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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今天带婊了吗(29)

作者: 缘惜惜 阅读记录

“刚才有人抢孩子,不是单纯的人贩子,是杀手!”

卷毛青年左边的臂膀正往外渗着血,殷红色的血有些许沾染在奶团子的小包被上,一时间竟像是孩子被捅坏了,流出来的。

顾之珩尚且还从丧父之痛之中缓解过来,猛的站起来,差点没站稳。

项北年纪轻,实在没什么经验,此刻刚出生不到一天的崽儿,被他连夹带抱的以一个怪异的姿势护在怀里。

他赶忙调整了姿势,双手像是托举着,像是捧着个名贵的花瓶:“快看看他有没有什么事!”

顾之墨上前一步,拖住宝宝的脊背和屁股接到了自己怀里,以一个非常娴熟的姿势把宝宝抱好了。

事实证明,这位顾小三爷确实对把大侄子要过来养的事情上心了,还专门学过许久怎么抱小婴儿。

“你怎么样了?”顾之时看见了他受伤的手臂,心即刻绷了起来。

项北忍着疼,脱掉了外套,看了一眼伤口,“没事,伤的不深,先看看孩子有没有伤到!”

顾之时解开自己的领带,缠在项北手臂的上方,暂且帮他止住了血。

顾之珩脑子里整个都是懵的,短短几个小时之内,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了。

一桩桩一件件全是和他切身相关的,头脑里的每一根神经像是要炸了一样疼,他踉踉跄跄的嘟囔着“找大夫”要往门外跑。

项北赶紧道:“找最信任的过来,刚才的杀手穿着护士装。”

此言一出,顾之珩的太阳穴猛的跳了一下。

情况无非是有两种,第一是伪装的护士,第二则是这医院里有内奸!

他胡乱点了两下头,没再出门,掏出手机拨通了薛主任的电话。

顾之时本身是医学博士,学的是骨科,当即解开小包被,先是给小奶娃顺了一边骨头。

“酥酥离开保温室能行吗?”项北看着连哭声都微弱的小团子担忧道。

“苏苏?二哥你给起的名字?哪个苏?”

在一片紧张的氛围里,格格不入的那人现在还有心思开玩笑。

“酥糖的酥。”项北见顾之珩脸色不好,也不肯言语随口答道。

“哦~是小苏凉最爱吃的酥糖的酥啊......”

顾之墨话说到一半,突然住了嘴,之后猛的丢下手里把玩的婴儿袜,势如闪电的跑了出去。

顾之珩一愣,片刻中反应过来,紧跟着往上跑。

他才爬了一半的楼梯,顾之墨已然折返了回来。

常年挂着一幅不成器的表情的脸难得的沉重。

两两相对,顾之珩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仿佛面前站着的不是他的亲弟弟,而是能判定他生死的判官。

顾之墨终究是动了,他摇了摇头,开了口:“小凉不见了。二哥!二哥!”

天雷一般的话自上而下的批下来,身材修长的男人,顺势间像是被人抽干了一样,往下倒去。

若不是顾之墨及时冲过去拦着,台阶之上非得摔出个好歹来。

“找!立马派人去找!”

“好好好,这就找,你别晕啊!”顾之墨拖着高大的哥哥,使劲掐着他的人中道。

第47章 奶孩子

一夜的功夫,父亲没了,酥酥险些被偷,好好的一个刚刚生产完的苏凉,当着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偷了出去。

整栋楼的监控被人临时控制过,间断性黑屏卡顿,根本瞧不出什么。

按照项北确认过的时间点看过医院门口的监控,看见过那辆黑车。

是辆极其普通的黑色轿车,好歹借着路灯隐隐约约能辨认出车牌,紧急的查下去,发现车牌的主人名字叫姚红期,是个地地道道的沅城本地的上班族,出事当晚,驾车带着孩子和媳妇去自驾游,正在外省的高度公路上。

阿七用了手段调取了那个时间段的行车记录仪和所到高速的监控,确认无误。

“也就是说,那车从医院开出去的时候,必定是套了假的牌照。”

顾之墨倚靠在墙壁上沉吟道:“牌照是故意暴露给我们的,只要拐到任何一个没有监控的死角,必定改头换面。轻则换上新的牌照,又或者连车都换了也未可知。”

“事情布置的周密,必定有人接应。”

爹死娘亡,长兄如父,顾之时一边安排部署,一边拿了根吸管,放进果汁杯里,又把吸管塞进了半死不活的弟弟嘴里。

倒不是顾之珩此刻连果汁都不能自己喝了。

他两只手抱着刚出生一天就经历了这般艰难的奶娃儿,贴着心口的体温护着。

保温箱是肯定不能再放了。

也许冥冥之中真有什么父子亲情的血脉相连。

自打出了夜里那档子事,这奶团子,谁抱着都啼哭不止,哭的脸色涨姿,泪流满脸,连亲叔叔和亲大伯都不行,只有在亲爹怀里待着,才能安静下来。

这三个儿子中,独独顾之珩最重情,即便是世界观崩塌了大半,心底里意识一时半会还是去不了的。

他在失去父亲和媳妇被偷的极大悲痛中,被迫学会了奶孩子,不然这奶团子怕也保不住。

这家医院是顾家信任多年的医院,尤其是这栋医院楼。

可也就是用的时日太久了,信任度太高,才出了岔子。

诚如顾慎行所说,他们家里必定被人布置了眼线,不然出不了这种事。

“为什么带走苏凉呢,他跟着背后的人又有什么仇什么怨?”

“不是小凉的恩怨,是因为他命不大好,碰巧本我们家沾染上了。”

顾之墨说着话从项北碗里抢走了一个馄饨,顺进了自己嘴里。

抱着孩子呆坐在沙发上的人跟失语了一般,除了去卫生间和给孩子喂奶还尿布,就没见他动过。

出了这样的事情,旁人冷眼看着,也能明白他是现下是多么难受。

“爸为什么会突然死?”

那人沉默了良久,忽的张了张干涩的嘴问了这么一句。

“这其实也解释的通,按照正常情况,突然醒来后回光返照,再......”顾之时解释了一半住了嘴,藏在镜片后面的那双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你是说有可能是人为?”

顾之珩的脸泛着一层不自然的灰色,“有没有什么药,顺着吊针不着痕迹的打进去,不会立时三刻起效,而是几个小时之后产生反应的?”

“有......”

房间里的人,脸上冷的往下掉冰渣,他当即起了身,“我亲自验尸,娇娇,找小凉的事,你全权负责。”

顾之墨擦了一下嘴,刚要说好,就被别人接了胡。

“不用,我自己来!”

嫩的碰一下都能留下一个印的奶娃娃,往爹地震颤的胸口上蹭了一下,睡的很香。

......

苏凉被打了一针,醒来的时候,已然是日上三竿了。

飘飘荡荡的感觉,清醒了,更像是在梦里。

他撑着疲累的身子,坐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大约是在一条船上。

旁边坐着个男人,脸上带着一种类似“脸基尼”的面罩,穿着严严实实的,明眼一瞧就知道肯定是绑匪!在边上吃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