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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琦澜(47)

作者: 一把锈 阅读记录

名字寄托寓意,周琦澜希望他长大后品行端正谦逊有礼,不要走上歪路。

可看着中间那个“九”字,周琦澜思虑再三,随后又将其划掉。

周琦澜另取纸笔,一笔一划重新写下二字,周思。

第49章

白争看周琦澜的眼神直白露骨,赤裸下流的目光不加掩饰地黏在他身上。

周琦澜刚进来时,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大学生,跟个小白脸似的,白争见他的第一眼便起了色心,哪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被钟既截胡。

明明人是白争先看上的,却不得不拱手献上。白争忌惮钟既,有他护着,谅白争有那贼心也没那贼胆。

当初409牢房那一夜旖旎春色,勾得人心痒;那一截细白的腿,又有多少次入梦。等钟既玩腻了,就该是轮到他们了,这矮墙牢狱,周琦澜能跑到哪儿去,钟既一时兴起,总不能护他十年。

还以为周琦澜手段能有多高明,原以为是苏妲己,到头来却是魏美人。这还不到一年的时间,机会来得这么快。

钟既已经两个月没有回来了,他走时什么都没交代。一开始白争还有些犹豫,可这一个月两个月的不回来,连一点儿信都没有,怕是早就将周琦澜忘诸脑后了。

周琦澜是有几分姿色,但也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美人,玩够了新鲜劲也就过去了,难不成还娶回家供着吗?

钟既不回来,白争色胆包天,看周琦澜不怀好意的眼神愈发直白。刀疤多少有些没底:“万一、万一钟既回来了……”

白争哼道:“不过一个卖屁眼爬上床的,真以为钟既会把他当回事吗?等我们玩过了,你看钟既还要他吗?现在怕是连‘周琦澜’这个名字都忘记了吧!”

监狱里打架斗殴是常有的事,被发现也就是记一大过再关几天禁闭,白争被判无期徒刑,他怕什么?反正他这辈子是出不去了,爽一次是一次,他是享不到什么乐子了,也唯有剩裤裆里头那点事儿。

周琦澜每天早上都要去仓库,白争伙同其他二人,将他堵在仓库里面,门一关,没人会知道。

周琦澜后退一步,戒备地看向三人,“白争,你要干什么?”

白争嗤嘲道:“我想干什么,你不知道吗?”

周琦澜背后握着珠笔的手紧了紧,心慌得厉害,面上却是佯装镇定道:“你不怕钟既回来找你吗?”

“钟既?”白争回头与身后的人大笑道,“钟既?哈哈哈,你觉得我会怕那小子吗?倒是你,未免也太自信了些,你觉得他还会记得你,护着你吗?”

越是这时候,周琦澜越是不能露怯:“白争,你敢赌吗?”

“赌?赌什么?赌他回来找我算账?”白争说,“周琦澜,你也太天真了些。你以为那一次是谁让我们把你扔进水箱的?你咬伤我被关禁闭室,后面放出来刀疤几个打你的次数突然多了起来,又或者你有没有想过,又是谁让我们将你拖去厕所按头喝尿的?是钟既,都是钟既命令我们这么做的。”

刀疤一旁应和道:“说那么多做什么,跟他废什么话,我已经等不及了。”

白争抬手,两人朝他扑过去,“周琦澜,死也让你死明白点,你以为的救世主其实就是推你入深渊的钟既啊。你太天真了,天真得可怜啊。”

周琦澜转身就跑。仓库立满了货架,周琦澜像走迷宫一样在里面来回穿梭,地方不大,又遭三人前后围堵,周琦澜很快被逼退墙角。

包围圈越聚越小,朝周琦澜逼近,周琦澜当胸一脚踹向刀疤,刀疤侧身躲过,白争趁其不注意,一脚踹向小腿,周琦澜跪地,两人一左一右架住他,白争一拳狠狠地打在周琦澜肚子上,又一脚猛踢下巴上。

这一脚力道之狠,周琦澜仰翻在地,望着头顶明晃的天花板一阵晕眩。是谁的手挑开他的衣领,又是谁令人几欲作呕的唇贴上他的锁骨。

是谁在撕扯他的衣服,又是谁在脱他的裤子,周琦澜趴在地上匍匐着往前爬,身后四五只手将他拖回身下。

他嫌恶地蹬开一人,很快又会有其他人扑上来。他们滑腻的舌头舔着他的身体,周琦澜想吐,挣不脱,偏头咬住一人的手。

他听见有人在骂,“操他妈的!”

对面掐着他的脖子朝脸狠扇了几掌。

周琦澜被打得偏过头。他躺在地上,又不知是谁,拉开了仓库大门,身上三人如见鬼的表情,抱头鼠窜,连声地跪地求饶。

钟既手持钢管,一阵短暂急速地风声袭来,硬物击打的沉闷重响。白争的肋骨断了,口吐血沫,跪在钟既脚边忍痛求饶:“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钟既蹲下身,嫌脏,钢管敲击地面,问:“你哪一只手碰他了?”

“我,我……”白争哪里敢承认,支支吾吾,“我没,没……”

钟既冷哼一声,“不说?那看来是两只手都不想要了。”

钟既不会给他两次机会,他不用刀,一条钢管就足以废了白争的一双手。仓库里一阵惊天惨叫,哀嚎不断。

解决完白争,钟既又看向旁边瑟缩的二人。刀疤发抖道:“是是白争吩吩咐的,我只是只是……”

钟既没那耐心听他废话,“你碰他了?”

白争的惨样就是下场,刀疤不敢骗钟既,点头承认:“是是,但是我我……”

钢管磕地,刺耳的杂音听得心慌,钟既问:“碰他哪里了?”

刀疤脱了他的裤子,甚至还亲了他。钟既冷下脸,周身寒气笼罩,沉声道:“上一次我就警告过你,看来你是真不想要自己这条命了。”

不等刀疤解释,钟既扬起钢管,一记重击敲在侧边太阳穴的位置上,刀疤瞬间倒地。

周琦澜撑着地面半坐起,钟既始终未停手,钢管一下下击打在已然不省人事的三人身上。周琦澜站起身,酿跄地跑到钟既面前,一把抱住他,“钟既,够了,不要再打了。”

再打下去,人就要被他打死了。

钟既找回些理智,扔掉钢管,回抱住身前的人,“对不起,我来晚了。吓到你了,是不是?”

钟既查看他脸上的伤,温柔假象终有堪破的一天,钟既问:“怕吗?”

“什么?”

“你怕我吗?”

周琦澜脸颊肿得厉害,说话时会牵扯嘴角的伤,他看着钟既,说:“怕。”

钟既问他:“怕为什么还拦着我?”

周琦澜说:“其实我都知道。”

“知道什么?”

“所有的事。”

周琦澜早就知道,是钟既让刀疤找他麻烦,也是钟既命令刀疤将他拖进水箱,又将他关进禁闭室。他还知道,钟既的关心是假的,伸手相救是假的,所做一切不过是为了达到目的,引他入局。

周琦澜知道,钟既远非他面上所表现的那般和善近人。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是选择骗自己。

钟既看着他,“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还敢接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