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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猫作怪(102)

作者: 吃鸡不吃皮 阅读记录

“有吗?”尺玉不以为意地垂眼扫向式粼,染上温热呼吸半边脸颊微微发烫,“如若式粼哥哥喜欢我装聋作哑,那下回我不吭声咋样?”

式粼掀动眼帘看向尺玉狡黠的杏眸,低笑,“看来是哥哥低估了小午撩人的本领。”

随着尺玉脸温升高,猫猫特有的香味扑鼻而来,式粼盯着尺玉樱花般细腻的脸蛋儿片刻,遵循本能地用嘴唇咬了上去。

软绵绵的皮肤如同剥皮的妃子笑裹着甜丝丝的汁水,式粼正准备暴风吸入,对咬猫脸有阴影的尺玉眉心一拧,直接上爪子掰式粼下巴,“你别,那回都给我嗦疼了……”

“什么时候的事?”式粼前世记忆仍处于沉睡,与尺玉存在一定的记忆偏差。

“就……很久很久以前。”尺玉打哈哈说。

有些话无所谓被外人听,有些话不行,在这点上尺玉心里还是有数的。

式粼紧盯尺玉眼睛,很快意会尺玉口中的“很久很久以前”不在他的记忆范围,但他对尺玉的话深信不疑,也就没再往下问。

他握着尺玉后颈,将意犹未尽地吻挪至唇瓣。

外屋的座上客尴尬地咳嗽两声,见没人搭理,在业鸠的一声“恭送宫主——”下出了冥穹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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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中人没那么多繁文缛节,吉时一到,尺玉戴着半遮面的红纱幕篱与式粼勾着手指出现在众人面前。

七堂堂主皆在,除去他牵着的这位,和准备介绍给宫主暖床的万翀,尺玉认识的就只有多日未见司徒观和左护法曲峰了。

说来也奇,今日这位左护法似乎少了些跋扈,也不知是宫主在,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一进门尺玉就看到曲峰规规矩矩地坐着,酒桌之上唯一的女子用指尖在酒杯前轻轻点了两下,曲峰立刻斟酒伺候,殷勤得很。

猫族生来好奇心极重,趁着还有段距离方便说话,尺玉憋不住用胳膊肘戳式粼,“主桌上那女的什么来头啊?我看曲峰对她敬重得很。”

自打从尺玉隔空选牛那天起,式粼对尺玉的视力心服口服,他歪过头在满院热闹的掩护下解释,“是霜见,极月堂堂主,也是曲峰的二师父。”

“二师父?”尺玉惊得眼睛溜圆,“可我看这位女堂主年轻得很啊……”

尺玉印象里的师父,都是老和尚与小和尚的年龄差,这么年轻的师父他还是头一回见。

“霜见的确仅虚长曲峰四岁,但他二人之间辈分错不了。”式粼自问三两句话说不清楚,悄然放慢脚步,“这件事要从早年曲峰逞匹夫之勇出任务频频失手说起。”

尺玉哦了一声,竖着耳朵听故事。

“那时宫主为磨曲峰毛毛躁躁的性子,顺便让他重修轻功,特意将他塞进七堂之中最为讲规矩的极月堂。极月堂堂主霜见乃破落的名门之后,所以堂内条条框框颇多,曲峰一连奉茶请安百日,才得霜见纳入门下,规矩也是那个时候立下的。”式粼说。

“你是说女堂主能镇住曲峰?”尺玉听得精神抖擞,撩起幕篱与式粼对视。

“快放下。”式粼连忙拉过尺玉的手,理了理幕篱遮面的红纱,“曲锋大师父过世多年,若说师徒情,霜见确实是唯一。”

“妥活儿!”

尺玉顿时目标清晰,提着衣摆直奔正堂,边走边与式粼讲,“待我把万翀领上道,立马撮合曲锋和他那位女师父,到时候家家都有难念的经,谁也别打扰谁过日子!”

“……”式粼哽住。

以为是明珠蒙尘落了贼窝,原来是他看走了眼,红纱都挡不住尺玉那张月老脸,以后的日子有的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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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上客无不被风风火火的少宗主吸去目光,先前的聊天声渐渐变为此起彼伏的祝贺。

无人关心贺词中有几分真假,凑在一起多是为了吃这顿席,只盼正式上菜能把带的贺礼通通吃回去。

尺玉也着急,他的铁锅炖大鹅在召唤他,他必须得抢鹅腿肉!!

不等喊词儿的人张嘴,尺玉笔直的背倏然弯向式粼,高呼:“夫夫对拜——”

猝不及防的一句令式粼整个傻掉,配合的折腰动作接连卡顿了两下,与拜早了的尺玉完美错开。

尺玉见拜得不整齐,强迫症顿时发作,理了理嗓子随机应变道:“再拜——”

于是式粼起身,尺玉弯腰,又错过……

“拜——”

尺玉在哄堂大笑中锲而不舍。

式粼见状一再提速,两个拜几乎重叠,这一次终于与尺玉成功碰上头,只是不等深情地绵绵长视,耳边响起尺玉欢天喜地对一句——

“礼毕,开始吃席!!”

第83章 好吃吗式粼哥哥?

一把掀开遮面的幕篱,尺玉扯着吃饭不积极的式粼大步往主桌走去,此时各堂堂主皆举杯起身,左一句恭喜右一句祝贺的……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尺玉再是不喜这些冠冕堂皇的客套,还是赔笑应付了两声多谢,唯独在式粼斟酒回敬之时,以指尖按住了杯口。

“别喝这个,臭——”

尺玉生来不喜酒味,从前式粼跟游止叶聊天动不动就整上两杯烧刀子,回过头再用饮酒的嘴拱他肚子,他反正挺嫌弃的。

能不喝,还是不喝的好。

被驳了面子的众堂主面面相觑,举杯的手无一落下,这时主位上鹰眼半立的宫主神色不明地放话了。

“若是寻常日子少宗主管着右护法本宫不参言,可今日乃本宫的右护法大喜之日,喜酒不单单右护法得喝,少宗主也落不下。”

“饭可以乱炫,话可不兴乱说!”尺玉将白日里少言寡语的式粼拽到自己怀里,瞪着眼珠子反驳道,“什么叫你的右护法?你家那位不是个堂主吗?”

尺玉话音刚落,别说人声,就连风声都停了——

在场之人无不替尺玉捏一把冷汗,唯独尺玉本尊跟没事人似的一屁股坐在宫主身旁的空位,用没沾嘴的筷子给宫主夹了一块铁锅炖大鹅的粗脖子。

“喏,你们饮酒之人不都爱吃这个嘛,我不饮酒,所以我吃鹅腿。”尺玉对宫主不失礼貌的微笑熟视无睹,三两下将鹅腿肉夹到自己碗中,掉过脸唤业鸠,“那个谁,给我和式粼哥哥取两盏交杯茶来,喜酒可以不喝,成亲的仪式感还是要有的!”

前脚控完场,后脚尺玉开始招呼还站着的诸位堂主,“都愣着干什么?赶紧坐下搂席啊!”

他笑嘻嘻地朝面色发青的万翀摆了摆手,视线很自然地扫过新目标曲峰,和曲峰模样标致的女师父,勾了勾嘴角道:“感谢堂主们亲自前来捧场,今儿个千万别拘着,敞开了肚子吃!酒肉管够!!”

尺玉能够做到如此大方,全因在万翀那里搞到了足量荤腥儿,借花献佛的肉疼转嫁到了魂危堂,万翀都不哼哼,他有啥好哼哼的?

霜见在一众无措的堂主中率先落座,唇尾若隐若现地牵起淡笑,她垂着眼帘朝身侧脸色灰暗的曲峰低语,“阿曲,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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