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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猫作怪(52)

作者: 吃鸡不吃皮 阅读记录

黑瞎子迟疑了片刻,把扇子往尺玉鼻子底下伸了伸,尺玉鼻头吸动,须臾后道了声谢谢。

他果然没看错,这玉骨折扇是式峰的。

第40章 “我回来了”

尺玉无法确定东西是老妖在漭城淘回来的,还是式峰本人来过妖岭,想来有些日子没见那坏人,他还真有点不踏实,谁让式粼跟那坏人不对付呢。

他沉了一口气,追上黑瞎子,“老哥请留步,我还得跟你打听一下,你这玉骨折扇是在哪儿淘的?我也想去瞧瞧。”

熊瞎子看着彬彬有礼的白猫,虽说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抬起粗壮的胳膊给尺玉指路,“你沿着这条道往里头走,走到接近最尽头的时候,有只红毛狼。”

“红毛狼?得嘞,那我知道了。”尺玉拍了下熊瞎子胳膊又说了声谢谢,旋即快步往集市里头奔。

假使式峰是亲自来逛妖市,他便很难不往坏处想……

式峰极有可能是先去了趟尾四重,发现带过来的银子不够,才来间二重当掉折扇的。

这到底是在憋什么坏屁呢?

尺玉思绪纷乱。

-

顺着妖流往集市里头挤,尺玉很快找到了黑瞎子说的红毛狼。

这红毛狼他熟,之前尺夏过生辰,他在红毛狼这边买过人族的步摇和玉坠,所以红毛狼见他也不眼生。

“二狼哥我想问一下,最近是不是有个花枝招展的人族男子,来你这儿当了一把玉骨折扇。”尺玉问。

“你咋知道?是有这么个人。”红毛狼一边挂着画,一边回尺玉,“那人看着傻了吧唧的,让我捡了个大便宜。”

尺玉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又道:“那他是独自一人吗?有没有说去尾四重溜达之类的?”

“溜不溜达咱就不知道了,反正挺着急用银子的,特好的一把扇子,贱卖给我的。”红毛狼忙活完拍了拍手,转脸看向尺玉,“是有个人族鞍前马后地跟着,下人模样。”

“哦……这样啊,那我知道了。”

尺玉现在是城里猫,不会再花钱从二道贩子手里买人族的东西了,但他不白打听消息,从包袱里掏出一包野狸子肉干递给红毛狼,“二狼哥给,我从漭城带回来的零嘴,可好吃了。”

红毛狼隔着的黄麻纸便嗅出了肉干的味儿,舔了舔嘴巴道:“这还真是个新鲜东西啊……”

他笑嘿嘿地接过尺玉的肉干,热心肠道:“你要是去尾四重打听,就去东南角我大哥的摊位问,假使你找的人去过尾四重,我大哥肯定知道。”跟着拽了两根红毛给尺玉。

“成,我先走了……”

尺玉握着红毛狼的毛匆匆下到尾四重,他之所以不立刻回去给式粼提醒,是因为来的两个都是人族,快马回漭城要小半个月,他飞回去必然是赶在式峰前面的。

只要他在,式峰就害不到式粼。

尺玉找到红毛狼凶神恶煞的大哥,客客气气地把狼毛递了过去,喊了声,“大狼哥——”

红大狼接过狼毛在鼻子底下嗅了嗅,表情稍微柔和了些:“你哪位啊?”

“二狼哥说我要是问事儿,就来找你。”尺玉说,“不知大狼哥近日可曾见过长相白白嫩嫩,打扮花枝招展的人族来逛妖市,他身边还有个随从,个子不高,瘦巴巴的。”

“人族?等下我想想啊……”红大狼很认真地搓了搓脑门,少时拍了一下大腿,“啊你说这人在老蚌那里买了颗毒珍珠,银子还没带够,跑了两趟呢。”

尺玉一听「毒珍珠」这名,就知道不是啥好东西,连忙问道:“毒珍珠干啥用的啊?”

“能干啥用?夺命的呗!”红大狼见小白猫没啥见识,便顺便科普了一番,“你别看这东西比鸟眼珠子还小,但它无色无味有剧毒,最绝的是又验不出毒,磨成粉杀人于无形。老蚌一百年才能搞出这么一颗好东西来,所以出手价高得离谱。”

“这么毒啊……”尺玉闻言心里登时没底了,没有味道他也嗅不出来,这可如何是好……

他皱着眉头,虚心跟红大狼请教,“那大狼哥,这东西中招后可有解毒之法?或者什么灵丹妙药能防患于未然?”

“万物相生相克,自然是有解毒的法子。”红大狼说,“你要是钱袋子够鼓溜,去上九重不老莲那里瞧瞧还有没有拇指莲,以拇指莲为药,取妖元为引,便能解老蚌的毒珍珠。但这妖元是花银子买,还是用你自己的,你好生斟酌。”

-

半个时辰后,尺玉花光了全部家底,又搭上一包肉干,这才从不老莲手里买回拇指大小的冰蓝花,蔫头耷脑地踏上了回程。

这一趟本来是给式粼淘惊喜的,谁知道平白无故来了场惊吓,式峰简直是太可恶、太阴毒了。

尺玉空着肚子来回跑了一千多里地,回到漭城地界彻底饿迷糊了,他一心炫饭半刻都没耽误,披星戴月地落入布庄院中。

此时才亥时一刻,比预计早了些。

他瞅了眼四下无人,便大大咧咧地穿墙而过。

式粼隐约察觉有丝动静,但声音又很轻,他不太能确定,开口问道:“可是小午回来了?”

“啊,是我。”尺玉在里屋没找到人,嗖地瞬移到坐在圆鼓凳上的式粼身前,“你不在床上睡觉,坐在外屋做什么?”

他身形刚稳,手腕被式粼猛地一扽,猫腚瞬时跌在了式粼腿上——

“可有想哥哥?”式粼双臂缠住离家的猫猫,鼻尖在尺玉后颈柔软的发丝轻嗅,“哥哥好想小午,小午脚程太慢了,以后不准出远门了。”

尺玉被脖颈上微凉的鼻尖拱得心跳漏了好几拍,他缩着脖子支支吾吾说,“这还慢吗?你怎么不看看路有多远呢?再说不是让你别等我……”

“小午不在,哥哥睡不着。”

式粼语罢,偏过头吻尺玉的嘴。

大手强势中留有三分温柔,压着尺玉后颈往自己怀里贴,指腹下绒毛般的发丝柔软至极,一股淡淡的猫猫香味缱绻在鼻息间,式粼如痴如醉。

尺玉的双颊腾地红了,眼帘渐渐失去支撑般垂落,合严前式粼略微憔悴的脸落进湛蓝眸底,尺玉心脏微微揪着,有些痛痛的,还有些说不出的感觉,令他开心。

他攥着式粼手臂上的衣料,玉白的脚趾难为情地蜷缩,他笨拙而浅慢的回应,在式粼热烈的吻中好似朝火堆丢进一片枯叶,很快就被燃光了。

但并非无济于事,式粼当然有所感知,所以他抱着尺玉的手收得更紧了,吻从唇瓣移到了他处,就在尺玉的无助神情卷走他全部的理智前,式粼缓缓停了下来。

稳了稳心神,式粼关心道:“我的小午用过晚膳了吗?”

尺玉的眸子氤氲着一层动情的水雾,他捧着式粼脸颊将舍不得停下的吻又延长了三个深呼吸,才依依难分地摇了摇头,“还没呢,我有重要的东西给你。”

从怀中掏出一个半透明的流光瓶,尺玉拔出封口的木塞,将冰蓝色的拇指莲从瓶内取出,“你稍微转一下脸,我给你放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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