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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敌国皇子怀了我的崽(55)

作者: 无柚之夏 阅读记录

这一踏上床铺, 严景倾的手就将他抱了进去。

军营里铺的都不是什么好床,全都是硬木板制造而成, 躺下去的时候十分粗糙。朝言后背被梗了一下,不禁发出了一声闷哼。

严景倾被他的动作给弄的抬了抬眼, 随后用手臂将朝言的头部抬了起来, 低声道:“环境着实不好, 早知如此……应当随便在城内找个地方睡去了。”

他这话说的极其不正经,朝言耳朵有些烫,哼了一声:“你倒是会说,那傅府刚死了人还没挂上白绫呢,怎么可能还去他府上住。”

于情于理也没有什么人会干这样的事,更何况严景倾还是有别的想法。都已经到这个份上了,他也没在跟朝言绕弯子,当即脱掉自己的衣服。

如今已快入冬,两人穿的都有些厚,严景倾是三下五除二的将衣服直接撂在了床下。朝言都不太好意思自己动手,也是被他犹如剥玉米似的给弄了个干净。

因为天冷,严景倾可不敢冻着朝言,两人坦诚相待却是在厚厚的被窝里头。

朝言呼吸略微重了,试图在黑夜中在仔细看看面前之人的容颜,直到严景倾脸上有了热热的汗珠。因为捂在一身厚被子里,此时此刻还都在运动着,当然汗流侠背了。

其实到最后朝言忍的很难受,他不敢发出什么声音,否则会惊动了外面的人。但两人都心知肚明,就算你不说我不说,谁都不捅破篓子,但守夜的人可是看见他进了太子营帐,干什么事还用人说么?

也就是聪明人才不点破,早就憋在心里了。

今日的胡闹朝言任由他去了,不过严景倾因为太久没有与他这样子过,足足带对方巫山相会了三回。直到最后他忍得亦或者是兴奋导致眼角都蕴着泪意,最后才只得放开对方。

等他睡觉的时候,严景倾吻了吻对方的眼角:“阿言,孤会好好带你回去。”

但这句话恐怕朝言早就听不见了,困的昏睡在一旁,长发有些凌乱。严景倾倒是神清气爽了,最后自己给他穿上里衣,干脆直接就在此相拥而眠。

一觉睡到了天亮,严景倾醒的比较早,他干脆也没再掩饰,直接等着朝言醒来再次进城。这会儿时间还早,但军中将士许多人都习惯早起,江枕父子也一样。

他干脆出了营帐,去了看管太子与皇后之处。

外头江恕正在练习自己的枪术,见太子来了立刻收起银枪,毕恭毕敬的听候吩咐。严景倾瞅着他倒是年少而身手不凡,态度也算是忠诚不二,的确是个人才。他也没看里头的人如何,而是让他过来正好与江枕一起商量事情。

此地虽是梁城,与京城有很远的距离,但这里是燕妃的故乡。因而覃深许多至交好友亦或者是母妃的娘家亲戚,都算是他的旧部党羽。严景倾不可能放任这些人质不去管,所以要清扫梁城的余孽也需要些时间。

估计城破后就会有许多人马往后面逃亡,但严景倾当时已经让人去追,也不知现在的情况如何。

江枕递过来一份名单:“末将搜查到的与覃深有关系的这些人,昨天晚上也抓到了两三个,但也有不少往后方逃了。”

严景倾将名单拿了过来,随意在上面扫了几眼,随后收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己方的这些营寨,立刻下令:“众将士待会就全部进城,待搜查完毕再继续前往下一处地点,至于这些余孽……一步一步清扫。”

几人正在说话,但朝言很快从严景倾那边的营帐出来,一旁的江家父子眼神有些许诧异。严景倾朝对方摆了摆手,让他重新回去。

直到人影消失不见,他才对江家父子坦白:“待将来姜国成功打下,一切也就有了归宿。老将军不是曾经好奇过我那两个孩子是如何来的么,喏……”

他的目光就是对方离去的身影,严景倾淡淡道:“孤在外流浪的这些年,就是与他成了家。这一切也许是巧合,但现在就是天意之为。要不然怎么可能会造成两个身份截然不同的人,最终还能走到一起。”

天意……不可逆。

江枕和江恕对视一眼,认同道:“无妨,太子殿下能有此奇缘也是命中注定。这位九殿下是个能取舍的人,一定会与殿下同仇敌忾并肩作战的。”

倒也不用你们说,严景倾在心里想着。

见朝言清醒了,严景倾马上召集了所有兵马,收营寨直接进入梁城。这里所有的百姓全都闭门不出,每家每户也都盘查过了一遍,他现在是需要会会与覃深交情好的那几个。

梁城的牢狱之中,有好几个阶下囚。严景倾这回不是自己去看,而是带着覃越和李皇后一同前往。

至于他的意思,一开始覃越和李皇后也不太明白。

直到几人进到牢狱里,覃越才明白这几个人到底是谁。有几个甚至有不少作奸犯科的记录,皆为覃陟的狐朋狗友。

江恕去打听了这几人曾犯下的罪行,在一旁一板一眼的陈述道:“张尚敏,和覃陟一样喜好玩乐,曾经还强抢民女当街打人。你父亲是朝廷命官,有你这样的儿子在外给他丢脸,他曾经将你逐出家门过。”

“你人未被除名,却投奔到了任家。”江恕细细说了一些罪行,其中不免帮覃陟做的那些坏事。

一旁的覃越听了这些,双耳只觉污秽。他一生都没有杀过什么东西,自己的弟弟却做出了如此恐怖且罪恶的事情。

覃越闭上了眼睛,叹道:“姜国是真的不能落入他兄弟二人手中……”

眼看罪名快说完了,严景倾都快睡着了,忽然在一串消息里听到一个熟悉的东西。

“此人曾谋害一位学识有成的学子,将自己的作品与他调包,还将那人诬陷而死,直到去年才漏了陷。但功名已经被他顶替,造成了一桩不能挽回的冤案。”江恕将这些案底全部说了一遍。

严景倾刚才没有怎么听清,这会儿人都精神了,慌忙拿过江恕手上的卷宗。他扫了一眼,这位含冤而死的人果真是自己养父的儿子!

原来如此……原来他儿子是全部考生中最厉害的一位,但因覃陟想要这个人与自己一同上朝廷官场,无论是谁第一都会被当做那个垫脚石。

而刚好受害者便是那个可怜且无辜的人。

他养父辛苦一辈子,供儿子读书成才,一两句就被人所害,这个皇室迂腐黑暗到如此地步,简直是不可理喻!

严景倾怒不可遏,双眼有些阴冷,望着这人的贼眉鼠眼,一字一句道:“你叫黄显是吧?”

那人的表情有些许忌惮,还没到最后一刻仍没有真的放弃:“是又怎样?你就算杀了我,覃深也未必会输。”

“杀你?”严景倾笑了起来,“杀你未免太便宜你了。”

他站起身,背对着这群犯人说道:“将除了黄显以外的人全部斩首,这个人要随我们一同前去京城,我要在覃深的面前,将你凌迟!”

眼看到了这一步,那些人知道自己反抗不得,也就只能过过嘴瘾,疯狂的开始辱骂起面前的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