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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尸爆发,但女寝囤货!(320)+番外

作者: 绪澄 阅读记录

“他日若巨树枯败,山河动荡,当以此无名刀斩落邪祟,削花除叶,断根绝系,以巨树命脉,续海晏河清!”

简单来说,就是带着这把刀上沸雪山,把巨树根给砍了。

按民间传说的说法,以那参天巨树的体格,真不知道是巨树根系先断,还是这把刀的铁皮先秃噜。

高手云集的第一大门派,这把无名刀竟就这样落在了自己手上。

掌门将刀一给,地图一丢,马一拍,就这样上京了。

还真是一介无名弟子和一把无名刀的组合。也不知这把刀究竟看中了身上哪一点,难道是命大吗?

可是如果命足够大的话,理应不会丢马才对。

光是这样的思维,怎么看也不像是能活着回来的样子。

尹双赤想。古往今来,应该没有大侠的脑内活动是这样的,即使初出茅庐,也都是来往如风快意恩仇,哪有大侠会夜半三更思考马的事情,何况还是被贼给偷走的,丢人极了。

他偏过头,悄悄看了一眼陈落桐和思思小狗的方向。

微弱的炉火哔哔啵啵。破庙四面漏风,靠着这一方用黏土草草捏的炉子,竟然出乎意料得暖和。

如果可以的话,他倒是愿意在这里多住几日。

第125章 鸢雪沉刀录 第二、三幕

第二幕

临京城朝堂。日。

“冤枉………冤枉啊!”

“跪下!”

“冤枉啊吾君!冤枉啊!”

苏木辛抬起眼睛。

主座之下是整个朝野, 百官分列,中间让出一条道来。

被带上朝堂的是吏部尚书刘起竟,已被关押在天牢中七日, 今日重新在百官众目睽睽之下拉上朝堂,是因为他主犯的案子今天终于可以在此了结。

“冤枉。”居高临下看着他, 苏木辛用手指扶着额角轻声道,“爱卿又何来冤枉呢?”

刘起竟身着囚服,颤抖地跪在地上,刚要开口, 身后的守军再次传报:“报吾君,被杀孩童生父生母已经在门外请候了。”

“传上来。”

“传被杀孩童生父生母上朝——”

“啊………啊!”刘起竟扑通一声栽倒在地,并且瞬间又被守军拽了起来。

二十余个衣衫褴褛的百姓上前行礼,而后站在刘起竟身旁, 面容愁苦,仍在低声抽泣。

苏木辛往立在左侧的人身上看了一眼:“郁相。”

宰相垂目拱手, 而后上前, 注视着跪在脚边的罪臣。

“吏部尚书刘起竟。”他极其清淡地咬字, 眉眼疏朗而不含一丝情绪。

“罪……罪臣在。”

“天降异象,鸢雪屠生。天下百姓无不延口残喘,如穷鸟触笼。而你却借招收奴仆为由, 将贫苦人家幸存孩童十六名带入府中, 割舌削颅, 放血炼药。”

说到这里, 宰相向那些孩童父母的方向抛去一眼。听到那两个词时,这些百姓无不闭目掩面, 痛苦至极。

随后, 他又把目光投回到罪臣的身上。

“罪无可赦, 按律当连诛九族,斩首示众。”

当刘起竟听到结论后的一系列动作和狡辩都还没开始,苏木辛突然抬起手:“斩首示众罪罚过轻,换一个。”

“?!”

宰相回过头,与苏木辛对上目光,微微挑起眉头,不过这只是转瞬即逝的动作。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才五岁啊!连尸首都不剩,只有骨头渣了!”

“碎尸万段也不为过!”

“割掉他的舌头!放掉他的血!”

“……”

坐在稍显宽大的主座上,苏木辛沉默地看着这些生父生母已经超出了朝堂礼法的怒火,像是默许一般,并未言语。

宰相闭目,再次颔首柔顺地向她行礼,转过身。

既然要换一个,那就换一个。

“吏部尚书刘起竟,罪无可赦,当连诛九族,放入烹锅烩成人炽,赐予孩童生父生母……”

他微微停顿,特地与罪臣对上双目,利光从中闪过,“分食。”

“!!!”

最后两个字一出,朝野一片哗然。

连那些孩童的父母都愣住了:“分………分食?”

罪臣刘起竟口溢鲜血,险些昏倒。

开国至今,还从来都没有过这样沉重而怪异的罪罚处决。

但是对于这样的罪臣而言,为了炼制规避鸢雪之毒的丹药,将十六名无辜孩童带进府中,割掉舌头砍去脑袋放干血液,本就是超出了一切底线的死罪,无论怎样处决都不为过。

孩童们的父母也只是震惊,并没有觉得这样哪里不妥当。

处决是这样的,不代表他们真的要吃了眼前这人的肉,重要的是,他会被烈火活活烤死,再将尸体千刀万剐,以牲畜的方式。

苏木辛没说话。

朝野之中的一切目光都凝聚在朝下。

刘起竟面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滚落,年迈的双手颤抖着朝宰相举起来:“饶命啊……饶命啊!郁相,郁相!你我………”

“带走。”宰相当即瞥向守军。

丝毫没有看向君主,两名守军一左一右将他桎梏住,胳膊一拧,顺着百官之间,硬生生从朝堂上拖了出去。

罪臣变得声嘶力竭,不管不顾,声音越飘越远:“什么鸢雪,什么鸢雪啊!郁沉!你就是狼子野心!你才是那个………”

他的声音逐渐远了。

宰相面不改色,回首看向苏木辛。

一旁的礼部尚书突然慌乱地拱手站出,苏木辛注意到,允了她:“万爱卿,你有什么想说的?”

吏部尚书看了一眼宰相,眼神一动,索性心有余悸地低下头:“……回吾君,郁相号令守军传离罪臣而不向君主请示,朝堂之上,这并不合礼法。”

仍谁都听得出来,这并不是她想说的话,更像是临时从边角里翻找出来的推辞,不痛不痒,在这个时候说出来,简直像闲言碎语。

百官支支吾吾,没有表示。

“是吗。”郁沉笑了笑,“多谢万尚书提醒,我稍后自会向吾君请罪。”

“呃………嗯。”礼部尚书这样回答,并且再次慌乱地站了回去。

君主仍是没说话。

苏木辛看着一列列的百官,眼神从郁沉身上一直飘到最后。

朝堂门口,顺着洁白的玉石阶梯,古老的宫殿接捧着大开大合的雪后初阳。

更远方,沸雪山的山峰高耸入云,撒布金光,一如有神之地。开国时,沸雪山的山腰曾埋葬了数万忠勇将士与江湖侠客。正是经历了那场战斗,临朝才扎下根基。

然而,就和传闻中的山顶巨树一样,无处不在腐烂、枯败、动摇。

对于沸雪山来说,这座临京城的宫殿,只不过脚下一颗石头。

朝堂静谧,但并非是惧怕先于君主开口。

苏木辛将卷宗一抛。

“散朝。”她说,“散朝吧。”

第三幕

寝宫。夜。

“吾君,郁相在殿外求见。”宫女行礼。

苏木辛这才从书卷中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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