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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底的替嫁生涯(4)

作者: 缘惜惜 阅读记录

他默默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眼镜布,从高挺的鼻梁上把自己的够下来,坐在一边轻轻揩拭着,目光扫在半张稚嫩的小脸上,他的确像项永宁,长得像,神态有时候也像。

“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于瑟他们先回去了,我们不着急走,可以在酒店里好好歇息几天。”

项北含混的点了点头,想起自己刚才干的那些丢人的事,浑身的血管都跟着翻腾。

“不用害羞,我们已经是夫夫了不是吗。”

那人带着十足的真诚和温和,扯了扯项北的被角,他看上去没有使什么力气,却轻而易举的剥开了被子,把里头透着粉的人剥了出来。

项北当时就慌了,这是要洞房的架势啊!

古有木兰替父从军,今有项北替叔嫁人。

养育之恩大于天,但……为什么要献屁股还叔叔的养育之恩?

“等,等等……咳,我们好像也没加过几面,有……有点奇怪。”

坐在床侧的男人用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睛看着他,很郑重的解释,“我跟永宁算是一见钟情。”

项北一阵腹诽,看这情况八成只是顾之时对他叔叔一见钟情,叔叔也是眼瞎,放着这么好的人竟然没看上,不过那都不重要了,紧要的是怎么尽快保住他的屁股。

“咳,人家都说,一见钟情看的是脸,要不……我是说,您有兴趣尝试一下日久生情吗?”

顾之时笑了一下,看起来有些不大好意思,说话的语气很温柔,但话里的内容却跟他的语气神态无比的违和。

“傻瓜,日久生出来的不是情,是孩子。”

项北艰难的张了张嘴,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他这是……一本正经的调戏最为致命。

“我虽然喜欢小孩……但是个男人,日久……也……也生不出孩子的。”

对方的声音依旧沉稳妥帖,“你既然喜欢,我可以送你去国外做手术,现在已经有这项技术了,只是没开始推广而已。”

项北简直想抽自己一耳刮子,支吾半天,对顾之时说道:“不不了,我也没那么想要。”

“你身上有伤不方便,我抱你去洗澡,或者我拿热毛巾来给你擦一擦?”

顾之时极其体贴的微笑着,抿着唇,嘴角微微翘起,明明是温和的表现,项北却觉着他好像在笑他。

第7章 坚强一点

“不不不,我自己来,我可以,我能行。”

项北犹如一只撞了树后晕头晕脑的野猪,从床上窜下午,跌跌撞撞的跑进了浴室里。

撅着屁股,一会伸一伸胳膊,一会伸一伸腿的给自己洗澡。

他的动作极其浮夸,感觉像是在参加什么仪式表演,又像是要把自己洗白白擦香香的去顶替叔叔的屁股。

这太难了!!!

越想越难过的狼崽子,突然感觉到了倘若他的屁股今天躲不过一截之后的苍凉。

他会被弄脏的,他脏了,就不是完整的他了,嘤嘤嘤……

等等!正愤恨的搓弄着自己的卷毛的人,忽然灵机一动,就觉着自己的脑子像是被大和尚开了光,顶着一脑袋泡沫,拉开卫生间的门,露出半张小脸,对着正端正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脑的男人吹了声百转千回的流氓哨。

“我们好像还没讨论这个谁上谁下的问题,大家都是男人,要不相处一阵子看看谁更攻,决定一下家庭地位吧。”

顾之时嘴角擎着抹笑,气场上依旧稳如泰山。

“永宁忘了吗,你跟我说过你特别想做受的,而且是你嫁给我,这个应该不用区分了吧。”

脑袋上的泡沫跟气球似的被人一个个的戳破,项北淹头搭脑的把脑袋瓜缩了回去,他无法想象叔叔说这些话的时候是个什么样。

总觉着项永宁拉着顾之时的胳膊,一口一个“人家特别想做受呢,让我在下面嘛”简直造孽。

他老感觉顾之时在忽悠他,但是对方的表情又太真诚,以至于怀疑他,他都觉着自己是丧良心,并且心虚。

等他洗剥干净裹着浴巾出去的时候,端坐着的顾之时依旧灿然一笑,像极了小时候温暖又柔和的给小朋友发糖的护士姐姐,“不用紧张,男子汉大丈夫,坚强一点,忍一忍就过去了。”

坚强?神他妈的坚强,你怎么不坚强起来让我扎?

“咳……我还有伤呢,要不缓缓?”

从来都是正面刚的项小爷,因为要模仿自己那“斯斯文文”的叔,只能搅着被角坐在床边,扭扭捏捏的撒娇,虽然不知道这一招对顾之时怎么样,但对他自己来说,差点把他恶心吐了。

“可以的,只是……”顾之时眼睛擦过受了伤睡个觉都能不老实,醒来后更不老实,还弄脏了他的手指的那么个小东西。

刚刚洗完澡的热额头上一层层的冒细汗,“我……我……我会管住我自己!嗯!一定行!”

话是这么说的,夜里两点半,忙活了一天好容易陷入沉睡的顾先生,被一条缠在身上的大腿成功砸醒,紧接着跟过来的是一条卡在他脖子上的胳膊。

这是想谋杀他,还是睡觉不老实?

夜凉如水,酒店里还开着中央空调,睡梦中的狼崽儿冷的厉害,好容易逮着个暖炉,自然是死也不肯放手的。

被缠的紧到烦躁的人,正思量着要不要一巴掌拍醒这小混蛋,那人却贴着他的耳鬓嘟囔了一句含混的呓语:“爸爸”。

第8章 长寿面

“睡吧,我在呢。”顾之时轻声说了一句,暂时充当这个突然被安插的角色,伸手出去轻轻拍了拍着怀中的人的脊背。

看着他稚嫩的脸庞,心里不禁想起了自己家的小娇娇,莫名的腾升出一种异样的温情。

“爸爸”睡梦中的项北无意识的哼了一声,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他想起了小时候被家里扔到大街上历练的那几年,娇娇还很小,阿珩身体不好,两个白白嫩嫩的团子,跟着他过着街头流浪生不如死的生活。

晚上和乞丐一起挤在桥洞底下,一小点的团子也这样缠着他,怎么也不肯放手。

那么一小点,就要惊恐不安的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演戏的讨生活。

这孩子睡梦中还能叫“爸爸”大概父亲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依靠吧。

顾之时有点羡慕他,不由得想起了已经在医院躺了三年了亲爹,他好像有些过于冷情,看着父亲植物人了,心里也没有多大的触动。

每次见到父亲的时候,那些个毫不遮、掩衣不蔽体的莺莺燕燕,屋子里永远灯红酒绿、夜夜笙歌,刺激着浑身的感官,让人觉着头疼。

失眠的夜晚有点糟糕,顾之时鬼使神差的拍了拍睡熟的小骗子的头上的软毛,心里思量着,一个被孩子惦记着的父亲该是什么样呢?

算了,想不到……

第二天,暮沉是被门铃声吵醒的,他顶着一头炸毛,睡眼朦胧的拖着拖鞋开门,服务员热情洋溢的托着一份生日蛋糕塞了过来。

“您好,今天是订房的顾先生的生日,本店特地送上生日祝福,祝顾先生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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