话有几分古怪。

不过口吃道长并不在意,他叹了口气,无意道:“好吧,左左右你已是等等了一天了。”

听此话,离朝猛然意识到一件事。

“敢问道长,现在是几时?”

“子子时刚过。”

五字入耳,她心下忍不住泛起苦涩,失落袭上面,竟是掩不下去。

“姑姑娘,你你没事吧?”

“没事,多谢。”她强颜欢笑。

忽然一阵风吹来,不知含多大的力道,竟是将离朝推得后退两步,待得背撞上树,口吃道长还未来得及发出惊呼,便有清灵音轻轻飘来。

唯二字——“傻瓜”。

--------------------

作者有话要说:

日常感谢评论收藏灌液的小天使们~(≧▽≦)/~

_(:_」∠)_修文删去一百多字,我之前写的时候到底在想啥……

下一章开始纠结(变相发糖)的感情戏(*ˉ︶ˉ*)

第117章 木屋(一)

当轻语入耳,刚刚还满腹失落、神色恹恹的离朝瞬间神采奕奕,眼神亮得好似能发光,将一旁的口吃道长吓了一跳。

他自也觉察到医师姑娘来了,于是转身向其行礼,行完礼后相当有眼力见儿地跑回岗位,装作木头桩。

那四目相对的二人自是无甚功夫注意他,只是于眸中真切映着彼此身影的当下,她们却皆是无言。

不,离朝其实有话想说。她想说“对不起”,不该托人告别,又想说“我好想你”,然此话怕是会令君姑娘困扰。还有许多,想说一说自己这些日子的经历,也想问问君姑娘过得如何。

可当下她最想做的是——冲过去将她拥入怀中,但不可。

同样,挽君衣也并非无话可说。她想问眼前人为何离开这般久,然无理由问责,毕竟当初已言——其想离去即可离去。又想问她伤口可疼,然细想即可知,在冷风中待了一日,疼痛怕是早已麻木。还有一些……全然不该探究。

且……

她很怀念那般温暖的怀抱,但不可,既已有心悦之人,又怎能如此三心二意?

于是相顾无言半晌,直到风势渐大,耳畔充斥风鸣,才有一语轻出。

“随我来。”

语落,挽君衣转身向宗门内行去,身后很快就传来清浅的脚步声,紧紧跟随,一如“许久之前”。

殊不知此番情景落于悄然上山之人目中,那人悲愤而走……

不多时,离朝跟着君姑娘来到一僻静之所。路上的景色或许风光旖旎,可惜她眼中只有前面君姑娘的身影,脚下的路为何,旁边的景为何,全然不在意。

以致于行至木屋前,她都不知身后是绵延的松树林,更是不会晓得巡夜的翦瑀看到了她们。

随君姑娘进屋之时,耳朵捕捉到隔壁屋子的鼾声,她稍作疑惑,旋即想到应是君姑娘的师弟。

“于此处坐好。”

神游间,一道熟悉的清灵音飘过耳畔,含着点冷意。她微怔,心道:君姑娘这是生了气?

不管作何想,乖巧的离朝当即听话地坐到君姑娘面前的凳子上,随后抬头望着她。

唔……君姑娘瘦了点,面色也有些差,这些日子可是过得不好?额,可是忧心思念白姑娘所致?

这般想着,她不自觉地撇了撇嘴。

见此,刚刚下定决心检查眼前人伤势的挽君衣复又犹豫,因为不知其为何一副伤心失落的模样……

似能晓得。

她有些后悔,既然明知早晚得见,又为何让离朝在外吹一日冷风……同时也生气,气这人如此之傻,真是未见有谁相约见面连个时辰都不定,还兀自傻傻的自子时等到子时……

还有,伤口未愈便舞剑习武,怎得如此不爱惜自己身体,武一日不练又有何大碍?

越想她越气,当下也无甚顾忌和犹豫,微微躬身又伸出手欲解某人腰带。

瞬间,离朝红了脸,想稍微矜持一下却又不敢抓她的手腕,并且头有些晕,怕不是伤口破裂又失血偏多了吧?

她不清楚,唯一清楚的是身子很烫,好似淌了火。以及衣裳大敞,绷带被褪去,寒凉触了肩膀上的伤口,挟着几分刺痛与酥|麻。

不知多久,体内的火似要喷涌而出,那抹寒凉却兀的消失,绷带复又缠上,接着清灵音平静响起,唯四字“自己穿好”。

上一篇:她大逆不道 下一篇:天上掉下个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