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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尸爆发,但女寝囤货!(316)+番外

作者: 绪澄 阅读记录

大家:“?”

“抱歉,稍微来迟了一点点。”郁黎无事发生般问道,“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

“进行到”沈未想了想,“还完全没有开始进行,所以其实你来得正好。”

时间正是下午两点半,两天后便是除夕夜。

细想上一次过年,还是学校的水道被污染的那一天,才发现时间已经过去整整一年了。

城市大体上的重建进入尾声,全球所有国家基本上都已经恢复了丧尸病毒爆发之前的状态,开始正常运转。

大学即将在春节结束后恢复上课,大四的流程也就挪到了明年。这个时候倒腾好毕业作品,接下来的时间里就可以轻松许多,只需要再打磨打磨导演阐述和论文就可以等待毕业。

看邀请的人全部都到齐,是时候可以开始放片了。

“好好好,那我简单说一下就开始。”沈未说。

“沈导沈导!”不知道是谁开头。然后大家就突然开始很配合的鼓掌:“沈导!”

“谢谢谢谢!”沈未抬手,“真的特别感谢大家到剧组里帮忙,又要跑龙套又要买盒饭,时不时要跟抢地点的其他剧组吵架斗殴,甚至还赶跑了一群认错人的狗仔队,逼他们把照片交出来,简直是太完美了!”

“完不完美不知道,反正当时我们差点就上热搜了。”苏梓临说。

“其实,其实已经上过了。”陆朝南无奈道,“只不过在分栏的下面一点点。”

“前期构思和打磨剧本就不用多说,是我和我的主创团队们每天晚上发疯出来的成果。”沈未一本正经道,“设计分镜头脚本,找美术,找音乐,找摄像,找灯光,找道具找动指本着能找自己人就绝对不找外包的原则,最后甚至还靠着策划案和定妆照浅拉到了一笔投资。”

“怪不得那个大造雪机想怎么用怎么用!”乌富贵说。

“和大家一

起在影视城里面摸爬滚打了两个星期,顶着大雪,后面还补拍了好几个景,半个多月,总算是把这玩意给拍完了!”

沈未说,“带着素材回家之后就立刻开始后期,又是半个月,从粗剪到特效,每一天每一夜生不如死,和我的主创团队们打电话天天吵架battle”

陈访桐:“我不觉得那是吵架。”

“呜呜,但是我躲在小被里面偷偷抹眼泪了好几回所以我觉得算。”

“那好吧。”

“总之,成片终于在过年之前出炉,虽然还有很多参与了的朋友们在走亲戚,所以现在没能线上一起看成片,不过等在这之后投了电影节,所有人都会看到的!”沈未拍拍手,“所以”

“电影节?!”陆朝南瞬间皱眉,“你还准备给多少人看?”

“当然是很多很多了!”

“所以,今天我们就先在这里一起看首映吧!”沈未说,“时长总共两小时,按照古典惯例中间会休息十五分钟。开始放片的时候我会把所有人都设置成静音,休息时间和结束之后会留给各位抱怨和嘲笑对方的时间。”

乌雁了然地哈哈两声:“好好好,这个我喜欢。”

“来吧来吧!”何兴言搓手道,“等不及了都,这可是我的大荧幕首秀啊!”

“可是你总共出场还没有一分钟吧?”尹赫小声质疑。

“呵呵,你个那么多戏份的摄像头男主角是不可能懂我的!”

大家各自表示设备准备完毕。

调试好各项数据之后,灯光暗下,屏幕暗下。

会议室所有窗口开启静音。

风雪呼啸——

第124章 鸢雪沉刀录 第一幕

“临朝十四年, 天降异象,大雪屠生。雪化于人肤之上,倏然双目灰白, 掌尖牙利,癫狂可怖。有如腐尸再起, 妖邪化身。

避而远之, 以箭穿其颅, 或以刀斩其首, 放血归渠, 方能保身护命。

此雪形色黑紫, 状如鸢尾,故称——鸢雪。

摘自《临京狂语集·第二十四卷 》”

第一幕

临京城郊。日。

地上的大雪积了快两尺高。

刚刚渡过一条结了冰的溪水, 又穿过一片野树林,走出来时, 眼前仍然白茫茫一片。

尹双赤站住脚, 从袖口摸出张绸布地图,不甚熟练地展开。

上面的笔墨很潦草, 被晕染开来,弯弯曲曲的豪放线条,似乎绘制的是几道水渠、山脉。

细细看完地图再抬起眼, 神情里是一无所获。

师门里摆着展览了几百年的玩意, 第一眼看时不懂, 等到真正出门要用上时,照样也不会懂。

说是笨拙,倒不如说, 这张地图原本就不是为了让人好理解而准备的。

这张地图是临走前, 掌门顺手从她的袖子里一薅, 塞进了自己袖子里的。背上这把刀也是一样,是掌门转身从祖师门上拿起,高空抛物般扔到自己手中。

这趟上京,从始至今,从物件到人选,处处都透露着随心所欲。

看着地图走,尚不知道这所谓的“城郊”究竟离京城有多远。

半个时辰之前还见到一家驿站,在里面歇息了一会儿。走到现在再望去,人迹已然彻底消失。

没有驿站,没有客栈,也没有村庄。

只有白茫茫的雪地。

“半个月了。”他自言自语。

尹双赤伸出手,鹅毛般的大片雪花便飘摇而下,落在手掌黑色的绑带上。

析出的体温,让雪片一点点融化,直至消失。

风息入耳,凌厉近乎咆哮。

距离上一次天降鸢雪,已经过去半个月了。

落在肌肤上的黑紫色雪花,诡谲如同一种名叫鸢尾的西洋花卉。漫天鸢雪落下,被接触到的人便当即变成狰狞腐尸,相互屠戮、撕咬,而这些腐尸一旦咬中旁人经脉,则又会把鸢雪之毒像瘟疫般继续散播。

那天的临京城,仿佛一瞥阎罗殿的景象。

百人,千人,万人中了这鸢雪之毒的大多都是贫良百姓,或路边乞丐,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连个能遮挡异雪的屋檐都没有。

天麻绳专挑细处断,寒地冻也依旧要觅食讨生,偏偏遇见邪毒上身,又被守城军斩首。如同棒打路边野狗,硬邦邦的身子扔在郊外,等到鸢雪结束之后,漫天白雪落下,就当做是坟墓了。

悄无声息地生,悄无声息地死。

中了鸢毒的尸骨不出三天便腐烂成泥,无影无踪,化作这片广袤寒凉的土地的一部分。

而这已经是半个月之前的事情。

“为什么你们还是会在这里?”他说。

其实,这是真挚的问句,并没有丝毫下战书的气势。

连贯在一起就是:

半个月了,为什么你们还是会在这里?

“啊啊”

乱石后爬出三具狰狞腐尸。

它们的身上堆满落雪,白色在灰黑色的肌肤上显得尤为扎眼。其中一具腰间还挂着刀鞘,可是其中的刀已经不见踪影。

褴褛的衣衫上满是黑紫色的血碴,那是结冰的血液,颗颗粒粒,把伤口和薄薄的麻布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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