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闲庭漫步(197)+番外

作者: 曈穆 阅读记录

“咳咳,走罢。”

轻语随风飘,二人并肩向山下行去……

--------------------

作者有话要说:

日常感谢评论收藏灌液的小天使们o(≧v≦)o

配角组都谈婚论嫁了,你俩咋就还纠结于帕子不帕子呢,朝啊,快a呀!

离朝表示:我也想,可是不敢(胆小无助可怜,戳手指)

亲妈表示:没事,下章我就给你安排助攻^W^

离朝:不用了,我觉着你要坑我……

“亲妈”:hhh怎么会呢~(差点被发现,不是)

好啦,试写突破次元壁的小剧场,不晓得尬不尬hhh

第125章 无名小山(三)

虽说已经立春,但风依旧冷得很,君姑娘仅是多穿了件不算厚的比甲,风寒病又未痊愈,让离朝很是担忧。她一直想传自己的内气予她取暖,然实是不敢牵她的手。

毕竟之前于雪山碰君姑娘的手时,得了四字“下不为例”,前日还被告诫“莫随意亲近”,刚刚又属实有点得意忘形,兴许已经惹她不悦……可离朝还是想牵她的手,倒是也有私欲在。

自险些亲了君姑娘之后,这私欲就有点压制不住了,纵然她这两日很努力在忍耐……不行,要耐住!

攥紧了拳头,离朝努力将目光集中于前方,尽量不在意身旁的人。

“呼——”一阵冷风掠过,裹杂一两声轻咳。

离朝皱眉,咬咬牙还是——走在了君姑娘的前面,愿如此能为她挡点风。

见此,挽君衣摇头失笑,即使身子冷,心下也温暖。

如此走了许久,她们已是行至半山腰,风也小了些,离朝便稍慢两步,又与君姑娘并肩而行。

因着太过安静,她打算与君姑娘说说话,正好昨日还有话本子上的故事未讲完,遂继续讲起这个故事。

“昨日讲到、讲到……”

“沈笙之妻的木梳被缉察(乾查案的官)寻到。”

身旁的人作了提醒,离朝笑笑,道:“嗯。那木梳是在沈笙妻子的青梅那里被寻到,木梳上还沾了血。”

“不合常理。”

“对,缉察也是如此想,若青梅杀人,怎会留存如此明显的证物?于是他就仔细排查,抓了许多与此案有关的人审问。结果真有所发现。原来沈笙之妻有磨镜之好,与青梅情投意合。”

故事是如此讲,然其实她并不懂这“磨镜之好”为何,以前她问过师傅,可惜遭到无视,遂好奇之心不了了之。

偷偷瞄了眼君姑娘,离朝发现她无有疑惑,不禁被重新勾起好奇。

“继续。”

淡淡两字出,她收回思绪,继续讲起故事。

“通过乞丐之证词,缉察确定凶手为沈笙。他无意间看到妻子与其青梅翻云覆雨?又因着一直与妻子无所出,以为全是因着青梅就怀恨在心,在杀了其妻后,以沾血的木梳嫁祸给青梅。”

“这‘翻云覆雨’是何意?”挽君衣蹙眉,不解,此前亦未在书中见过。

“我也不知,许是照顾花草?”

“因为撞见那二人一同照料花草便杀人,未免可笑。虽说她们也有不妥之处。”

“唔,嗯。不过这故事还有反转。”

稍顿,她续言:“缉察将沈笙抓捕归案,沈笙大呼冤枉,可惜无人听,不日就被判了斩首。接着没两日,缉察就见着了沈笙的鬼魂,日日喊着冤枉,他心觉有猫腻,遂暗中复查此案,结果发现惊人的真相。”

讲到此处,离朝学着说书先生卖了个小关子。

然,直接被君姑娘一语道破。

“杀人者可是青梅?”

眨了眨眼,离朝问:“何以见得?”

“这故事不过出现这几人,不是沈笙所杀,自然就是青梅。再者女子闺阁岂是那般好进,藏物不被发现又岂是那般容易?还有,因照料花草而害人性命属实荒谬。”

闻言,离朝笑:“缉察也是如此想的。”

“……”

她不再卖关子,讲起结局:“缉察去寻青梅时,青梅已是投湖自尽,他想其大概是心中有愧吧,然而没两日青梅的鬼魂也找上了他。”

“是乞丐。”甚无语。

“对,缉察在两个冤鬼的帮助下终于发现案子真相。沈笙之妻确实与青梅有磨镜之好,但并未做什么翻云覆雨的事,这一切都是乞丐胡编的,因为乞丐记恨醉酒之后将他殴打的沈笙,就趁着其妻夜会青梅诉苦归来时杀辱了她,当时沈笙还在烟街柳巷买醉。

而木梳是乞丐抛尸时遗落的,后来被伤心欲绝的青梅无意间捡去,乞丐以为她知晓真相,遂将她打晕投入河中,至于证词全然是趁势陷害沈笙。最终乞丐被处斩,缉察自卸官职。”

故事讲完,君姑娘沉默许久,离朝挠了挠头,以为她是觉着唏嘘,于是想宽慰几句。

可君姑娘却突发一语:“得而不惜,痴而错判,情屈世俗,冤报环扣。贪、痴、怯、嗔,悲事之因,然为人难逃之。”

不知她想到了什么,神色染上几许悲苦。

“君姑娘……”离朝有点后悔讲这个故事。

然,未等其想好怎么宽慰,她二人因注意未在脚下,竟踩上明晃晃的陷阱。

霎时腾空,离朝不自觉地将君姑娘揽入怀中相护,且己身为下,欲作垫。

未几,风儿撩拨枝丫,枝丫擒着网囊,网囊裹着二人,二人耳鬓厮磨。

“怦怦怦”,不知何处震鼓响,离朝僵硬着身子,连骨血都是僵硬的,可种了火苗,火苗若花般绽放,风一吹,晃晃荡荡,于经脉徜徉。不过几息,已是焚身。

遂迫切想要一份清寒灭火,怀中便有,然理智止住了她想与清寒交融的念头,双手亦僵于半空,不敢再触碰。

而她怀中的人耳畔充斥翻浪声,非自他处,源自心间。挽君衣现下只觉天旋地转,茫然晕眩,她知自己扑进了烈火,却奇妙的不觉灼热,甚至想与之共同焚烧。干脆将魂灵连着身躯烧尽,再不见寒冷,亦再不见烦恼与纠结……

念头生即覆灭,她回了神,难免有所挣扎,挣扎间,柔软与柔软蹭出火花与电。刹那,热与麻蔓延全身,顺势勾起心尖的痒。

她便是瞬间失了力气,转而顺从地贴合于火焰之上,唯紧阖双目,死咬牙关,不让这莫名的情愫剥夺理智。

可包裹她的“火”就要将理智之弦烧断,离朝双手颤抖,多么想触碰伏于怀中的清寒,但万不可,一旦触碰必然会沉醉,沉醉了就再无法离去,会想霸占,霸占她的全部。

不可,万不可。彼此气息融又斥,彼此心意碰又离,唯“不可”二字始终同一。

然,天公端会捉弄人,一阵狂风大作,吹得网囊犹如一片残叶,欲脱离树枝,投入天空怀抱。

悠荡翻腾之际,离朝本能地抱紧了怀中人。刹那,弦断。

待风止,网囊归于原位,轻轻悠荡,好似摇篮,要将囊中人哄入梦乡,陷于疯狂,再无法冷静。

一人已睡,一人依醒。

上一篇:她大逆不道 下一篇:天上掉下个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