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周琦澜(21)

作者: 一把锈 阅读记录

第19章

周琦澜疼。

他全是赤裸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程九齿尖咬破了小巧粉嫩的茱萸,那里原本留有一道疤,疤破了,渗了血,滑腻油润的水蛇吐着蛇信子将其舔舐干净,挑弄一侧乳孔,乳粒充血挺立,红肿不堪。

吮吸得破了皮,程九又接着去吃穿了环的另一只乳头,牙齿勾住银环向上拉扯,被外力拉扯的乳周原是胀得泛白,而后又急剧渡上一层粉。

周琦澜生得白净,脂玉无瑕,尤其胸前一对乳粒小而精巧,程九捻住环口,问道:“把你这个也拽下来吧,怎么样?”

周琦澜微不可察地颤了颤。

程九连同银环衔进口中,他吸得重,又吃得极深,力道大到似是真要将这粉巧的乳粒从中破开。穿孔遭银环狠力吸扯,很快变得充血红肿,颤巍巍地挺立着,好不可怜,“你会怕痛吗?嗯?”

“要是怕痛,周乐湛怎么舍得给你穿这么多钉。”程九虚虚拢住周琦澜脐环底下疲软的一根,“你搞过女人吗?”

周琦澜阴茎上也有一个环,环是弧形半圆,从龟头上缘的一圈阴茎颈打进去,再从马眼处穿出来,“问你呢,你搞过吗?”

程九拨弄上面的环,“你有这环,怎么操别人?”

他语气呢喃,错以为是真的关心,“周乐湛为了不让你碰女人,竟然舍得在这地方穿眼。”

弧形半圆的顶端两头各有一颗钻,程九撑开马眼,把钉子往里推,钻石嵌入尿道,涨得茎头发痛,扯住上边阴茎颈外缘露头的一截环向外拉动。没有润滑,钻石入体的那一刻,周琦澜痛极了,叫声如一只刚出生的奶猫,细声微弱地发出痛苦哀鸣。

周琦澜脐环靠下的两侧人鱼线位置上还打有两颗埋钉。埋钉是拿工具在定好的位置上挖一个洞,然后把纯钛材质的底座放进去,再进行固定。固定好底座之后,最后把钻石钉子拧上去。

埋钉表层的钉子是可以拆下来的,但底座拿不出来,它是埋在皮下的。

打在阴茎上的钉又类似于穿耳洞,前面打进去,后面穿出来,但周琦澜这个钉又和普通耳钉不一样,这个环是特制的,钻口一圈镶嵌处封死了,摘不下来。

男性的龟头十分敏感,放大快感更放大痛处,钻眼嵌入尿道抵着皮肉娇嫩的接连处,环扯不下来,周琦澜痛得乱蹬,他泪眼婆娑,嗓子都哭哑了,气音道:“呃、疼——”

周琦澜是轻易不说疼的人。唯有疼极了,眼泪不住地往外流淌,泪水模糊了视线,伏在身上的虚影明明晃晃,痛楚中他听见程九狠厉道:“周乐湛穿得环,怎么看怎么碍眼,既然取不下来……”

他真的痛极了,听不清后面又说了什么,程九施加力道,空荡的房内都是周琦澜嘶哑的凄厉惨叫。周琦澜如案板上待宰的鱼,痛得整个人弹跳起来,又被程九掐着脖子压下去。

周琦澜齿尖打颤浑身发抖,额头冷汗直淌,分不清是水还是泪。

周琦澜没有周乐湛生得阴柔,平日里又跟只野猴子似的,让人容易忽略他的外貌。其实他生得唇红齿白,特别是一双笑眼明亮澄澈,眉眼如画,仿若藏了瀚海星辰。

可现在,里面的星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恐惧,他哭得眼尾赤红,牙齿咬破了下唇,抽噎着发抖。

那环终是没取下来,马眼流血,周琦澜痛得下身麻木,完全失去了知觉。

程九将两腿压向膝弯呈M字型,紧窄粉白的穴口早已撕裂,胯间粗硬勃起的阴茎沾满了血,他磨着穴口,整根抽出又狠狠插入。

程九等了七年。

他忆起,小时候望见街边橱窗里面摆放的一颗糖果,那颗糖果包装精致价格昂贵,他窘迫地伫立窗前痴痴地看着,不是他能买得起的,他时常去那家店里,一待就是半天,商铺老板发现了他,拿着扫帚出来赶他,指着鼻子大骂他是小偷,是乞丐。

四邻街坊跑出来凑热闹,朝他扔吃剩的香蕉皮和臭鸡蛋。道貌岸然的嘴里吐着说不尽的脏话,夹杂着鄙夷和蔑视,犹如一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程九当年离开周琦澜身边,第一件事便是去砸了那家商铺,连同商铺的老板也一并失踪了。橱窗的那颗糖剥去了精美糖衣,滚落掉地沾满脏兮兮的灰尘,碾碎了,破裂了,被遗弃在孤零零的角落。

回望那一段岁月,那颗糖代表的是屈辱。如果当初,程九得到了那颗糖,是不是会变得不一样?他想他会感激商铺老板对他的善意,他会舍不得吃,藏着那糖颗,在落魄无助的时候拿出来看一看。

可没有如果。

得不到的东西觊觎久了,只会变得越发扭曲。

周琦澜就是那一颗糖。

高潮来临前,程九哑声闷哼,伏在周琦澜身上,尽数射进了体内。

这一刻,他想,周琦澜终于是他的了。

程九弯腰将他打横抱起。周琦澜鼻翼通红,脸上挂满泪痕,整个人蜷在怀里不住地战栗。周琦澜怕极了也痛极了,可他惦念着周乐湛,攥紧衣袖,无声可怜地恳求道。

“不要杀他。”

“求你……”

第20章

周琦澜大学报读的临床外科,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周乐湛。

周乐湛不是生来就在这个位置上的。他常年混迹于街头市井,与一帮混混称兄道弟。周乐湛为挣一口饭,给人当打手,他下过黑市打黑拳,也替人收保护费。早出晚归的不着家,总不见人影。

难得回来一次,身上还总带一身伤,周琦澜知道,他又和人打架了。周乐湛打架永远是最凶最狠的那一个,他倒在床上,浑身痛得要命,这时候周琦澜会拿一瓶跌打酒帮他擦。

周乐湛重义气,打架又不要命,靠一双拳头在道上混出了些名声。旁人都知道这周乐湛有个弟弟,但谁都没见过,跟个宝贝似的,从不带出来,只道他弟弟品学兼优,是个好孩子。在周乐湛手下吃过亏的人,既然动不了周乐湛,就想在周琦澜身上找回这口气,弄不死他,那就弄死他那个弟弟。

后来周乐湛听说了这件事,当晚只身赴约,只说了十个字“你不该拿我弟弟威胁我”。

对面来了七个人,手持棍棒,全然不将他放在眼里,怒骂道:“狗娘养的玩意,劳资还偏就动他了,怎么的?不乐意了?”

对面传来一阵嗤笑。

周乐湛缠紧了手中绷带,眼神淬冰,未再多言。

那一晚城北发生了一场血战,那是周乐湛第一次杀人。他虽常年混迹街头,接管一间赌场,却是他第一次杀人。

周琦澜当时正伏在书桌前背《桃花源记》,背至一半,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像是某种心灵感应。他甚至都没来得及穿外套,跑在空无一人,冷风萧条的路上。他沿着一条条深巷去找,等周琦澜赶到的时候,周乐湛倒在血泊中,腰腹肩背被划无数刀。

周琦澜至今记得那晚刺骨寒风,他跪在深秋铺满金色落叶的树下,抱着他哥一遍遍哭着喊他的名字,周乐湛失血过多,他想说什么,可一张嘴便涌出大口血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