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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猫作怪(62)

作者: 吃鸡不吃皮 阅读记录

“你手往哪儿摸呢——”

尺玉连忙按住滑向尾巴根的大手,又往上方提了提。

“哥哥想瞧瞧小午这尾巴是怎么连在猫腚上的,”式粼嘴唇亲了亲尺玉加速的心跳,大手锲而不舍地继续挪移,“哥哥保证不动小午其他地方。”

“你这样礼貌吗,你都摸到我腚了!”

人形猫猫虫拱来拱去,皱着眉头说,“而且你干嘛要跟我姓,我也没答应要跟你办喜事啊。之前你还说没了式家做靠山,我都吃不上肉了,又撒谎,你个大骗子……”

“小午别说这些,哥哥头疼。”

式粼作势剪刀腿/夹住尺玉,修长的手指圈住大白尾巴的根,勾着无名指用指腹在尾巴根内测挠了挠。

猫猫登时打卷了,削尖的下巴咚地撞在式粼头上,不多时白色的绷带透出一朵血色的云团。

式粼不曾哼出一声,尺玉却察觉到了疼,他连忙把绷带扯了下来。

瞧清楚血肉模糊的那一块伤,尺玉又想打尺夏了,他按住式粼的头,严肃道:“你别动,我给你弄一下。”

柔软的嘴唇不由分说地印了上去,跟着是不带刺的舌尖。

式粼心脏猛地漏了半拍——

眼前尺玉的胳膊比剥了皮的香蕉还白,散发着一股甜香甜香的诱人味道,迫使他本能地抓过来在手肘内种了朵稍纵即逝的樱花。

吻痕很浅,他舍不得尺玉疼。

“哥哥没有骗小午,现在还不到哥哥反扑的时候,倘若任何一步走错了,哥哥这些年的心血都会白费。”

“但哥哥向小午保证,事成后定会为小午亲手缝制喜服。我们不拜天地,不为长辈奉茶,不请观礼的宾客,红烛喜服,合卺长醉,只私定今生,待哥哥寿尽,小午仍是自由身。”

“能不提寿尽吗?”尺玉打断式粼的话,“我不喜欢掐着时间过日子,兴许你老了,我就厌了呢。”

尺玉说这话多少有点赌气的味儿,式粼安排这安排那其实一点用都没有,人族才能活几年,轮不到式粼为他日后着想,把眼前的朝夕过明白得了。

“那哥哥不活到那么老可以吗?”

式粼摸了摸尺玉不高兴的脸,红着眼睛重新说,“哥哥在小午厌倦前……”

尺玉听着式粼胡说八道,鼻尖刹那涂脂抹粉似的红,嘴巴一扁,眼泪掉了下来。

“你怎么这么烦人啊——”

尺玉仰头大哭。

第48章 水来土掩

尺玉一掉眼泪,式粼立马就慌了,他连忙坐正用指腹拭走尺玉跌出眼眶的珍珠,“哥哥说错话了,小午不哭好不好。”

“谁哭了!”

尺玉心里直激恼,腿跟不听使唤似的乱蹬,看上去猫里猫气的。

他拍掉式粼的手,把脸扭到床铺里侧,本想用衣袖擦擦脸,手腕碰上脸颊时想起自己打着赤膊,有点子尴尬。

早知道要给式粼疗伤,他就不除去衣衫了,怪冷的……

式粼见尺玉汗毛竖了起来,便拉高被子将光不出溜的人形猫猫搂在怀里,“我的小午现在想要什么,只要小午说,哥哥肯定给。”

“我要你把嘴闭上!!”尺玉又蹬腿,大白尾巴开始不耐烦地抽枕头。

好在是软枕,要不式粼该心疼了。

他听妻话,还真就把嘴闭得严严实实,只不过这嘴不多时便落在了尺玉的眼睛上,进而在鼻尖、脸颊、嘴角游走,直至与唇瓣难舍难分。

……

晚膳蒸了三大条肥美的鲈鱼,白嫩少刺的蒜瓣肉蘸着汤汁,可把尺玉吃美了,甚至反天性地炫了一大碗米饭。

平日里他都是以吃肉为主的,不咋吃米饭,但妖族终究与兽族存在差异,吃得了有滋有味的东西,自然也能效仿人族主食肉菜一块儿吃,还能用点小水果呢。

只不过樱桃才咬进嘴里,阿泰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不用吱声尺玉都能猜出是不好的消息,趴在式粼耳边问,“是不是谁又来了,要不要我避一下?”

“保持跋扈,随机应变吧。”

式粼话音刚落,阿泰这边气喘吁吁地扑了过来:“东家,是大少爷来了——”

桌子上的食器被没刹住脚的阿泰撞得叮当作响,阿泰将头埋得更深了。

尺玉心里算着日子呢,想来式峰乘马车的确也该回漭城了,只不过瞧这架势,是家门都没回便急匆匆地赶了过来,怪让人不踏实的。

他再度凑到式粼耳边,提醒说,“虽有拇指莲护佑,可毒珍珠这东西无色无味我也辩不出来,咱们还是小心些的好。”

式粼正“嗯”地应道,一抹艳丽的齐紫身影晃入视线。

“呦,用晚膳呢。”

式峰两手空空地信步进门,单单从塌陷的眼眶和憔悴的皮肤状态,便能瞧出归途披星戴月一路风尘有多辛苦。

跟在身后低眉顺眼的阿寿更不用提了,面黄肌瘦的,风随便一吹都能把人刮倒。

“大哥这趟来得稍微晚了些,这一桌子的菜都吃得差不多了,属实是怠慢。”式粼嘴上客套两句,别的半点表示都没有。

“无妨,为兄此番又不是来你这用膳的,路上撞见了公孙家的妹妹,哦,并非眼高于顶的那位公孙熹,是和咱们一同长大的公孙郦。”式峰说着话眼珠子很自然地往尺玉身上斜,“听说你与这位沙纳颉的……贵族,好事将近了?”

式峰上次在聚福楼与公孙熹相亲那回,见过与式粼同坐的白发少年,以肤色外貌来看的确是沙纳颉人没错,只不过他还未听说过沙纳颉族的男子会梳如此奇怪的发式。

少年面前骨碟中鱼刺凌乱,甚至挂着肉渣,哪有半分贵族作风。更为奇怪的是他隐隐记得这个白发少年并非复姓,具体姓什么,他一时半刻有些想不起了……

“我与式粼哥哥好事是否将近与你何干?不请自来未免太过失礼了吧?”尺玉蓝眸如寒潭之底,睨向式峰,“而且无人请你落座,不是吗?”

式峰认定尺玉身份不简单,哪里会被三两句话唬住,他歪着头看向尺玉过分白净的脸,冷笑了一声,“有意思。”

转而对一旁不吭气的式粼讲道:“他究竟是个什么身份你我心知肚明,在聚福楼我与公孙熹相亲那日,他可不姓巫马。”

“哦?是吗?”式粼也笑,他抓过尺玉的手握在掌心,淡定自若地回击,“那不如大哥好好查上一查,看看玉儿究竟姓甚名谁,是什么身份,到时候别忘了禀告祖父一声。”

自古以来瞒天过海绝非易事,可倘若尺玉是妖则另当别论。

哪怕式峰将沙纳颉无边无界的草原,连同漭城一并翻个底朝天,也不可能翻出尺玉巫马氏之外背景来。

游止叶已经帮着打点好了,尺玉与尺夏均被编排成了巫马岚四子的小儿子、小女儿,姐弟俩送马入关后再未归家。

姐姐顺理成章地住进了合作多年的游府,而弟弟在游家狩猎场与他相识,倾盖如故。

尽管式粼振振有词,式峰对尺玉仍然诸多怀疑,只可惜眼下没有确凿证据当场摧毁式粼的谎言,他眼神炯炯,仿佛洞察秋毫般笃定,“好,二弟既然如此笃定,那我这当大哥的可得尽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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