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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猫作怪(111)

作者: 吃鸡不吃皮 阅读记录

尺玉脑子灵活得很,转瞬会意,并在式粼的威胁中再度加码,“那肉丸子也不给你倒了,小家子气!”

第91章 谁要你家那破祖坟冒青烟!

寺丞对尺玉遖鳯獨傢的肉丸子根本不感兴趣,但式粼口中海棠所指之人却让他活了心,他箭步追上前去,唤道,“右护法请留步——”

“留啥步?”尺玉旋身用手拦下不识抬举的寺丞,挑了挑眉尾,“怎么?寺堂主上回掐我脖子没掐够,还想再来一次?”

尺玉针尖对麦芒的本意是想讹寺丞一句道歉,不料身后一阵寒风刮过,转瞬间式粼的手便已逼近寺丞脖颈,惊得他心脏陡然漏掉半拍。

寺丞眼疾手快地拨开直面一击,未待他开口解释,式粼似是铁了心要与他清算旧账,毫无罢手之意。

足下倏转,式粼左手化刀凌厉地劈向寺丞面门,刚劲的掌风令寺丞瞳孔一缩,折腰堪堪避过杀招。

暗劲吹得发丝纷乱,寺丞视野不可避免地出现片刻恍惚,就在此时,式粼手刀猝然勾起,鹰爪般锁住寺丞脖颈,继而挥臂将人抡起狠狠摔向地面。

轰的一声,半尺厚的老榆木茶桌断成两截,幸得万翀闪躲及时,否则溅一身血不至于,一身烫茶是免不了的。

尺玉生平最爱看高手过招的桥段,心里大呼过瘾,只不过理智使然,没去做拍手叫好之事。

时下胜负已分,在一发不可收拾之前还是把人拉开为妙,尺玉连忙充当和事佬挡在二人之间。

“好了好了,大家一个山头住着,打架多伤和气啊。”尺玉一把将逞凶斗狠的式粼扯到身后,跟着将吃剩半袋的肉丸子塞进摔得七荤八素的寺丞怀里,蹲身道:“莽夫岂能配千金?伯牙和钟子期的故事寺堂主总听过吧?”

寺丞被尺玉这一问打断了胸中愤懑,他一言不发地等待下话,甚至忘记了起身。

“你跟这儿暗戳戳地关注人家毛用没有,红腹锦鸡尚知求偶时百般展示自己,寺堂主为何迟迟毫无动作?”

尽管尺玉无法保证霜见一定会对寺丞倾心,可他依然决定点一点愣头青,“错过猎物一点都不可惜,因为你肚子还不饿。可惜的是放过猎物,在你很想吃的时候。”

尺玉的道理来自妖族,是生灵的规律,人族也是生灵的一种,哪怕比喻的不太恰当,但理解起来并不困难。

事实上寺丞的确听懂了,他撑起半身,直眉瞪眼地看着尺玉眼睛,“她可是又去后山了?一个人吗?”

寺丞的眼睛里只有霜见,而霜见看向哪儿他怎可能全然不知?过去不动是因为不愿打扰,现在想动则是想通了。

“是不是一个人和你怎么做有直接关系?”尺玉担心蹲久了身后那位吃醋,起身又道,“缘分之事虽有天定,但踏出这步今生便不会遗憾。”

尺玉说这话时不免想起式粼的上一世,以及他自己。

他若不曾有过遗憾,或许能够避免那些肝肠寸断的日子,而当他追悔莫及时再勇敢迈出这一步其实已经晚了,假使没有天上的老蛟龙帮忙,他不知道怎么熬才能与式粼重逢。

或许爱到刻骨真能碰到心软的神,尺玉轻牵嘴角,满怀善意地鼓励道:“九重天上掌管姻缘的白胡子老头若是喝得醉醺醺,保不齐也能心软一回。寺堂主若是有心,抱得美人归不是难事。”

尺玉背在身后的手悄咪/咪地勾过式粼指尖,回眸对视的刹那两人神色皆微妙一变。

“哦对了。”尺玉忽地想起还有事情没交代利索,追道:“今日起旧账一笔勾销,肉丸子你细品品,倘使实在不爱吃就给万翀拿回去,他家小狸花准馋这口。”

交代完这些,尺玉把自己给厉害坏了,他模样夸张地甩了下衣摆,迈着狂妄的猫步与式粼一起走出炽烈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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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钻进马车,懒散猫猫靴子一蹬,屈腿躺在式粼膝盖上,脑袋拱了好几下才调整到最为舒适的姿势。

“打架很酷,以后别打了听见没?”尺玉拉过式粼的手放在下巴处,苦口婆心说,“好在寺丞身板够结实,咱还有化干戈为玉帛的筹码,否则你真把他摔个好歹的,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多尴尬啊?”

尺玉能不惹事就尽量不惹事的原则式粼当然清楚,可一想到寺丞趁他不在动了尺玉,肝火就旺得想烧山。而自责的那部分情绪,他每每想起也不知如何排解。

式粼一言不发地轻抚猫猫圆咕隆咚的脑壳,眼睛呆得跟死不瞑目似的。

“欸,我跟你说话呢!”尺玉一个回手掏将闷葫芦的脖子压低,“你不服咋的?打赢了没过瘾还非得把人往死里打?”

面对尺玉的曲解,式粼忙不迭否认,“哥哥哪有,哥哥已经点到为止了不是吗?”

“那你刚才不吱声是啥意思?”尺玉感觉到式粼心不在焉,不满地翻了个白眼。

“哥哥没吱声吗?可能是哥哥在心里回小午了吧?回的是我的小午宝说得对呀!”式粼用指腹挠了挠尺玉较真的下巴,转移话题,“不如小午展开说说哥哥是怎么个酷法,哥哥再决定要不要原谅猫猫只出不进?”

“啥叫我只出不进?要不是你把人家给打够呛,桌子茶具咔咔砸稀碎,我犯得着把肉丸子都给他?”尺玉半点没给式粼留面子,哐哐一顿怼后怨了句,“原本我仅仅是想给他倒一捧的……”

尺玉说着两只手合在一起,比划了个小碗形状,“这一捧最多六颗,还不是因为你,袋子里二三十全搭进去了。”

式粼看着尺玉比划的小碗忍俊不禁,纠正道:“猫猫瘦瘦小小一捧是六颗不假,可寺丞那双手合在一起恐怕得有陶钵那么大,六颗才够垫个底。”

“不许笑!手大是重点吗?”尺玉没给式粼打马虎眼的机会,“你刚才说我只出不进,那试问这两箱是啥?”

尺玉说着踹了一脚他从曲锋嘴里抠出来的宝贝,“我只进不出的时候也没见你夸我,当时那脸拉得比驴还长呢你好好回忆回忆!!”

赶马车的业鸠实在没憋住,从鼻孔哈哈出来一声,但很快就被他用手捂住了。

式粼这边也属实有些接不上话,他承认拉驴脸的那个是自己,更不该拿「只出不进」转移话题,简直太愚蠢了。

就在式粼懊悔不已时,无意间瞧见手腕那串蓝碧玺,灵光一现地理了理嗓子,“小午还吃不吃南瓜甜羹了?等下路过山脚小镇,刚好可以喝那个暖暖身子。”

“那我到底表现得怎么样啊?你也给我展开说一说呗?”尺玉梗着脖子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式粼彻底傻眼,猫猫智商噌噌上涨,开始不好忽悠了呢。

“快说!”尺玉用脑门儿顶式粼肚子。

式粼无可奈何只能服软,“猫猫表现还用说吗?怎么看都是过日子的好手,哥哥祖坟冒青烟方能有幸娶回贤妻……”

尺玉一想到式家人就来气,当啷一声打断道:“谁要你家那破祖坟冒青烟!给我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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