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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债主当替身(1)+番外

作者: 缘惜惜 阅读记录

《我把债主当替身》作者:缘惜惜

顾家小三爷,阴险毒辣、病娇变态,爱好人渣还恬不知耻。

保镖陈贵妃,少言寡语、身世凄惨、爱好脑补男男小黄蚊。

给混蛋弟弟卖·身还债的陈飞,瞧着自己毒蛇一样狠辣,且一事无成米虫的漂亮债主,默默戴上八十层滤镜。

[他可真是可怜又可爱,想偷偷宠~]

顾三爷每天都在惆怅,自己太迷人怎么办?小保镖每天都想爬床呢~

于是他开启了一哭,二闹,三勾引的玩弄保镖之路。

终于有一天顾小三爷发现小保镖真的爱他,还为了他勤奋上进一往无前,不由得陷入恐慌。

怎么办,我只和人渣一起玩,不喜欢好人的……

保镖正在提刀砍人渣的路上!

第1章 替弟还债

烟城的秋雨,裹挟着冷冽的寒风来势汹汹。

一眨眼的功夫,便把路面浇了个透。

陈飞拎着一个老旧的保温杯,两包瓜子,一瓶小酒,沿着临街商铺的屋檐往家里走。

今天是他替家里的混蛋弟弟还完账的日子,苦哈哈的免费给张家当保镖打工的日子总算到头了。

之前的师兄给他介绍了个新活儿,工资高待遇好,努力上几年,挣套首付钱不是问题。

爬上老旧的居民楼,推开几十年没换一碰就砰砰作响的铁门。

裹着被子坐在床边,拎起这四处漏风的冰冷屋子里唯一一个取暖的“小太阳”插上了电。

拧开了保温杯灌了一口里面装着的滚热的八宝粥,开好了酒,撕开了瓜子的包装袋。

八宝粥熬的又糯又甜,瓜子炒又香又酥,久违的幸福在“小太阳”的炙烤里将将冒了个泡。

随着一阵砰砰砰的敲门声,得来不易的一丁点享受,戛然而止。

鼻青脸肿的猪头被人摁着扔了进来,陈飞心里一咯噔,望向是个穿着黑西装的壮汉,嘴里的一口酒有点咽不下去了。

“阿飞啊,咱们是老交情了,你们家这混小子砸了顾家的KTV,欠钱不还,还差点诱拐了顾家的表少爷,事情闹到三爷那里,这回这事大了。”

都是道上混的,顾家在烟城什么身价地位陈飞是知道的,莫说是沅城整个承南地区就没有顾家伸不上手的。

陈飞冷了脸,一脚踢上一声不吭泪水涟涟装可怜“猪头”身上,扭脸从旁边的抽屉里摸出那半盒“哈德门”摸了常年闲置的打火机点着了烟,猛吸了一口。

“顾家是要钱是要命,要杀要剐,随他处置。”

陈杨一听这话,猛的哭了个震天响,像只蛆一样蠕动着,用肿的不成人样的脸蹭着陈飞的大腿。

“哥!你得救我啊!我可是你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妈死之前,可是嘱咐你一定要照顾好我的!”

陈飞一抬腿登时把叫苦连天的弟弟踹到了垃圾桶边上。

小王八蛋比他小三岁,自小惹是生非屡教不改,上中学的时候打架斗殴,陈飞给顶了祸,好好的一个名校的苗子,就这么折了上大学的路子,那小混蛋还他妈打输了。

没过两三年那混蛋又在KTV里酒气上头,为着个妞儿跟当地的权贵土大款张家的公子打架,把人揍了个半残,害得陈飞辛辛苦苦认打认罚的给人当了四年保镖。

陈杨没皮没脸的爬过来继续抱大腿,继续哭嚎:“哥!咱可是一个爹妈生的,你可不能看着我死!”

这一嗓子把陈飞嚎心软了,陈杨不知道,陈飞是妈妈从孤儿院里捡来的,两人压根就没有什么血缘关系。

陈飞念着妈的情,拉扯着这不成器的狗东西这些年,到底是自己一把屎一把尿喂养大的,看着恨得慌,倒也舍不得。

“顾三爷让把人弄来,是瞧得起我还得起债?”

为首的保镖赵虎是陈飞保镖学院的师兄,咧着大嘴一笑,活像那要吃小孩的老妖精。

“这四五百万的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有的是周全的法子,三爷想见见你。”

陈飞命不好,在保镖学院的时候还没来得及考什么职称,就被迫到张家干了免费的劳动力。

以他现在的情况出去找活,人家一年能给他十万就谢天谢地了,四五百万,他最起码要干到七十岁。

可保镖这一行干到四十岁就顶天了。

或许替顾家干活来钱快一些,但陈飞是清楚的,干什么能值四五百万?帮着杀人越货还是劫道抢劫?

他快步走到里屋,给他妈的牌位磕了几个头。

“阿杨,我这一去无论是生是死,当哥的这是最后一回给你擦屁股,这些年也对得起咱妈了,以后你发迹了或者横尸街头都跟我无关!”

蜷缩在地上的怂包蛋哆哆嗦嗦的掉了几滴眼泪,也没挤出一人做事一人当的勇气来。

陈飞出门的时候,赵虎亲自出给他撑着伞,猥琐的大脸盘子上笑的淫·荡。

“飞哥,其实你也不用太绷着,这事解决起来不难。”

陈飞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升了辈分,身为欠债的还有人给撑伞的殊荣。

“师兄,咱们是老交情了,你给我透个底。”

绿豆大的两个眼珠子,在黑夜里转了转,压低了嗓子覆在陈飞耳朵边说了一句:“三爷说你腰部以下大腿以上长得好,以后兄弟还指望着你多多提携。”

雨越发大了,淅淅沥沥的雨声里,汽车的鸣笛声在这仿佛沉睡的老巷子里都显得遥远飘渺。

第2章 :小白菜地里黄

陈飞坐在他这辈子都买不起的车里,望向窗外,半张侧脸在忽明忽暗的灯光里轮廓勾勒的更深。

他长得不赖,这些年也没搞过对象,主要是没时间,也不想耽误了人家姑娘,走旱路跟男人搞在这种事更是没有过。

关于这事反应还算镇定,心道这顾三爷是没见过什么直溜黄瓜,外头那些嫩模小演员的不比他这么个糙的脸都拉手的长得好。

一低头瞧了瞧自己腰部以下大腿以上,也不知道这位顾三爷是瞧上他前头还是后头。

要是后头还好办,无非是眼睛一闭牙一咬,撅着腚贡献了。

要是前头他得想法子买点药吃,对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他费劲能起的来。

其实很久很久之前,他倒是对一个男人硬起来过,陈年旧事了,不提了不提了。

车子开离破旧的居民楼,驶向一动小别墅,门口站着个头发半百的老管家迎接他。

老管家出的妥帖又考究,通身上下精致的要命,陈飞下意识的盘算了一下自己的行头,从头到脚拢共加起来不到二百块钱。

穿着这一身破烂走进精装修的别墅里,他都觉着心虚。

陈飞下意识摸了一把伞尖儿上坠下来的滴落在他鼻梁上的水珠,晶莹的液体还没来得及在指腹上逗留,便被进门的暖烘烘的气息蒸发了干净。

客厅的一角放着一家白色的烤漆钢琴和一架小提琴,看得出来这房子的主人挺有西式风情。

陈飞往屋里走了三四步,二胡的旋律骤然响起。