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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猫作怪(85)

作者: 吃鸡不吃皮 阅读记录

尺玉扶额,扫了一眼箍着他的手臂,破功道:“你这样我怎么跟你说啊?”

“哥哥又没堵小午嘴巴,小午该怎么说怎么说。”式粼无赖道。

现在尺玉里里外外通通是他的,他不再因没把握畏首畏尾不敢动作,他就是要跟他的小午宝黏黏糊糊的谈情说爱,谈到头发花白,再约一个爱不够的来世。

“我有东西要给你,你搂着我的话准备用哪只手接?”尺玉说着捏开药丸大小的法器外壳,掌心赫然出现蛟髯发带与蓝碧玺手串,“衫青说蛟髯以后还有用到的时候,就让我带来了。至于手串……”

“快把手串给哥哥戴上。”式粼大喜,他以为他把手串弄丢了,丢在了上一世。

尺玉见式粼对他的手串如此珍视,心里顿时乐出了小花花,顺口把他的小秘密说秃噜嘴了。

“其实我当初送你手串时下了绕灵咒,即便这串碧玺遗落在前世,我的聪明毛也还在你身上。”

“聪明毛?”式粼晕头转向。

“就是耳朵尖上的长毛毛,具体的以后我再跟你说,你赶紧给我把囤零嘴的事写下来,你老年健忘似的,我没有安全感。”尺玉草草释疑,推着式粼往外屋走。

“好好好,哥哥先给我的小午宝写下来。”式粼坐在书案前忽而一笑,“自打我的小午用猫尿磨墨,哥哥每次看到砚台都憋不住乐。”

“……”尺玉尴尬的一笔,“咱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吗?还不是让你给我磨,你不配合。”

“幸好哥哥没给小午磨,否则哥哥恐怕要等好久才能对小午一见钟情呢。”式粼手里磨着墨,眼睛却没离开尺玉半分。

他永远记得落水猫猫再抬脸时的少年模样,和猫猫舔舐他伤口的善良纯真。

“一见钟情?”尺玉又翘尾巴了。

他绝非美而不自知的类型,只不过一眼便蛊惑了人族的心,他本事也不小的。

“嗯,一见钟情。”式粼重复。

“行行行我知道了,你快别看我了,趁着脑袋好使赶紧写。”尺玉见砚台中有些墨了,火上房似的催促。

“好,今天哥哥先这么给小午写着,等哥哥抽空雕个有求必应牌给小午,小午拿着令牌找哥哥要什么,哥哥都给小午办到。”式粼把尺玉又往身边扯了扯,腿和腿必须贴着。

“这还差不多……”

尺玉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业鸠的声音。

“主人,烧鸡出来了。”

尺玉闻言兴高采烈地回了一声,“来了——”

紧接着两条腿风火轮般往门口倒腾,开门后一把接过业鸠手里的木盘,吞咽口水道:“你先下去吧,大鹅也催着点儿。”

业鸠:“??”

在他看来尺玉即便有沐莲宗少宗主的尊贵身份,此刻也不过是冥穹宫的阶下囚,更何况暗卫并非下人,唯遵从主人命令。

他歪着脖子看向屋内忙着写承诺书的式粼,正要张嘴请示,被尺玉一句话怼了回来。

“干啥,我说话不好使呗?”

尺玉猴急地卸下一只烧鸡腿,用齿尖撕下喷香入味的大肉,直盯盯地看着业鸠。

他好歹与人族打了数月交道,眉眼高低他看得出来。

这个时候尺玉不免想起唯命是从懂事谦卑的阿安,那小活儿干的板板正正,再看看眼前黑不出溜一脸凶煞之气的业鸠,反正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式粼一听业鸠“忤逆”了他的小祖宗,凤眼凌厉地扫向门外,“从今日起,见少宗主如见我本人。”

业鸠与式粼眼神交汇后倏然颔首,“是,业鸠告退。”

“慢走不送——”

尺玉欠欠地用屁股关门,神情那叫一个嘚瑟,以至于式粼出现了短暂的幻视,仿佛尺玉身后的大白尾巴又竖了起来,快把屋顶捅出个大窟窿来。

“式粼哥哥吃鸡腿。”猫猫心情超好,美滋滋地投喂迎面而来的式粼,“可好吃了!”

“小午吃鸡腿,哥哥吃小午就够了。”

式粼握着尺玉分享的手朝软嘟嘟的嘴巴下口,尺玉唇齿间的烧鸡味儿盖不住猫猫喷在脸上的呼吸香,他稍作流连后松开了脸颊红扑扑的尺玉,在乖乖的后脑勺上轻拍,“小午多吃些,哥哥爱啃鸡脖。”

“鸡脖有啥好吃的,都没有肉。”尺玉说归说,鸡腿又进了自己的嘴。

“爱吃鸡脖的人必然是奔着‘有意思’去吃它的。”式粼揽着尺玉到八仙桌前坐下,“鸡脖更适合佐酒,与知己好友一起小酌一杯,嘴不落闲,还不胀肚子。”

“你身上有伤喝不了酒。”一根筋的尺玉提醒道。

“哥哥知道,说起这个哥哥正想问小午,此番可继承了沐莲宗少宗主的记忆?”式粼折下一截去皮的鸡脖塞到嘴里,“毕竟未来要在这边生活,还是提前理清楚为好。”

“我怎么可能记得呢,我跟你不一样。”尺玉说,“你是衫青安排的插队投胎,等同于对方的魂刚飘出去,肉身还没死透你便借着他的身体活了过来,这种在《转世志》里有记载,叫功德胎,前世要行好事的。”

“我钻进来的时候这人已经凉了,他要不死我这不是犯天条了吗?”尺玉用舌尖卷走鸡腿骨的肉,又去撕鸡胸肉,“但是吧,记忆可能还有剩,因为当时尸体还没硬……”

尺玉没说之前式粼其实并未觉得哪里不对,但这会儿突然提及尸体,难免脊背阵阵发凉,“那哥哥现在碰的是小午本人吗?”

“这话让你问的,人族嗅觉再差也能记得特征味道吧?你感觉我味道变了?”尺玉抿了口茶后起身,往书案方向去,“我这么跟你说你应该容易理解些,你听过妖火吗?”

“不曾。”式粼道。

“我们妖族都是有命火的,命火熄则形神俱灭,也就是死了。但与你们人族不同的是,我们没有转世轮回。”尺玉从式粼的承诺书下抽出一张白纸,走到烛台前站定,“我原本担心说多了会影响你命格,不过衫青只交代我切勿使用妖法,所以我简单跟你说一下吧,省得你别扭。”

“我占了这位少宗主的皮囊不假,倘使他还活着,活人属阳,妖火属阴,两者相克我焚不尽他皮囊。”

尺玉说着将夹在指缝的白纸送到了烛火内,“但我先前也说过,我上他身时他已经死了,正如这纸,会被妖火瞬间燎烧成灰,所以你看到的皮囊也是我,而这一身的伤是伪装,痛感来自这里。”

说话的工夫白纸烧成了一片灰落在地上,尺玉挽袖给式粼看他小臂靠近内侧的红色胎记,“他就跟地下的灰一样,从一大张缩成了这么一点,未来他也会掉,具体是个把月还是一两年,难说。”

“那我呢?我还是我吗?”式粼对尺玉给他吃的东西一概不知,但他隐隐有所预感,那东西或许跟前世有关,否则尺玉不会如此心急的塞给他。

“当然,不信你照镜子。”尺玉拉着式粼回到里屋,“你记不记得之前在狩猎场我要回妖岭,你拦我不让我走那回,我不是把你舌头咬出血了吗?你舌头上现在还有我犬牙留下的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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