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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猫作怪(58)

作者: 吃鸡不吃皮 阅读记录

装了半天哑巴的尺玉被点名好几次,不吱声肯定是不行了,他不想深说自己的事,潦草地解释了一句,“嗐不是你想的那样。”随口把话题转移到游止叶那里,“姓游的你帮不帮吗?”

场面混乱到游止叶直发蒙,他凝望着尺夏身后蓬松的大白尾巴,再回想起无数次轻拍过那里的夜晚,心跳异常迅疾,一股热浪涨潮般涌了上来,蒸得他面红如柿。

式粼即便不去动脑子,也清楚游止叶在想什么,他舔了舔发笑的唇瓣接上尺玉的话,“我家小午问你呢,不帮忙恐怕会猫去枕空,游兄务必好好斟酌才是。”

“你这人族休要害我阿弟!”

尺夏追着式粼再度将手伸向尺玉,却被走神多时的游止叶给拦住了,她低头扫了眼卷在腰间的手臂,身子一歪转瞬跌进结实的胸膛。

“小晚不准没礼貌。”游止叶温声细语地训斥,再抬眼全然没了方才的茫然,“请个沙纳颉的先生回来也好,小晚也跟着一块儿学学礼仪。”

尺夏过去碍于饭碗不保才忍辱负重的装乖,这会儿饭碗被式粼砸个稀巴烂,她还能惯着傻大个?

“我学个屁!你给我放开!!”

尺夏一脚踩向游止叶的靴尖,不承想脚跟在行凶成功前整个人被举了起来——

没错!不是抱,是举!!

游止叶抓着她腰侧衣料,举小孩似的把她举到了半空,巨大的身高差令她双脚绷直都无法着地,猫脸顿时没处摆了。

她想挠人来着,又下不去狠心伸爪子,难办极了……

“尥蹶子的野马我都不放在眼里,你这只踩人的小猫差得远了。”游止叶说着拎小鸡崽般把尺夏拎到了臂弯,“不吃是吧?不吃人我就继续养着了。”

尺夏嫌弃得要死,水灵灵的脸蛋皱成一团,胡诌八扯地喊叫:“谁告诉你姑奶奶不吃人的,还没到月圆之夜呢!!”

“好了,秀恩爱回去秀,小午累了。”式粼坚信生病需要静养,目的已达到,无情地下了逐客令。

游止叶一听,脸上露出尺夏同款嫌弃的表情,“式兄这卸磨杀驴来得也太快些了吧?小晚说得一点都没错,属你心眼最多……”

“你缺吗?”式粼皮笑肉不笑地反问。

“啧,式兄你这是埋汰谁呢?”游止叶抬起拳头作势砸向式粼肩头,下一秒被尺玉挤眉冷眼哈了回去……

游止叶收起玩笑的拳头,尴尬地理了理嗓子,“你家这位猫夫人太凶了,还是我们小晚温柔。”

尺玉翻了个人艰不拆的白眼,重复式粼的逐客令。

“不送——”

-

沙纳颉的先生是两日后入的漭城,人一到游府,游止叶立马遣自家随从去东来布庄请人了。

彼时尺玉刚解决掉姬乌带回来的虚叶果,是跟软烂温补的羊蝎子炖在一起的,啃了好一会儿呢,其中的汤汤水水一滴没剩,吃完精气神全回来了。

不用细琢磨也知道式粼用了多少银票,这让尺玉由衷地感慨家底厚真好,他扒着式粼胸口抻巴着猫脊柱,跟着在式粼下巴上舔了两下。

步履匆匆的阿安非礼勿视地垂下头,恭敬道:“东家,游府来人请。”

“知道了,备车吧。”

第45章 猫猫打架,超凶

一迈进游府西厢房的门槛,尺玉便瞧见传说中的沙纳颉人了。

礼仪先生长身玉立,一头浅金色的头发不仔细看跟白色区别不大,而眼睛的颜色与他更是别无二致,难怪他会被小男孩误会成人族。

他回头与身后的式粼对视,问道:“式粼哥哥可会一直在此陪着玉儿?”

尺玉自由切换着他两个小名,脑瓜子别提多机灵了,但眸底却多多少少流露出些紧张,毕竟猫猫天生就是不喜生人的胆小鬼。

“当然。”式粼轻推尺玉圆滚滚的后脑勺往前走,下巴指了指冲他欠身的礼仪先生,提醒尺玉,“还不叫先生?别忘了咱们是来学习的,要有礼有节才行。”

尺玉听进去了式粼的话,旋即生硬地喊了一声“先生”,连个“好”字都没往里掺。

“尺玉是吧,先坐。”礼仪先生比了个请的手势,嘴角勾着得体的弧度,“今天这堂课主要是讲你们在沙纳颉的家,至于族中的礼仪,放在下堂课说。”

“沙纳颉的家?”尺玉屁股还没等坐上蒲团,便开始发问了。

其实只要式粼不走,他就没啥好紧张的,因为式粼身上有他的味儿,他心里踏实。

“你能不能把嘴闭上消停听他一个人说?”尺夏停下手中转动的笔,打断尺玉,“他说完我就能走了好吗?我也是倒霉,你自甘堕落还要拖着我垫背,早知道就不投靠你了。”

尺夏对上礼仪课半点兴趣都没有,要不是看在稀巴烂的饭碗又回来了,她才不在这边听“苍蝇”嗡嗡嗡呢,白瞎晒太阳的好时辰。

“先生教的没学会,夏夏便不可能脱身,保不齐课外还需再温故一番呢。”式粼接过尺夏的抱怨,“游家跟式家不同,游兄的家庭地位决定了未来夫人必须是名门闺秀,赝品也要做到以假乱真才可以。”

“谁要做那傻大个的夫人了?”尺夏不屑地冷嗤,牵动单薄的肩膀微耸,“你当我跟阿弟一样是傻的呢?搭眼一看就知道你是骗子,也不知我阿弟瞧上你哪一点了。”

“你才骗子呢!”尺玉扭过身帮腔,“你骗吃骗喝你咋不说?要不是那姓游的缺心眼,早把你给你轰出家门了。一天天光吃饭不干活,背后竟还说风凉话,你有没有点猫德?”

式粼一听“猫德”都出来了,赶忙使了个动静,攥住猫猫爪爪,“好了好了亲姐弟少说两句……”

话音刚落,尺夏啪地拍向书案,桌上的砚台差点没飞起来,她尖着嗓子嚷嚷:“谁跟他是亲姐弟!还我光吃饭不干活?那傻大个没用嘴拱我吗?白拱了还?!”

游止叶端着果盘一进门,就听见尺夏急赤白脸地说用嘴“拱猫”的事,他冲投过目光的礼仪先生“嘘”了一下,站在大后方听热闹。

“有理不在声高,你咋呼啥啊?”尺玉梗着脖子怼尺夏,“拱你怎么了?姓游的拱你归拱你,没拍你腚?你没感到身心缓解?不厚道就说不厚道的,背后说人坏话你好意思吗?”

“我怎么不好意思了——”

尺夏耳根通红抄起毛笔朝尺玉丢了过去,被隔在中间的式粼截住,“好了夏夏,这不是话赶话吗?玉儿心里不是这么想的。”

“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尺玉没顺着式粼给的台阶下,不依不饶道,“进城来就要有进城来的觉悟,必须守m……”

式粼赶在第二个“猫德”从尺玉嘴里蹦出来前,将话结结实实地堵了回去。

尺玉险些被式粼这一吻亲出竖瞳来,但下一秒忽而飞来一道黑影,紧接着耳畔充斥着游止叶的大喝——

“夏夏!!”

石头做的砚台砰地一声砸在了式粼后脑勺上,猩红黏稠的血液顿时蜿蜒而下,顺着式粼修长的后颈滑入衣领,霎时将里衣的白领染成半朵妖艳的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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